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梁厚载说她目的不纯的时候,我还觉得是梁厚载想多了,可现在看来,胡南茜这么做,确实不怎么厚道。
不只是我觉得尴尬,连闫晓天的表情都变得尴尬起来,他憋了半天,才朝我抱了抱手:“呵呵呵,久仰久仰。”
我犹豫了一下,也朝他抱了抱拳,说了句:“好气派,好气派。”
说完我就后悔了,刚才我脑子也是懵了,我在这种时候说他气派,他肯定觉得我是在挖苦他排场大,不像个修行的人,虽然我就是这么想的,可这种话毕竟不能随便说出来。
他就跟我解释道:“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场面大了好赚钱嘛,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笑,我也跟着他一起笑,笑着笑着我们两个的表情就僵住了,接下来,就是很长时间的冷场。
最后胡南茜看不下去了,朝着闫晓天嚷嚷起来:“闫晓天,你这人平时挺尿性的啊,怎么见到仇人了还束手束脚的了?这是你们百乌山的仇人,你看看他,就是这张脸,当年你师父就是栽在他手里的。”
胡南茜这不是明摆着挑事吗?
我立即瞪她一眼,她竟然一脸狡黠地朝我挤了挤眼。
话说你朝我挤眼是几个意思啊?
闫晓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鬼市的事我都知道,主要是我师父在人家的地界捣乱,怪不得人家出手。我师父这人吧,其实不坏,可他就是容易钻牛角尖,希望你们寄魂庄不要见怪哈,别见怪。”
他竟然跟我道起歉来了。
说真的,昨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好,一直幻想着和闫晓天见面时的场景,可不管我怎么想,都预感今天这次会面,应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剑拔弩张的会面。
尤其是当我看到闫晓天请来的那些保镖之后,就更加确信,这次我如果不和他斗个你死我活肯定无法收场。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之前我准备的那些气势汹汹的台词也全都用不上了,只能不停地对他说:“没事没事,都过去了,翻篇了,翻篇了。”
没想到我这边刚说完话,胡南茜又开始挑拨了:“闫晓天,你这就认怂了?嗨,我就说么,百乌山就是比不上寄魂庄,底蕴就跟人寄魂庄差了好大一块,传承,哎呀,我还提传承干啥嘞,本来就木有可比性嘛。”
像我们这种人,什么事都可以忍,唯独涉及到传承的事却绝对不行!
我一看闫晓天的眼顿时变得通红,就知道他这是恼了。
可他似乎很有修养的人,一直气呼呼地瞪着胡南茜,却没像我想象中那样对着胡南茜坡口大骂。
可胡南茜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见闫晓天还憋着一口气不发作,又说道:“你瞪我干什么,瞪我有用吗?你要是想证明百乌山的传承比寄魂庄强,那,左有道就在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敢不敢比试比试?”
这一下不想比也得比了,我看着胡南茜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脑子里顿时蹦出了四个字:人心叵测。
这时候,闫晓天朝我抱了抱手:“左师傅,要不然,咱们就过过手?反正就是切磋一下,咱们就点到为止吧。”
听得出来,他说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带着火气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语气中的那份自信却是丝毫不做假的。
我说行啊,切磋就切磋吧,正好可以交流交流修行上的一些心得。
之后我和闫晓天就被胡南茜带到了别墅后面的一块空地上,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闫晓天,又一脸坏笑地说:“既然是比试呢,那就得有个说法,这样吧,你们互相给对方提个条件,输的一方呢,完成对方的条件,不过今天的切磋是私下切磋,不管是输是赢,你们两个谁都不能说出去。”
她这话说的很有技巧,我们两个不能将比试的结果说出去,可她自己却不受这种规则的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