马约里斯秘术中心内部监狱的只有两类,一是德玛西亚的监狱,另一处为战争学院他国罪犯居住处,由于诺克萨斯素来狂暴,若不是有战争学院的压制,恐怕早已明目张胆的四周挑起战火,所以在战争学院,诺克萨斯并没有专门设定监狱,对于他们来说,死刑便是最轻缓的刑罚。
吴文胥静悄悄的呆坐在一所昏暗牢房中,他干瞪着冰冷的坚硬的墙壁,从出了德玛西亚军械处以后自己的眼睛都被布条蒙起,等到眼睛一睁,自己已是出现在牢房中了,可见这马约里斯秘术中心对于监狱的位置十分在意。
也是,这里高手如云,谁若真的来此劫狱,必会卷起一场不小风波。空气里刮着阴冷的湿气,吴文胥抓起身边一把微湿的稻草,他无奈的躺在稻草上,迟则十日,待谷钦武意识恢复,自己也就能够恢复自由身了。
“呵呵,小子,你是犯了什么罪呀?”那堆起的稻草中忽然传来声微弱的轻语,吴文胥惊的急忙跃起,他后背贴着墙壁,目光死死盯着眼前这堆凸起稻草。
干枯而微湿的稻草开始松动,这内部,竟真的爬出一人!此人看起来老聋中泰,他毛发稀少,头型颇有分地中海趋势,面目还算和善,身上穿着件破旧的麻袍,那衰老的面孔就仿佛是一本经纶,显得饱经沧桑。
这老头的气质,很不一般。
“在下吴文胥,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同住一所牢房,吴文胥自然不会傻得和他发生冲突,再说这老者也是给其几分好感。
“嘿嘿。”老者呲起蜡黄的牙齿,他口腔中喷出一股浊气,这恶臭让吴文胥面色瞬间苍白。
“年轻人倒是挺有礼貌。”见吴文胥没有用手指捏住鼻孔,反而淡定的看着自己,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稻草上,翘着满是黑毛的长腿,自言自语着说:“我的名字已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是一个被议会关了五十年的落魄召唤师而已。”
“您是召唤师?”吴文胥上下打量着老人,他疑惑的发现,这老头身上没有丝毫的魔法波动,不过在这鬼地方关了五十年,恐怕大师也要成废人。“不错,吴文胥,我发现你的精神力很庞大呀。”老者目不转睛的凝视吴文胥双眸,这表情就像是饥渴了几十年的寂寞女人。
吴文胥的额前已渗出丝冷汗,这老头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他已将注意力集中于脑海中的暗源精魄,稍有异动,自己就立马召唤梦魇。
“承蒙夸奖!”吴文胥尽量和老者保持着距离,被关了五十年,啧啧,真不知道他在这昏暗无天地牢房中是怎么有毅力活下来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犯得是什么罪?”老者用他那脏的发黑的手指挑动牙齿,不时有一阵恶臭从其口中喷出,恶心的吴文胥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强烈的忍住心中厌恶,吴文胥故作镇定道:“诺克萨斯的卡特琳娜前来德玛西亚军械处抢夺神兵,他打伤了我大哥谷钦武,正要抢夺符文神兵却又被其赶跑,结果盖伦大人到来时只剩下我和重伤的谷钦武,理所当然的,我就成了卡特琳娜替罪羊呗。”说完吴文胥还无奈的摆了摆手,说起来,这两天还真是厄运连连。
“卡特琳娜?没有听过这名号……”老者剔完牙齿又开始抠起脚趾来,那面孔上没有丝毫震惊之色。“不对!战争学院也只不过才成立不足三十年,为什么你会被关押了五十年!”吴文胥看着面前这个老者,愈来愈感到不可思议了。
老者听见吴文胥的问话,忽然愣住了三秒,继而哈哈狂笑道:“小老儿可是自二次符文之战开始就被如今议会的两大巨头之一奥雷西特关押,议会与战争学院成立,那帮家伙依然不放过我,不过,在这里呆着也算清净。”吴文胥喉结嚅动,他狠狠咽了口吐沫,天哪,这老家伙居然是从符文之战里活下的老古董。
老者笑完,他又自顾自的抓起几根稻草放在嘴中慢慢咀嚼,喃喃道:“议会那帮混蛋想从我身上得到绝殇榜上排名第七的主禁—骷炎之殇,哈哈,可是小老儿我就不给,如今过了五十年,怕他们也是完全忘了我吧。”
“主禁绝殇榜?骷炎之殇?”吴文胥纳闷了,貌似听梦魇说自己发动的灵魂挽歌是排名第二,绝殇榜主禁,或许就是主动攻击的魔法一类。
“呵呵,不错,是主禁绝殇榜。”老者眼中闪过一抹自豪,只是不知道他若了解吴文胥发动过灵魂挽歌会出现怎样表情。“小子,你觉得议会那帮家伙怎样?”老头又开始抠起鼻孔来,这连番的举动另吴文胥彻底恶寒。
不过提起议会,吴文胥瞬时收回了苍白的表情,他双拳缓缓捏紧,低声道:“议会虽也有正义之辈,但是说白了,他们大多是是一帮自私自利的小人!”老者见吴文胥认真地模样,不禁呵呵一笑,他作出了一个让吴文胥惊诧的举动。
只见老者抓起一把地上的稻草,他抬起左手,那左手忽然泛出一片红光,淡淡的涟漪自其手心扩散,就像是一个圆,接连不断的散出。
吴文胥定睛一瞧,好家伙,老头的左手心里竟凝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微型魔法阵,这散发着妖冶红光的法阵里写满神秘符文,这股淡淡的魔法波动,让吴文胥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上。
符文肆意的魔法阵四周不断飞舞出飘絮火花,就像是迎接一个仪式,数秒后,那法阵中忽然凝出一股惊人的魔力,整个地牢都被这红光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