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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嫪毒皱眉道:“究竟是什么急事呢?可否派遗下人去做?眼下肴膳还未陈上!何况还有我特别为大人安排的歌舞表演呢。”蒲鹄也道:“项大人身子都未坐暖,就赶着要走,我们怎都不会放过你的。”
项少龙暗骂自己糊涂:这事确可差人去办,乌言着就是最佳人选,只要由他通知滕翼,再由滕翼找昌平君商议便成了。陪笑道:“是我一时急得糊涂,这就去吩咐下人,请各位原谅。”嫪毒等这才释然,放他离去。
项少龙步出大堂,来到外进的小厅堂处,荆善等正在大吃大喝,又与侍候他们的俏妓打情骂俏,乐不可支,偏是见不到鸟言着。问起时,乌光惶恐道溜了去找他的老相好,项爷莫要见怪他。”项少龙怎会见怪他,本想改派荆善,但想起时趁机到外面松弛一下,问明了乌言着要去的地点,想出去时,众卫慌忙站了起来。项少龙早厌了终日有人跟在身后,又见他们正吃喝得不亦乐乎,劝止了他们,一个人溜了出去。
踏步林中幽径,立时精神一振,想起家有娇妻爱婢们,却要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场与人虚与委蛇,只好大叹何苦来由。不一会转上通往楼的大道,一来夜幕低垂,二来他只是孤身一人,故虽不时碰上提灯往其他别院去的婢仆客人,都以为他是一般家将从卫之类的人物,没对他特别留心。快到楼时,忽然见到伍孚匆匆赶了出来,没有提灯,就在他身旁,不远处低头擦身而过,转入一条小路去,一点不知他的存在。
项少龙心中一动,闪入林木上迅速蹑在他身后。若非见他是朝醉风四花居住的那片竹林奔去,他绝不会生出跟踪的兴趣。因为四花现在全体出席了嫪毒的晚宴,伍孚又该忙于招呼宾客,实在没有到那里去的理由。除非是有人在等候他。能在任等候伍孚去说话的若不是吕党就是嫪党的人,其他人怎敢和这两党的人争竞。眼下嫪毒等全在别院里,那岂非是吕不韦方面的人在那里等着吗?
项少龙展开特种部队的身手,紧蹑在伍孚身后,不片晌抵达了竹林处。只见入口处人影幢幢,把伍孚迎了进去。项少龙生出望洋兴叹的颓丧感觉,上次是因有韩闯掩护,才能潜入这咸阳所有好色男人都渴望能留宿一宵的‘竹林藏幽’内。现在自己连一条攀爬的勾亦欠奉,要潜进去只是痴人说梦吧了!正想离开时,脑际灵光一闪。伍孚不是说过可以偷听醉风四花的情形,而她们却懵然不知吗?想来这该不会是假话,因为只要项少龙加以追查印证,立可揭破伍孚是在说谎。
这种监听工具,极可能是像在信陵君卧房内那条能监听地道内声息的铜管一类的设备,自不应装在林内四座小楼任何一幢内,否则早就给识破了。但亦该装设在附近,否则距离过远,传真度会大打折和。
项少龙那还迟疑,沿着竹林过去,不一会在竹林另一方发现了一排四间摆放杂物的小屋,后面就是高起的外墙了。忙打亮了火熠子,逐屋起来,不一会发现其中一闲的内进特别干净,装设四个大柜,与其他三间堆放杂物的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而且还全上了锁。项少龙急忙取出飞针,不片刻便把其中一个简陋的锁头弄了开来,拉开柜门,忍不住欢呼起来。只见一根铜管由地上延伸上来,尾端像个小喇叭,刚好让人站着时可把耳朵揍上去。
总算伍孚这小子没有在这装设上欺骗他。不过这根铜管显然不是通往伍孚要到的那座小楼去,因为听不到半点的聋息。项少龙再试着弄开其他柜门,到第三个时,其中一根隐闻声气,忙把耳朵凑上去。声响传来,似乎是酒杯相碰的声音。好一会后,一把男人的笑声响了起来。由于人声通过这长达十多丈的铜管,不但声音变质,选不太清晰,所以一时无法辨认出这是伍孚还是什么人。
接着一个男人说话道:“仲父的妙计真厉害,项少龙虽然其奸似鬼,仍给小人骗得深信不疑。”项少龙那还认不出这是伍孚在说话,恨得牙都痒了起来。另一把男声笑道:“要还是靠伍楼的本领,仲父这条连环妙计才可派上用场,异日储君若出了事,谁都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去了。”只听语气,便知说话的是管中邪。
项少龙暗叫好险。若非神差鬼使,教自已听到他们的说话,这个筋斗就栽得重了,可能会永不超生呢。由此可见小盘确是真命天子秦始皇,故能鸿福齐天。而吕不韦输的却是运氛,又或可能存在于虚缈中的天命。同时也感心中烦厌。吕不韦的阴谋毒计不但层出不穷,还要不停接踵而来,自己何时才能有点安闲日子过?惟有寄望黑龙的出世了。
吕不韦的声音由铜管传入他耳内道:“美美仍在陪那反骨贼子吗?”伍孚答道:“仲父请放心,项少龙给我吓得三魂不聚,很快会找藉口离开,好去通知储君。而且小人早告诉了嫪毒,美美今晚只可留到戊峙末,届时小人会去把美美接回来的。”
吕不韦冷哼一声,不屑道:“这假阉贼子竟敢和我吕不韦争女人,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项少龙听了一会后,知道再听不到什么东西,把柜锁还原后,匆匆溜了出来。
回到嫪毒等所在的别院,赫然见到邱日昇和渭甫武士行馆的三大教席国兴、安金良、常杰全来了,坐在新设的四席处,同时多了四位陪酒的美妓,姿色又稍逊于侍候韩竭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