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没形象的懒洋洋道:“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好无聊呢!”
她急着想再看一次李飞迎击鞠呢!那么英气!
楚言正在和李飞迎正在擦拭球杖,闻言回道:“现在还没下雨,我去让人拿几副棋来, 也好解闷。”
结果因为会下雨的缘故, 下人们都忙着去收拾校场、安排房间, 院子此刻没有一个人。
楚言小时候经常跟着定国公来这里, 这里的格局倒也清楚,便道:“我去拿棋子,你们等一会儿。”
“快要下雨了, 还是算了。”阮珍道。
“没事,我带着伞,很快就回来。”房间里只有一把伞,楚言拿起来就往外走。
“我陪你一起去。”孙结香道。
楚言瞅了眼阴沉的天空,笑道:“这要是下倾盆大雨,我一个人躲在伞下还可,若加上五娘的话,咱们俩的衣裳可都要湿一半了。”
“好吧!”孙结香不再多说,“你快去快回。”
来校场的人男子居多,所以棋具、赌具都在东厢房那边,楚言出了院子,穿过走廊到了东厢房,找到杂物间,拿了两副棋子,左右没找到可以装棋盒的篮子或者小箱子,便抱在怀里往回走,只是走的太急,一只棋盒从怀里掉下,黑色的棋子落了一地。
“哎!”楚言无奈的叹气,把怀里的三只盒子放在栏板上去捡棋子,有一颗棋子滚得远,她站起来过去捡,却见赵怀瑾走了过来。
雨忽然落下一大滴,正巧打在那颗黑色的棋子上,紧接着,雨滴渐渐密集,楚言拿起放在一边的伞撑开,而赵怀瑾离她近了几步,掌心中躺着一颗黑棋,幽深的眼睛凝视着她,仿佛并不在意急急落下的雨滴。
与赵怀瑾成亲的四年里,虽与他连相敬如宾都不如,却也了解了一些他的习惯,比如他很喜欢在大雨的时候独自在花园里的梧桐树下静思,手中握着一柄绘着竹枝的伞,长身而立,肃然挺拔,如山岳一般不可侵犯。
而她也每次都在不远处陪他站着,揣度他的内心,妄图走到他的心里。直到他开始去地方巡查,一年只回来了两次,她再也没有耐心和精力等候。
雨势急而大,但赵怀瑾仍然不动,任凭雨打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衣裳,就那么站在雨中,隔着雨幕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她过去。
楚言握着湘妃竹的伞柄的手收紧,她早已做了决定,此刻也只要路过他便好。
泥水被带起,溅在了她的衣摆上,似零星散落的暗花。经过赵怀瑾时,她还是停下了,手中的伞递给他,道:“已经入秋,青郎莫如此。”
赵怀瑾眼中一亮,转身面向她,从她手中接过伞,遮住了两个人,口中的一声“茜茜”还未唤出来,她便从伞下离去,转身跑入了大雨中。
“茜茜!”他急道,那道身影却毫无留恋的淹没在大雨中,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这一声两辈子以来,最亲密的称呼。
楚言躲在桥廊下避雨,把棋盒放在坐凳上,拍打着自己的衣服,她宁愿自己淋雨也不想再与赵怀瑾有过多的瓜葛,更不想看他使苦肉计,好似她亏欠他了一般。
她呼出口气,看向愈来愈大的雨势,这样的雨下的急去的也快吧!
忽然雨中走来了一个人,撑伞而行的兰台燕郎身姿修长笔直,见到她时微微一怔,加快了脚步来到廊下,垂眸看向她:“郡主怎么在这里?”
楚言抬首看他,也不知为何就笑了,声音轻快道:“你呢?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出来?”
“刚刚去给朋友送了些东西。”他说。
“我去拿棋子,回来的时候下雨,便先来这里等一会儿。”楚言指指坐凳上的四只棋盒。
他皱了眉:“为何是您去拿?下人呢?”
“雨势突然,大概都忙着其他地方的事。待会儿我可得跟七郎说说,西厢那边只有棋盘没有棋子,是让我们玩什么呢?”楚言说着,抬手拭去发间流下的水滴。
宫阑夕眼神微变,递了一方锦帕。
楚言道了谢接过,转身背对着他擦干发间流出的雨水,回身时见他正注视着她,目不转睛的。
廊外繁华落雨,不及此刻桃花眼中的绚丽笑意,专注而深刻的目光,她微微失神,一时静谧无言。忽然又察觉到了什么,同时侧首往外看去,赵怀瑾正站在院中淡淡的看着他们。
他们离得很近,近的被风吹起的衣袂都交缠在一起,赵怀瑾的眼神变得幽暗深沉。
世人都笑兰台燕郎不过是凭字成为了正五品的文官,又凭着皮相闻名大周,比起那些谄媚之辈都不如,但是一个人凭着字、凭着皮相都能与科举出身、宰相之子的赵怀瑾相提并论,又岂是等闲之辈?若有契机,不可小觑。
廊下避雨的人,由一人变为二人又变为三人,却不如两人时的热闹,除了瓢泼大雨,再无其他声响。
三人观雨,沉默无言,一直到雨势变小,楚言身体微微放松,道:“燕郎的伞可否借明河一用?”
“当然。”
“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