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是一个人捂着脸,好像在躲,另一个人手里拿着马刀,要砍下去的架势,第三个人两手旁推,好像在劝架。第四个人离开这三个人一段距离,两手拢在嘴边,好像在喊。”
罗韧嗯了一声:“是用什么线穿的?”
“说是套马索捻开了的,帐篷也不需要砸钉子,刀子在帐篷开了口,用线捆住的,另一头连了人。”
罗韧不说话了。
窗户上的阴影重了些,好像人是朝这边走,木代心里一颤,往边上让了让。
罗韧推开了窗户,似是有些烦躁,向马涂文说了句:“给我支烟。”
烟气袅袅娜娜地飘了出来。
***
屋子里似乎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木代也有些混乱,岑春娇的叙述井井有条的,不像是胡编乱造,而且她很注意细节,比如落马湖的案子用的是渔线,因为落马湖边多渔民,渔线四处可见。而到了内蒙草原就地取材,就成了捻开的套马索。
听起来,凶犯是要展现一个大的场景,并非只局限于三个人,可是这个场景,是什么意义呢?
屋里安静的很,只有烟气不绝,木代皱眉头:这个罗韧是个烟枪吗?到底是要抽多少烟?
又过了一会,木代忽然觉得不对,她屏息细听,蓦地反应过来,探身看向窗内。
屋里没人,一支点着的烟架起了搁在窗台上,边上还有一根已经烧到头的烟屁股。
木代脸色阴一阵晴一阵的,咬着牙窜进屋子,落地时踩到一个空啤酒罐,险些滑了一跤,亏得下盘稳站住了。
房间面积不大,一目了然,大门半开,人早走的没影了。
罗韧!
木代似乎可以看到他一边眼色示意马涂文他们悄悄离开,一边不慌不忙地点烟。
亏她还那么小心翼翼,在嗖嗖冷风中挂在墙上,被烟熏了那么久!
如果墙是软的,木代真想抱着头撞上一撞。
电话响了。
木代看了半天才看到茶几上埋在一堆杂物中的电话机,自从手机普及之后,很少有住户专门装电话了,本来想置之不理的,鬼使神差的,还是接起来了。
那头传来罗韧轻笑的声音,还有路上的过车声,看来是上了车道了,不用追了,追也追不上。
这声音,简直是要杀了她的神经了。
“姑娘,不容易啊,在墙上挂的挺累的吧?桌上有草莓,别客气,洗洗吃了吧。”
木代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挂电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代怒气冲冲地盯着草莓。
草莓很不服气地说:怪我咯?
☆、第⑨章
垂头丧气回到别苑,已经快半夜了,木代懒得回房,走到大堂的沙发前挺尸样躺下去,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别苑的风格复古真不是盖的,吊灯是悬臂铜猿,惟妙惟肖的铜猴倒悬下来,尾巴弯钩,钩梢上点灯。
可惜装的是现代的照灯,要真是古代那样,尾巴上立个烛,晚上焰头微晃,那就更有感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过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她:“丫头,怎么这么没精神?”
是万烽火,木代蔫蔫地躺着不动,说:“叫人气的。”
万烽火哈哈大笑:“跟气爆了的球似的。”
这话说的真贴切,万事都不能太过,她就是气的太狠了,反而气脱力了。
她提起精神跟万烽火说话:“怎么还没休息啊?”
“刚把李坦送走。”
木代意外:“他走了?”
“走了。”
也是,又不是真的来旅游的,既然没进展,可不就各自散去了?虽然对罗韧心有不甘,但谁又有那个精神,为了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人,在陌生的地方熬着耗着呢?
木代怅然地坐起身子:“我明儿也回去了。”
***
第二天一早,木代收拾了行李,叫了出租车往机场去,刚开出不久就在人民路上堵了车,木代摇下车窗就当闲看风景,对面忽然有人对她大挥手:“哎,木代妹妹!”
是那个曹严华,这一块是他地头,估计见天转悠,木代冲他挥挥手,本意是让他原地待着得了,谁知道他横插路小跑,一路躲着车挨着骂过来了,待到跟前,眉花眼笑的把胳膊肘压车窗上:“哎,木代妹妹,去哪玩啊,三峡啊还是磁器口啊?”
“回去了。”
曹严华用了足有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回去了”,登时大惊失色:“怎么就走了呢妹妹,你才来几天啊,看不起我大重庆啊,哎你走了都不打声招呼,太伤感情了,我怎么着都得请你吃顿饭啊……”
前头换灯了,司机不耐烦的撵曹严华:“让开让开,车开了。”
木代抱歉地冲曹严华笑笑,谁知道还是低估了曹严华的热情,他不甘心地随车小跑两步之后,忽然拉开车门嗖的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