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收拾好了吗?”林燕对于昨晚的电话倒没多想,而是开玩笑般的说道:“饿了别跟你姐说,你姐现在穷得快被鬼抓走,没看这里有一个大爷在吗?”
“东哥。”林铃羞答答地走过来,小脸低得都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袋子里应该是装垃圾,林铃跑出去外面丢掉了。
林燕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手机到底能不能修?”张东有些尴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林铃扭捏地走进饭店,小声说道:“姐,手机店的人说修不了了,就算能修,现在也找不到那么旧的配件,所以我当废品卖了。”
林铃说得很是轻巧,不过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人的话肯定刻薄得很,张东一听,莫名有些恼火。
张东刚想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一道郁闷的声音,几乎是大骂一样地说道:“死铃儿,滚出来!陪我喝酒!”
玻璃门被推得哗哗作响,一道火红色身影跑进来,伴随着倔强的哭泣。这少女的曲线很火辣,一身宽松的深红色运动服遮掩不住发育很好的身材曲线,她一把抱住林铃号啕大哭着。
林燕见状,轻声问道:“玉纯,怎么了?是不是又和家里吵架了?”
“吵架?如果只是吵架那还好。”玉纯抬起头,一边哭着,一边恶狠狠的骂道:“那个王八蛋把我家的房子都卖了,现在连我都被赶出来了。”
少女赫然是张东在老饭馆见过的那个小辣椒,眼下她披头散发,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爱。
张东关心问道:“小妹妹,你没事吧?”
“别管我!我想哭!”玉纯什么都不想说,抱住林铃就大哭起来。
“好了,玉纯,别哭了,和姐说说怎么回事?”林燕赶紧关上门,将玉纯带到旁边,省得别人以为这是逼良为娼。
玉纯一阵哭哭啼啼,想找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张东有些烦躁。
林燕姐妹俩都在安慰玉纯,但玉纯哭起来和没完一样,即使过了半晌声音依旧高亢,让人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嗓音天生就高。
眼见劝不住,林铃带着玉纯先上楼。
林燕这才松了一口气,苦涩地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玉纯这孩子算不错了,就是有个不负责任的爹。”
别人的家事,张东不想管,看着林燕唉声叹气,问道:“好了,那都是别人的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等一下。”林燕拿起电话,拨通一组号码。
过了一会儿,就有个中年妇女上门来守夜,那是没事赚外快的,一晚三十元。林燕把柜台的钱都拿走,给了那中年妇女一元,今晚守夜的事就算是交托出去。
那中年妇女是隔壁小店的老板娘,平时忙不过来就会过来帮忙守夜,价格三十元其实不高,张东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看来林燕背负的债务确实沉重,否则怎么会连这点钱都能省则省。
“吃点东西吧,我饿了。”林燕似乎有些心烦意乱,道:“我想喝点酒,好好的睡一觉。”
“好。”张东应了一声,不敢多问。
林铃也需要休息了,虽然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林燕的状态,感觉她有着很沉重的压力。
饭店里有的是啤酒,在外面买了一些下酒菜就回来了。
这一路上林燕都沉默,张东则老实地跟在后面,看她心情不佳,不敢多问。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玉纯的影响,总之现在林燕的情绪不太好。
回到饭店,林燕回头看了张东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就上楼。
张东苦笑一声,赶紧跟上去,虽然不知道林燕在惆怅什么,但应该和早上问他的问题有关。
三楼的铁门虚掩着没锁,房内还有嘤嘤的哭声。
林燕推开门走进去,换好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烦躁,喊道:“好了,玉纯,出来吃点东西,有什么事好好的跟燕姐说。”
锁了铁门,再进了房门,张东感觉自己几乎是格的管家,不过一进门也不敢多看,虽然好奇林燕姐妹俩的房间,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贪图香艳的时刻,只能老实地把食物放在一旁,乖乖的当起受怨小媳妇的角色。
房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隙,隐隐传来一阵哭泣声,那娇弱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都要碎了。
过了一会儿,林铃探出头,有些别扭地看了看张东,小声说道:“姐,玉纯一直哭个没完,不然你们先吃,等她好点我再带她出来。”
“好。”说着,林燕转头向张东说道:“搬椅子,我们出去吃。”
“哦,好。”张东苦笑道,心想:这娘儿们使唤起我来倒是很自然,难道我也有点天生的奴性?
饭店的面积还满大的,但三楼只有两间房间,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铁门,林燕拿出钥匙打开,外面是空旷的阳台,地上铺着老旧的红砖,一旁堆了一些杂物。阳台的面积很大,有的地方甚至裸露出钢筋,看起来还没完工。
林燕站在阳台边深吸一口气,张东则老实地搬来桌子、椅子,又拿来碗筷摆好,有些纳闷地心想:我怎么做起事来那么娴熟?
这一带的平房居多,三楼算是较高的建筑,加上围墙很高,一眼望去看不到几户人家。
林燕坐下来,喝了一口饮料,有些烦躁地说道:“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竟哭成这样子。”
“你们还挺熟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