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阻。
他不象新闻系的其他男生一样油嘴滑舌、能说会道,但是她每一次转身,始终会陪伴在她身侧。
这种细心,这种体贴,弄得人尽皆知。
每个人碰见她,都会糗几句:“沈织心,你家的‘愚’公呢?”
挖山不止,愚公移山。
所有人,都说她会被追走,就连学生会那群与她关系很好的干部们,也开始兴趣十足的八褂着。
她承认,她不是铁石心肠的女孩,身处浪漫的花季年龄,她真的有被感动到,只是总欠一点感觉,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那天,五月四日,青年节。
以许彦琛为代表,大四的学长们快要毕业。于是学生会的成员们自发组织了一次聚会,不大不小的二十年华,对于某一方面,特别张扬,于是,有伴的携伴,没伴的也要带个不太恐龙的异性出来。
而她还没来得及表态,学生会的其他同仁们已经向余仁书发出了邀请。
因为太过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任一脸愉悦难掩的余仁书参加这次聚会。
那晚,唯一没有携伴的人,只有许彦琛。
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大家k歌的k歌,摇摋子的摇摋子,年轻人们玩得不亦乐乎。
只有许彦琛,特别的沉默。
他的个性本属比较严厉,不太合群。所以大家没有太在意,包括时常会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她。
近午夜的时候,她提出自己该回家了,虽然她没什么门禁,但是在她眼里,没什么特别情况,一个女孩子还是最好12点之前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加错觉,她居然看到许彦琛也起身,想朝她走来。
只是,被余仁书抢先了一步。
“愚公”越是表现挖山决心,越被大家揪着不放。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作弄着不放他们离开。
她本就是个性不太扭捏之人,于是主动自请提出早退之人,罚酒三杯。
只是这三杯,在余仁书的抢夺下,弄巧成拙,变成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不知道第十几杯时,不胜酒力、一直代喝的余仁书趴倒,不醒人事。
没有了救美的英雄,她更是被同仁们欺负到死,啤酒、红酒一杯一杯的劝,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喝疯了,气氛根本好到不行。
她忘了自己喝了多少,但是隐隐约约有观察到,许彦琛居然喝了二瓶多的红酒。
别人给他敬酒,他就喝,一种很沉默的喝法,却象心里藏了事。
头头都这么赏脸,底下人怎么敢不加把劲?于是那一晚,很夸张,所有人都喝趴了。
而她和许彦琛,居然,酒醉“误”事了。
第五章
酒喝多了,什么事最多?不雅之事必有其三,一吐二尿三错事。
于是,厕所成了“旅游景点”,大家争先恐后进去霸个位置不肯出来,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了,就当场“喷”出来,弄得整个大包厢里臭哄哄,肇事者却扭头就睡。
这样醉酒“行凶”的人太多太多,以致于包厢里七倒八歪、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得卧着很多年轻的身体。
她也睡了一阵,被身边的臭味熏醒。
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余仁书的脸快凑到她的脖子上,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纯粹喝太多了,喉间酒气在冒泡,涌得她一股作呕。
她推开不醒人事的余仁书,跌了几次以后,终于努力站了起来。
她脚步不稳的走向洗手间,醉眼朦胧里,见到厕所里也卧了好几个男生,而且,一地的惨不忍睹。
怎么办?她重重拍一下自己被酒精醉得不好使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在走廊里随便走了几步以后,她推开一间漆黑,却很干净的包厢。
她一路直接摸索到洗手间,开灯。
“呕”用力的呕吐。
“呕”再用力呕吐。
“呕”再再用力呕吐。
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原来包厢里有人,沙发里的那个人,因为醉酒双颊呈现不自然的潮红,他眉头深蹙,正闭目养神着。
他睁开眼睛。
“呕”。
“呕”。
“呕”。
又三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