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口气怪怪的,弄得我心里也是莫名火大,我就跟她对着呛:“我跟人也没说几句话,你什么态度!再说,我们不都商量好了要悔婚了,这不正合你意吗?”
仙儿瞪着眼嚷嚷:“什么叫正合我意,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关我什么事!神经病!”
说完她就缩了回去,可过了一会又钻出来了,还朝我吼:“一口一个我们、我们的,你和她什么关系就我们。你说,你是不是觉得人家好看,就对人家有非分之想了?”
我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仙儿竟然抠上字眼了。
我吵不过她,也没打算跟她吵,就说我现在忙正事呢,让她先消停一会。
仙儿又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我拨通了闫晓天的电话,很快,电话另一头就传来闫晓天的声音:“喂,您好。”
我:“是我,左有道,有个事要麻烦你一下。”
闫晓天沉默了一小会,接着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好像急匆匆地换了个地方,之后才回话:“怎么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说是罗菲告诉我的,闫晓天就笑了:“你和罗菲见面了?哈哈哈,怎么样,我老妹长得俊吧?”
我叹口气,说:“你别闹了,我这正烦着呢。说正事,孙家的地契是不是在百乌山放着呢?”
闫晓天就问我:“什么地契?”
我就简单地把小市的事说了一遍,完了问闫晓天:“我现在打算去你们百乌山偷地契,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过了一会,闫晓天才有些为难地说:“大哥你这是要我亲命啊,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帮你!”
我说:“你们百乌山到底怎么想的,为了个破婚事就抢罗家的地盘,你觉得罗老汉是个甘心吃瘪的人?这事弄不好,你们百乌山要和罗家结下梁子的。哪怕这事真成了,你就愿意和罗菲过一辈子?”
闫晓天犹犹豫豫地说:“可这种事,我说了也不算啊,那都是我师父定下的。”
我就跟他说:“这次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和我切磋的事说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闫晓天:“我靠,你威胁我!左有道,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啊,吃错药了你!”
这时候,有个服务员端着菜盘子从我身边路过,我先是捂住了手机的听筒,直到他走远了,我才对闫晓天说道:“地契我是一定要偷出来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地契能偷出来,对你,对我,对寄魂庄和百乌山都是好事,现在罗家是摇摇欲坠了,你们百乌山也是一样,百乌山和罗家,是绝对不能闹翻的。为了百乌山,这个忙你也要帮啊。”
过了大半天闫晓天才回应:“唉,你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我催他:“还想想,你得想到什么时候啊?我现在已经往百乌山那边赶了,帮还是不帮,你利索点!”
我话都说到这种底部了,闫晓天竟然还在犹豫,过了大半天也没给我回话。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催促他:“闫晓天你行不行啊,不就偷个地契吗,看把你给怂的。算了,你不帮拉倒,我自己一样能偷出来。”
“谁怂了!”闫晓天的语气明显也有些恼了:“行行行,你来吧,我帮。但是你来了以后,一切听我的,你只要能答应这一点,我就帮你。对,还有啊,你自己一个人来,梁厚载和刘尚昂就算了,人多了容易被发现。”
我考虑了一下,说行啊,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反正东西一到手就撤。
这时我听到电话另一端有人在唤闫晓天的名字,他让我到了百乌山给他电话,说完就匆匆挂了。
直到挂了电话,我才发现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我根本不知道百乌山在哪!
可当我再次拨打闫晓天的电话时,他已经离开服务区了。
没办法,我只能一溜小跑地回包间找罗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