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不由的呆了呆。
容姨的眼神重又落在玉翎公主身上,喃喃道:“像,真像,看到这位公主,令我忆及一位故人,一位曾同在教坊司的故人……”
“我们公主怎会和你这样的人有相干!”望月又惊又怒。
侍女机灵的回嘴,“谁和你家那尊贵了不起的公主有相干了?我们容姨回忆故人,还要你允许不成?”
“她原也不配和我家公主相提并论。”望月忿然。
侍女哧的一笑,“容姨是世子爷的客人,是世子爷诚心诚意请回来的。你家公主也是世子爷请来的么?”
这侍女也是调皮,问到最后,故意托长了声音,讥讽之意愈是明显。
“你……”望月气恼顿足。
望月吵不过侍女,那边又有人在呼唤她,她怒气冲冲的瞪瞪容姨和侍女,飞快的跑了。
这望月跑到玉翎公主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玉翎公主淡漠的转过脸,向这边张望。
望月小声和玉翎公主在说着什么。
路生快步过来,“敢问容姨,方才那图罗婢女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么?”
“并没有。”容姨摇头,神色怅然,“无事,我只是忆及一位故人罢了。”
“容姨!”白玉茗快活的向这边跑过来。
她跑得很快,步态间却有着少女特有的娇美,轻灵可爱。
“小山。”容姨虽向来冷情,看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也是泪光盈盈。
她向白玉茗张开手臂,白玉茗像只小燕子般的投入她怀中,“容姨,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你呀,你是来给我送药的么?”
“送什么药,小山你怎么了?”容姨心中一沉。
白玉茗笑得调皮狡黠,“我想你嘛,那就是相思病喽。你来了,我的相思病就治好了,所以你肯定是来给我送解药的,我没说错吧?”
“顽皮丫头。”容姨松了口气,含笑捏她的脸颊。
玉翎公主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实在堵在慌。
她的檀哥哥宁可和这舞姬生下的女儿一起,也不要她这位天之娇女、图罗公主,没天理啊。
“不行,我要回去,檀哥哥一定是被那位白姑娘用了媚术给迷惑的,我要救醒他。”玉翎公主想回头。
“玉翎你醒醒,赵戈他根本对你就没有感情,你回去也是自取其辱!”突律王子快被自己的妹妹给气疯了。
望月也苦苦相劝,“公主,不如咱们暂且回京城,求陛下做主。陛下一定会向着公主的。”
玉翎公主被望月哄着劝着上了船。
容姨则被白玉茗及随后出来的赵戈一起迎上灵霞岛。
容姨远道而来很疲惫,雍王和王妃要设宴要她洗尘,容姨婉言推辞了。
白玉茗陪容姨安置下来之后,悄悄溜出来,不好意思的向雍王妃解释,“她一直想把我嫁到江南乡下的,说最好人清秀文雅,家里再有几亩田……”
“我到江南买田了。”赵戈不请自来,严肃的表白。
雍王妃嫣然而笑,白玉茗红了小脸。
“不要当着娘的面这么说嘛。”白玉茗小声埋怨。
“是咱们的娘,又不是别人。”赵戈声音也低低的。
小儿女的情话,真诚动人,但总有些好笑。
雍王妃涵养也算好的了,但久而久之也坐不住,起身进了里间,一个人无声的掩口笑。
雍王稍后回来,听了王妃的转述,感慨万千,“本王做梦也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做岳母的会不喜欢檀儿,嫌我的檀儿不是江南乡下人的。”
他是个乐天派,感慨了没两句,便兴奋拍案,“幸亏私奔了!小白的娘亲不乐意也没法子了,哈哈哈哈!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哈哈哈哈!”
可怜王妃本来已经笑得差不多了,被他这么一逗,又笑得肚子疼。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么?”赵戈自外一闪而入,幽幽问道。
雍王呆了呆,“檀儿你的意思是……”
赵戈板起脸不理他。
王妃微笑,“最初是因为白知州的官司,后来是因为白家四姑娘的家务事,小山心里不清静,自然成不得亲。如今白家安宁,小山也长大了,故此……”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下来。
赵戈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娘,您接着说啊。”
雍王意气风发,“王妃,别逗咱们檀儿了。他的心思咱们做父母的还知道么?不如趁着他生日这一天,便把他和小山的婚事给办了吧,王妃以为如何?”
“赞成!”赵戈举起两只手。
“我也赞成!”雍王乐呵呵的也举起两只手。
王妃面有难色,“要说这婚事也确实是该办了,不过么……”
“不过什么?”赵戈追问。
雍王向王妃使眼色,示意她别再逗檀儿玩耍了。
王妃幽幽叹气,“唉,娘也想让你成亲,只是担心你娶了媳妇儿忘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