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张家落魄,我们二老不好登这个门,如今我们老三在县城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还买了宅地基自己盖了座楼房,我们想着,也是时候来一趟,我们两家商量一下,让两个孩子把事情办了,也算了却我们当父母的一桩心愿,你怎么看?”
张家傅家人全部看向傅老头,傅老头不停的抽着烟,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说:“老哥哥,今天我在这里和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当年我不同意冬月嫁人绝不是嫌弃小张,而是我自己心里有个疙瘩,当年……哎,罢了,不提了,这些年是我老头子耽误了两个孩子,他们的婚事,我没意见。”
“叔!”张雄站起身,深深朝傅老头鞠了个躬:“不管您当年是不是嫌弃我,但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能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不能有今天,我谢谢您激励了我,也谢谢您同意让冬月嫁给我,我向您和大家保证,一辈子都会对冬月好,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傅老头连连点头:“好好好……”说着说着就揉起了眼睛。
傅家上下也十分动容,傅冬月也站起身来,走到傅老头面前扑通跪了下去:“爹,对不起!”
傅老头微微一愣,当年闺女离家出走后,三儿子将她从城里接回来,她就再没喊过他爹,三年了,闺女终于喊他爹了,他赶紧起身扶起了她:“起来,好孩子!”
“爹,对不起,昨天三哥告诉我您为什么不同意我早嫁的原因了,是我不懂事,怪了您这么多年,对不起……”傅冬月扑进爹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傅有粮也红了眼眶,当年他去城里接傅冬月,就想把事情告诉她,可他刚开口,傅冬月就阻止了他的话,这三年来,他无数次想和傅冬月谈谈心,可是她却将自己封存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在昨天,张雄终于要来家里提亲了,他才有机会将事情告诉了她,听了他的话后,她将头埋进膝盖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就知道,她终于理解了老爹,也知道这几年误会了父亲。
终于,父女之间的误会解开了 ,一切都将会好起来。
傅老头拍着女儿的背,老泪纵横:“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帮爹了却了心愿,爹不怪你。”
傅冬月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傅小雨吸了吸鼻子,从屋里出来,坐在了院里的小板凳上,脸上全是开心的笑,真好,爷和满姑之间终于和好如初了,当年爷和满姑闹别扭后她就想许个愿让两人和好的,可是想着和好只是一时,两人心里的疙瘩始终都在,于亲情一事上,她并不想用异能来解决。
如今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经此一事,爷和满姑的父女感情更加深厚了,一个家和睦与否靠勾通,而长久和睦而靠感情,这样的家庭才能越来越好。
如今是一九八五年,她已经十岁了,上小学四年级,再有两年就要上初中了,这几年傅氏超市在冀镇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在附近的镇上也开了两家分店,家里的工人也越请越多,虽然钱也赚得比以前多得多,她还是开始不满足起来。
镇子再繁荣也比不上城里,她决定近几年要往城里发展,到时候不止是超市,她的冰棍、奶的辣条、妈的服装都将要大肆生产才能供应得上,因为不止家里的超市要供货,散户的批发也越来越多,那几个工人守在小屋子里根本放不开手脚来大干,办厂迫在眉睫!
到时候家里的冰棍、辣条、服装就得注册自己的商标,这样就可以尽可能的防止他人仿制,虽然他们只是东施效颦,并不能超越傅氏货品,可维护自己的权益和自己的劳动成果也是必须的。
规划好未来发展,傅小雨站起身准备回屋,就听到傅老头说:“这个月二十二是黄道吉日,就让两个孩子在这天把事情办了吧!”
“好!”屋里又传来所有人的应她声。
傅小雨满心的喜悦,满姑终于要嫁人了,她今年都二十四岁,在这个时代,可算是老姑娘了。
两家人定下了日子,便都各自忙碌开来,傅家准备嫁妆,张家装备聘礼,但一般来说,嫁妆都是根据男方的聘礼来准备的,比如,男方的聘礼要是有三转一响,女方家也必要陪嫁上几样电器,这样才体面。
虽然张家现在条件不错,但和傅家比起来还是差一大截,傅家根据张家的聘礼回了老不少东西,只是也有个度,不能回得太过了,到时候让男方家没面子,这就是个巧活了,既要顾着里子也要顾着面子。
张雄巴不得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傅冬月,按着当下的要求又加了双份的聘礼,浩浩荡荡的用拖拉机拉到了傅家,有金银手饰,有电器家具,有衣裳鞋子等等等等,引得整个光荣村的男女老少都来围观,不少人羡慕得眼睛都直了,恨自己嫁得太早,也有先前说傅冬月嫁不出去的,暗自打着嘴巴。
而傅冬月出嫁这天,老傅家的嫁妆有两车,一车是收了一半后剩下的聘礼,一车是傅家给傅冬月准备的嫁妆,傅冬月穿着大红的喜服,打扮得十分漂亮,穿得奢华无比,坐在铺满红布的拖拉机上,被所有人羡慕着,嫁到了张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