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世界凡事都得讲求个场合,你这么一闹。老子冲锋的时候,就完全无法肆无忌惮的往前冲了。甚至连挥刀的时候都得再三犹豫,看清楚了再砍,免得迫害了帝国忠良……
而骑兵作战,讲求的便是一鼓作气,横行无忌,方能彰显其疾如风侵略如火的战力。如果所有骑兵冲锋起来瞻前顾后,那还打个毛线,冲锋的威力至少得减三成。
詹姆斯殿下皱着眉头,心里头,这个时间已经开始骂娘了——大哥们,不要闹了,拜托你们爱国也要分时候啊……
你们反的爽了,把老子晾在这里算什么,难道还真的拿刀砍你们不成?!老子十几年辛辛苦苦积累的好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过话虽这样讲,大殿下脸上的轮廓未变,他以刚毅的侧面轮廓望着远方,抽出斩马刀,一骑在前。
“兄弟们,踏平他们,我们回去庆功!!”
为今之计,大殿下也只能选了一条爱国愤青稍微少的路线冲锋了,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挥动斩马刀肆无忌惮的砍,此时也管不了挡在前面的敌人是敌是友,他闭着眼睛一同砍了。
这一切,只等到战争胜利之后,再行定lùn_gōng过吧。
詹姆斯殿下一咬牙,放任着手下的骑兵闷着头对着挡在前面的‘敌人’一通乱杀。
在这条注定了躺下忠魂与不甘的路径上,有刚刚表明了身份的‘义军’看到大殿下的骑兵朝着这边冲过来,神情激愤,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喊着什么。
跑在最前面的骑兵坐在马上耳朵微动,隐约听到了男子口中的言语,他略略抬了抬刀子,把那人从刀口下漏出去。
但战场上人喊马嘶,冤魂盈野,第一匹战马过后,更多拖着刀气势汹汹无穷无尽的黑甲重骑兵只在下一秒钟便淹没了男子。当泛着寒芒的刀光拖过来,那人他在面对那迎面涌来如水般甲潮的时候,脸上和肢体的之上,尚且挂着一种名为见到了战友国家的喜悦和激动的东西……
天地一线之间,哗啦啦如同蝗虫般的黑潮水过后,混乱的敢死营被趟出一条比直的宽阔路径。路径之上,一片空旷萧瑟。沉尸、断臂和被斩碎的肉块在红色的被踏碎的泥土里铺垫在一起,让人无端感到凄凉。
詹姆斯殿下咬着牙手中的长刀左右挥劈,在乱军之中,几无一合之将。他知道这次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一气,做的稍微有些过了,回去之后,多少会有些流言蜚语的小麻烦。
但只要断下樱花王国麦基亲王的补给线,这一切的事,自然都会有人出头为他扛。
他正这样想的时候,长刀又挥飞了一个挡在前面穿着发旧卫衣的敢死营囚犯。其坐下名为破风的黑色战马重重跃起,詹姆斯殿下瞅准时机,长刀顺势挥出,借助马蹄离地的升力,勾飞了一颗大好人头。
粗重的斩马刀在大殿下手中盘旋成圈儿,他在空中扫开几只不开眼的长枪杆子,连人带马再带身上重重的盔甲,接近四五百斤的重量,狠狠的砸下来……
大凡骑兵都多少会一些简单的冲锋技巧,大殿下如今使出的这一招军旅之中人人都会,但论起威力来,却一点不比高妙负责的技术差。
利用轻骑兵的速度,外加从高处下落之时所产生的顺时重力加速度,两者相加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冲击破坏力,在破阵之时,犹如霹雳闪电,挡者披靡,最是合用。
果然,苍青色的天空下,茫茫广袤的人流涌动里,大殿下双手持刀,志得意满的高高举过头顶,潇洒转身,手臂用力狠狠的劈下去——潇洒极了!
然而长刀所向,路上的敢死营被扫飞劈开的情况并有发生,相反的,詹姆斯殿下反而在劈出一刀,撞在某个敌人破烂长杆武器之上的时候,身体猛地一僵,被狠狠的反震,连人带马,硬生生退开了五六步。
这变故来的如此之急,甚至连其身后来不及躲闪的同伴,都重重的推倒了。
什么鬼?大殿下明显愣了一下。
刚才他沉刀下劈与敌人的武器撞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发力已经到达了极限,然而从金属的刀柄所传递而来的力量,大的好像被成年大象狠狠抽了一鼻子……
这突兀的阻力与之前在敢死营中畅快的骑马砍杀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感觉就像是吃松软米饭的时候,正大快朵颐,突然间咬到了一大坨石头蛋子——整排大牙槽都崩松了……
疼。
惊怒未定的詹姆斯殿下定睛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生的高高大大,身材魁梧,但却面容有相当一部分异族风采的男人。
这人之前正挥舞着大枪,同一个瘦不拉几的奥菲拉帝国的普通士兵砰砰乒乒打的不可开交。看那双方咬牙切齿的架势,保守估计两人都得过了上百招了。所以看起来,真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个屁啊,弱鸡!
跟瘦不拉几的普通士兵磨磨唧唧的打了那么久的家伙,能强到哪去,按理说是不是改在光明伟岸的大殿下的大破颜斩之下领便当了啊?!你他.妈.的凭什么就不。还有,你现在娘的菜不垃圾要死不活的挥枪动作是怎么回事,跟你对打的那逼怎么还没死,刚才抵挡我劈砍的时候,那股沛然大力哪里去了?!
而事实上,就在刚才,隐之王盖伦·福克斯·唐感到突围无望,便安安心心的在敢死营里面做起了一名小兵。
他之前在玄间侧混的时候,有上过几次战场,晓得战场上的规矩。在厮杀战场的一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