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纯的父亲也和村里人借钱,不明就里的乡亲虽然不愿借给他,不过碍于脸面,还是多少借他一些钱,结果出了卖房子这件事,乡亲们就有些受不了,马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钱,但她哪有钱还这些债?无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点钱还给别人,至于其他的,他们都知道陈玉纯在打工,便找到老饭馆,但陈玉纯没钱还,被这一闹也没脸再待在老饭馆。
“有你爹的消息了吗?”林燕关切地问道,毕竟她这里不雇人,陈玉纯待在这里她不反对,但总不能让她一直做白工。
“有。哼,整天做发财梦。”陈玉纯神情有些黯淡,马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鄙夷和厌恶,道:“村里有人说他听说去外国打工很赚钱,借了钱买了车票说要偷渡出国。他那懒样我还不清楚?怎么可能会有人雇他,估计是心虚,害怕地跑了吧!”
“玉纯,别伤心了,你爹应该暂时是不敢回来。”林铃柔声安慰道:“你还是先好好找个工作,你读书还要花钱,那些欠他们钱的估计找一、两次就不会来了,毕竟欠钱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知道。”陈玉纯的情绪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经隐隐发红了。
“唉。”林燕愁绪万千,即使有心要帮,但她也背负沉重的债务,无能为力。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这时林燕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她应了几声后,向张东说道:“张东,兰姐说等等过来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张东点了点头,心想:鱼儿终于上勾了。
林铃很勤快,陈玉纯也很勤快,她们神伤没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
林燕看着林铃和陈玉纯的背影,同情地叹道:“这丫头也够可怜了,有这么qín_shòu不如的爹,虽然有她叔叔帮忙,但她吃饭、上学全都是钱,她叔叔家也不太富裕,帮了这么多已经算仁至义尽,哪来那么多闲钱帮她家还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张东也很感慨,觉得陈玉纯确实不幸,花样的年纪却要承担那么多压力,这些本来不该她来承受的。
陈玉纯的叔叔家也是在山里,靠着种田、养鸡过日子,家里也不太富裕,这次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他肯让她住到他家,但吃饭、上学都要钱,总不能全要她叔叔来承担。
张东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怜人太多,每一个都帮是不可能的,林燕有这个心但没这个力,张东有这个能力,但与陈玉纯非亲非故,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她。
同情心的泛滥意味着金钱的付出,无缘无故的帮助是不可能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时,门外传来车子的喇叭声,打断张东的思路。
徐含兰开着轿车缓缓停在门口,林燕一看,说道:“快去吧,别喝太多酒。”
“嗯。”张东点了点头,脑子一个恍惚,隐隐有种家的感觉一贤慧的妻子在家静静等候着。
当张东上车后,徐含兰柔声笑道:“我们去趟县城,我爸想请你吃饭。”
“好。”张东也不多问,反正他的目的是捞好处,和谁吃饭不是重点。
小镇离县城不太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县城的经济还算不错,起码有不少的高楼大厦,吃饭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家看起来比较高级的海鲜酒家,装潢倒是满奢华的。
下车后,在迎宾的带领下,张东两人上了楼,三楼都是隔开的包厢。
徐含兰在前面走着,说着一些客套话。张东含糊不清地应着,目光却色色地在她身上打转。
徐含兰穿着一套浅色套装,看起来端庄大方,很是优雅,身材的曲线虽然没那么夸张,但前凸后翘,也满有料的,蛮腰细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翘臀都会一扭,异常的有吸引力。
“到了。”徐含兰客气地笑道。
随后,领班打开包厢的门。
这间包厢很大,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绚烂光芒,容纳十多人足足有余,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装潢也很高级,旁边还有一套十分大气的沙发。
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
一看到徐含兰和张东进来,中年人立刻站起来,客气地笑道:“这位就是含兰的朋友吧?在下关伟文,是含兰的丈夫。”
“你好。”张东客气地和关伟文握着手。
那老人也站了起来,和张东热情地打着招呼,正是徐含兰的父亲徐立新。徐含兰一看到关伟文,脸色沉了一下,不过马上装作恩爱地问道:“孩子呢?放假这段时间还乖吧?”
……“被他爷爷奶奶带去日本玩了。”关伟文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变脸的本事很高深,马上就热情地招呼道:“先坐吧。今天的石斑很新鲜,我教他们清蒸了一条,等等给张兄接风。”
此时,服务生端着菜上桌,全是名贵的海鲜,不过没有昨晚在鱼塭吃的那些海鲜美味新鲜。
徐立新笑吟吟地开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维的口吻说道:“没想到含兰在省里还有你这样的朋友,这次可多亏了小张帮忙,不然临退休了还惹麻烦上身。”说着,徐立新一边给四人各倒一杯酒。
关伟文马上拿起酒杯,客气地说道:“是啊,多亏了张兄了,我们先干为敬。”
“哪里、哪里。”张东客气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