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消失了许久,季云才从呆立中清醒。想着刚刚自己怀中楚楚可怜的女子,心中不禁有些难过。
又深吸了一口气,忧伤的脸色被狠厉所替代,眼中闪着慑人的光芒。旋即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李家!今天的事,小爷我记下了!”
说罢便一转身,朝村子走去。
等快到村子的时候,太阳早就升起来了。路上也出现了不少行人,大多是去地里劳作,也有的是去附近的集市买些东西。
虽然那些人中也有不少是和季云熟识的,但看到了后者阴沉的脸色也没谁敢上前去打声招呼。而季云更是乐得清净,头也不抬的往村子里走去。
“让开让开!给本少爷让路!”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快点让路!别耽误小爷买龙虎丸补身子!”还没靠近便听到那嚣张的叫声。
“唉,李家的人还真是霸道!你看他过一趟都人仰马翻的。”
“唉,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势大啊。不过也真够不要脸的,喊着买龙虎丸。”
“谁说不是啊,这东西说着好听,其实不就是补肾的药吗。”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又是谁家的女儿倒了霉。”
“该不会是柳家的吧?”
“谁知道呢。”
路边几个人小声的抱怨着,而季云当然是闻若未闻,依旧是面色阴沉的往前方走着。
“吁!”李风来到季云面前,本欲直接纵马奔过去,但心想还是羞辱一番,便停在了季云旁边,一声冷笑,道:“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野生的黑子。嘿嘿,怎么,还想挡老子的路吗?”
季云闻言当下心中涌现了一股邪火,冷冷的看了看马上的李风,两个拳头紧紧地攥着,当下就要冲上去。
“哎,那不是老铁匠的儿子吗?他怎么走的这条路,难道是从镇上来的?”旁边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说道。
季云听到老铁匠心中不由一凛,暗道差点闯了祸,于是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
“呦呵!怎么,你个小黑子还想跟老子动手?你看你那少脑子的样!”李风却完全不知道季云心中所想,手执马鞭,冲着季云得意的叫骂道。“要不是老子昨天练了阴阳破散功,一月之内动不得武,今天我就废了你!”
季云也不多言,低着头就从旁边走过。毕竟,一条狗么,虽然总是对着人汪汪,但也不能和它一般见识,不能在汪汪回去,也不能去咬它两口。
“就这样走啦?你瞧瞧你那怂样!知道老子我为什么买龙虎丸么?要不是你小子下手快,今天早上躺在我床上不省人事的就不是我家的丫头了,而是柳静那小娘皮!哼,和你那捡你的爹一个德行,你们俩啊,还真是一个老王八带着一个小王八,把这窝囊的事全包……”
李风还没说完,就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醋钵儿大小的拳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从马上掉了下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便躺在了地上。
毕竟一条狗,威胁要咬自己,还可以忍。但要是威胁要咬家人,要自己最尊敬最爱的人,那就忍无可忍了。
只见季云通红着双眼,两脚一发力便又跳到了李风旁边,一脚踹向他的大腿根部,踹的李风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
还不待李风有所反应,那个醋钵儿大的拳头便又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打了下去。一下一下的,打的得有七八拳,只打得其肚中好似内脏炸碎一般,张嘴一口鲜血吐出,混着不少内脏碎沫,直直的喷到了季云脸上。
季云当下一个恶心,提着拳头对着李风的脸就是一下,正巧打在他的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好像开了个油酱铺似的,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了出来。
李风浑身抽抽的一时瘫在了那里。可还不待他喘口气,那个醋钵儿似的拳头就变成了一个饼大的耳刮子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过来,霹雳乓啷,跟不要钱似的,直打得他满口的槽牙乱飞,舌头都掉了一半。
两边的四五个随从一见那还得了!一眨眼的功夫怎么人要挂了?当下全都大叫一声:“住手!”也不多停,都是纵马奔来。眨眼间便有一人来到了季云旁边,对着季云一个马鞭便狠狠地抽了过去,直直抽出一道残影。毕竟能当上富家子弟随从的,也好歹都会个几手功夫。
季云向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不待马鞭落在身上便一把抓住,随即用力一扯。那随从看见季云那如野兽般盯着自己的通红双眼,心中一慌,忘了松手,便和手中的马鞭一起被扯了下去。
季云起身,又伸出一手,一把抓住掉下来的随从,便把另一个手的马鞭一放,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直接就抓着对方的腿倒提起来,一个抡园,便当做棍子一般的抽向刚到跟前的其他另一个随从。
季云手中那人只觉天旋地转,旋即脑袋一震,听得“扑”的一声,便和另一个人一起昏死了过去。
“住手!”另外两个人齐齐到了跟前,当下大喝道。
季云冷冷的看了看两名随从,面色一狠,猛一弯腰,对着躺在地上哼哼的李风的脸抬手一拳,正打在他的眼眶上。只打得他眼睖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锦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滚将出来。
马上二人心中一恼,毕竟虽然季云高大,但也不过十六岁而已,刚刚过了成人礼,却完全不给他们这打滚多年的老江湖面子,着实让他们气愤不已。
不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