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雀大街,跟如意阁隔着一段距离,之前一直租给别人,下个月租期就到了,我也不准备续租了,正好拿给你开分店。”
“那怎么行?”春暖不好意思拿他的铺子。
“什么行不行的?”顾鸿远毫不在意地道:“我租给别人是租,拿给你开分店也是一样。”
春暖想了想,道:“那这样好了,我也付租金吧,你之前租给别人多少钱,我也给你多少钱,你看怎么样?”
顾鸿远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盯着春暖的目光里明显带着怒气,“你是我什么人?你还给我付租金?我缺你那几个钱了?”
“不,不是,我是觉得你以前租给别人,好歹也是一笔收入,我用你的铺子也应该给你钱,不能占你……”
没等春暖把解释的话说完,顾鸿远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脸难看地丢下一句“爱用不用”就大步走了出去。
这人……怎么就生气了?她也是不想占他的便宜嘛!
春暖望着门口顾鸿远一闪而逝的背影,瘪了瘪嘴。
……
顾正阳很快就让人在杨树胡同那边找到一个两进的宅院,虽然两进的宅院不大,但胜在环境清幽,适合居住,也没人打扰,安排孙氏住在这儿再好不过。
宅院安排妥当之后,顾正阳就给孙氏传了话,说是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过去新住处。
孙氏接到消息,考虑了一下,第二日就按照原计划,先去寿安堂拜见老夫人唐氏,老夫人唐氏对她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本来当初她能嫁进侯府,就是以冲喜娘子的身份,她说想去城外的水月庵住一段日子,给顾鸿安和蒋氏念经祈福,老夫人唐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得了老夫人唐氏的允许,孙氏便回秋桐院收拾,她先是让立春和夏至给她收拾了一些常用的衣服打成包裹,等到明日出门就搬上马车,后来等到立春和夏至收拾好退出去,孙氏把她装首饰的那个匣子拿出来,塞进一腹里,又拿衣服把匣子遮住,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做好这一切,孙氏就只等着明天离开武勇侯府了。
自从成为冲喜娘子嫁进武勇侯府开始,她就一直生活在武勇侯府的四方天地里,唯一一次出门还是顾正阳半夜带她出去,现在她终于可以离开关着她的这个牢笼了,她就像即将从笼子里飞出去的鸟儿一样,心中万分雀跃。
当天夜里,孙氏睡了一个美美的好觉。
第二天一早,孙氏坐上前往水月庵的马车,内心激动万分,她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充满了希望。
按照她和顾正阳的原本计划,她会先在水月庵住两天,然后顾正阳再把她接到杨树胡同去。
孙氏坐的马车在城门口排了一会儿队,很快就驶出城,到了城外,孙氏用手捞起车窗帘子,看着远处铺满雪花的山野,哪怕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也觉得格外好看,心情好,看什么都好看。
很外马车就到了城外的水月庵,顾正阳一早安排人过来打点过,孙氏顺利地住进去,就只等两日后搬去杨树胡同住。
因为心情高兴,对于简陋的水月庵,孙氏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她以前在家的时候,日子也不比水月庵好多少。
孙氏就这样住下来。
两日的时间转瞬即过。
今日顾正阳一大早起来就欢喜得很,他已经派人去接孙氏,只等孙氏到杨树胡同安顿好,以后他就能经常去那边。
顾正阳走出门,迎面就看到蒋幼娘从前面过来,今日蒋幼娘特意打扮过一番,身上穿蓝色妆花长袄,下面穿白色素面裙,俏丽的脸蛋儿露出笑容。
“侯爷。”蒋幼娘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顾正阳骨子里是一个fēng_liú多情的人,看到漂亮的蒋幼娘他也是喜欢的,他走上前捏了捏蒋幼娘的手,温和地道:“我今日有事出门,晚些时候回来找你。”
蒋幼娘柔柔地应了一声,脸颊上露出一抹羞涩。
虽然蒋氏死了,顾正阳给要蒋氏守孝,但有些事只要不是拿到明面上说,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顾正阳跟蒋幼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蒋幼娘转头盯着顾正阳离开的背影,眼眸里露出一抹狠色。
小半个时辰之后,顾正阳赶到杨树胡同,刚坐下没有一刻钟,他的贴身小厮急急忙忙地赶来禀告,“侯爷,不好了,大少奶奶坐的马车翻了,连人带车一起摔到山崖下面去了……”
闻言,顾正阳欢喜的心情荡然无存,他浑身颤了颤,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孙氏居然就这么死了,怀着他的孩子就这么死了……
“看清楚了吗?都确认好了?”顾正阳拉着小厮问道。
小厮点头,“小的亲眼确认过了,的确是大少奶奶。”
“……”顾正阳放开小厮,静默地坐在椅子上。
或许孙氏死了也好,死了就没有人知道她跟他的事了,也免了他以后还要替孙氏母子安排,至于孩子什么的,他身体好得很,以后也会有的,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