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nonono!这是不对的!不对的!
云裳,快醒醒!你不能如此堕^落!
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自己,她臊得都不敢抬头看他。
暧^昧的气氛,渐渐变得尴尬。
“跟他说了什么?”
突然,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她怔了怔,抬眸看他,“……嗯?”
“二十岁生日那天……”他微垂着眼睑,状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袖,语气却有些冷飕飕的,“跟他说了什么?”
黎望舒鬼哭狼嚎的一句“你说过的……你二十岁生日那天说过的……你都忘了吗?云裳!你都忘了吗?”像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上,不问不快!
他想知道,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她到底对黎望舒说过什么!
她到底对黎望舒做过什么承诺,使得黎望舒到现在都还对她念念不忘,非她不可!
二十岁生日那天……
云裳心脏一紧,好不容易散去的酸涩卷土重来,脸色微微泛白。
说了什么?
其实,她只是许了一个愿……
她许了一个奢侈的生日愿望。
希望能与他长相厮守,永世不离……
低下头,云裳笑得无奈又苦涩。
都说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果然!
不灵了!
她和黎望舒,终是错过,此生都再无长相厮守的可能……
她不言语,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遗憾里。
郁凌恒一见她这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的无名火就蹭蹭地往头顶冒。
“说啊!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不悦冷喝,态度强势霸道。
他口气一硬,她就不想给他好脸色了。
“关你什么事?!”抬头就冲他没好气地一声吼,然后跳下牀将他往门外推,“出去!我要休息了!”
郁凌恒俊脸阴沉。
生生被她推出门外,甚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就呯地一声甩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郁凌恒莫名恼火。
深深吸了口气,他转身就进了对门主卧。
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腹诽。
不说他也知道,她一定是跟黎望舒灌了汤,骗得黎望舒神魂颠倒,到现在都对她忘不了。
所以——
她就是个妖精!
她就是个祸水!!
她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坏女人!!!
哼!
……
……
……
郁先生言而有信,很豪爽地跟郁太太签了约。
做成生意的郁太太心情很好,轻轻哼着歌走出嵘岚大厦。
正要朝着地上停车场走去,却在随意转眸间看见对街有个帅气熟悉的身影。
是郁晢扬。
红色帕加尼停在路边,引擎盖开着,似是出了故障。
他正站在车头打电话,看样子是在找人来修理。
云裳遥遥望着对街的郁晢扬,想了想,然后朝他走过去。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噙着友善的微笑,她语调轻快地跟郁晢扬打招呼。
刚好打完电话的郁晢扬闻言抬头一看,看到是她,俊秀的脸庞顿时冷漠如霜。
“不必!”郁晢扬冷冷吐出两个字,硬^邦^邦的像石头。
砸得人生痛。
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其实云裳也很不想自讨没趣,可她又想,怎么说现在也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闹太僵终归是孤立无援的她比较吃亏。
因此她觉得,主动跟小叔子套套近乎示个好什么的,很有必要。
至少凭她的第六感,她觉得郁晢扬的性子比郁零露好,所以讨好他一下也未尝不可。
这样想着,她自动忽视他的冷漠,厚着脸皮很热情地要求帮忙,“抛锚了吗?我瞅瞅——”
一边说着,一边主动走过去,弯腰去查看发动机。
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车,就被他很粗^鲁地一把掀开。
“别碰我的车!!”
他怒喝。
云裳猝不及防,被他掀得脚下踉跄,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歪,她稳不住,狼狈地跌倒在地。
脚踝顿时一阵剧痛。
崴了。
“郁晢扬!”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云裳也动了怒。
看到云裳跌倒,郁晢扬有瞬间的后悔,但在听到她凶巴巴的喊他的名字后,心里那点小小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冷冷看她一眼,然后转头去看发动机,对她置之不理。
若此刻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加诚恳的歉意,可她云裳,不配!!
云裳气得咬牙切齿,真想爬起来狠狠踹他一脚。
踹他到九霄云外去!!
可是……
哎!只是想想而已。
重重叹了口气,她慢慢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冷酷的郁晢扬,轻轻道:“郁晢扬,男人不好这么小气的。”
云裳觉得,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跟她一个女人计较,多少有点跌份儿的。
尤其她都已经主动示好了不是么!
郁晢扬抿唇不语。
云裳很诚恳地说:“两年前的事算我不对,我不该报警,我跟你道歉行吗?”
她始终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道歉来弥补?”郁晢扬蓦地转过头来狠狠瞪着她,凶狠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见他如此不通情理,云裳也失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