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她,是那些人无意间搞伤的。”放低了声音,“你是大哥,这么怕他干什么……”
“我不是怕他,关键时候就怕出事搞的大家不团结……”
他紧要的话没说完,顾及场合也不敢再多说。
小金刚垂头丧气:“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再过两天,总要做做样子。”
“打架而已,交钱保释不就行了吗。”
老杜压低声音:“你当警方都是蠢蛋不知道那些事?缺证据而已,早就有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次你出事怎么都得多关几天。我今天只能保秦淮,托关系才见你一面,你老实待着别惹事,到时间自然有人放你出来。”
小金刚亮了眼,也压低声音:“托关系?谁的关系?哥你局子里有人?”
老杜微屈的拳头敲了敲桌面,不轻不重,眼神利得像刀。小金刚知他怒气上来,乖觉抿了嘴巴,做了个禁言的姿态。
另一边,秦淮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还攥着郭建柱给的创可贴。
因着蒋毅,她虽不想再和郭建柱有过多接触,却也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劝她不要再干,这也才想起自从陶西平被抓后,他只到店里去过一次,那次他虽萎靡不振但仍然让她一有消息就和他联系。如今再见,他反而劝她收手。
她想不明白,回去后便说给蒋毅听,进屋时蒋毅正在厨房做饭。
她撸起袖子倒水喝:“我今天见到老郭了。”
蒋毅炒着菜,热油贴锅滋滋的响。
“他去店里了?”
“不是,在公安局见的。”
灶台上的男人回头,见她捧着杯子咕咚咚喝水,放下水杯时额头的肿包赫然显眼,霎时丢了锅铲关了火。
“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他伸手去摸,轻轻一碰,秦淮便抽着气往后躲。
“今天给别人送烟,刚好碰到小金刚打架,人多太挤,我没站稳,不小心撞到了。”
他看了看她,转身去抽屉翻捡药品,神态颇严肃。
“有人打架你就应该躲开,凑什么热闹。”
“我没来得及躲,当时一片混乱,出去的路都被堵上了。”
他已起身,边给她擦药边问:“真是你不小心撞的,不是小金刚打的你?”
她笑:“他当时被一群人追着打,哪有机会对我动手。”
“那些人为什么打他?”
“听说是出老千被发现了。”
他一哂:“浑身臭毛病,没有一点儿好处。”又问,“你是因为这被带去局里?”
她说是:“还没让通知家属老郭就出现了,因为小金刚先打了电话,后来老杜也去了。”
“谁保你出来的?”
“老杜签的字,我走时小金刚还在里面,老杜说他身上还有别的事,今天肯定出不来。”
“老郭呢,和你说什么了?”
“他以为我还在找线索,让我别干了。”
“这倒不像他。”
“我也觉得怪,陶西平的事他那么上心,恨不得每天不睡觉都要抓了他,陶西平进去了他却像换了个人。”
蒋毅为保药水完整,往后撸了一把她的发:“都是为了表功,老崔负责这案子他非要插进来,还不听指挥自己单干,最后布局不完善没抓着人,他心里不平衡就懈怠了。我听老崔提过,他现在主要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大案子都不沾边,过得倒是比以前舒坦。”
她点点头:“难怪会在这儿碰见他。”
这些事看起来没什么影响,几方照旧按各自的节奏进行。却不料隔天一早天不亮,老杜突然接到一电话,这电话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几人在他家吃饭时通知他们做好准备的出货方。
那人在电话里让他派人赶去章凤的一幢楼房,要求三小时内必须到达。
他一股脑从床上坐起:“三小时太赶……”
“我没时间和你讨价还价,你要是有困难我就找别人。”
他立即接:“好,三小时后准时到。”
挂了电话才想起虎皮和小金刚都不在,他骂了句脏话,从床上起来。他穿着墨色睡衣睡裤,趿着拖鞋,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床前来回窜。
窗外邻着小院,院口趴着两条酣然入睡的大狗。头顶是月光,还有明亮繁星。
他掐动手机看了看,凌晨四点半。
他抚抚下巴,思来想去拨通了蒋毅的电话。
彼时蒋毅正揽着秦淮睡觉,为避免她睡着乱拱碰了伤口,他平躺着把人固定在怀,因其训练有素,愣是熟睡时都没有松过手。
手机铃响时他几乎没有转醒的过程,捞起来便接通。
老杜开门见山:“出事了。那头要我们三小时内必须露面,时间太短,小金刚和虎皮根本回不来,今天小金刚进去,条子借机又盯着我,我要是行动肯定会被跟。现在能走开的只有你,你带上哑巴跑一趟,拿了货回来,我守在这接应你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