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作派,她也配?她是白家的庶女,又是和世子爷私奔的,并非明媒正娶,这两点便是她的硬伤。有这两点,她注定做不了世子妃,将来世子爷一定另娶名门贵女过门。等她人老珠黄了,世子爷也就不待见她了。她在您面前也威风不起来了。”
沈氏假惺惺的叹气,“我也盼着小七好。可她出身又低,行事作派又上不得台面,做出和世子爷私奔这样的丑事……唉……”摇着头,好像很可惜白玉茗的样子。
主仆二人议论着白玉茗,沈氏赌气道:“那老尼姑是经年的老骗子 ,我就不信小七这么大张声势的便能抓到她。你跟人说,以后再有人送过来,我不再辨认了……”
沈氏还没说完,侍女木香进来回禀,“太太,又有一个老尼姑送过来了。”
“不见!”沈氏没好气的道。
木香迟疑了下,陪着笑脸,“可是太太,奴婢瞅了一眼,那老尼姑还真像是圆性……”
“当真?”沈氏大惊。
沈氏疼爱白玉莹也不是假的,对老尼姑也是恨之入骨,听木香说了可能真是老贼尼,按捺不住,一迭声的命人带进来。待见了面,老尼姑低垂着头,瑟缩着身子,沈氏眼中冒火,“老贼尼,我的亲生女儿险些被你害了!”恨到极处,沈氏拿起鸡毛掸子没头没脑的抽了老尼姑一顿,老尼姑嗷嗷直叫。
常嬷嬷也恨得要死,口中嚷嚷道:“我家太太全是被你这贼尼害的!”扑将过去,死命咬住老尼姑的脸,硬生生的咬下块肉来,老尼姑杀猪般的哭嚎。
“找到了,找到了!”木香等侍女热泪盈眶。
这个险些害得白玉莹母子一尸两命的恶人,众人早就恨不得生啖其肉,现在恶人落网,真是大快人心。
沈氏认出了老尼姑,接下来贾弼、贾冲父子亲自赶来把老尼姑押到顺天府。顺天府尹最恨这种三姑六婆,一上堂就用了大刑,老尼姑行骗大半生,没吃过苦,看见刑具便吓得魂飞魄散,“大人开恩,莫动大刑,我招,我招!”
老尼姑说出一番话来,顺天府尹惊出一身冷汗。
这事太过离奇,顺天府尹踌躇再三,把平阳侯给请过来了。平阳侯旁听了没一会儿,脸色紫中带青,“老贼尼胡扯!”拎起他坐的太师椅便向老尼姑狠狠的砸了过去。
这把太师椅乃老红木所制,很沉,平阳侯又是武将,这一下若是砸过去,老尼姑大概也就血溅当场,一命归西了。
“老侯爷不可!”顺天府尹大惊。
平阳侯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砸,满心指望砸死老尼姑,让这件事死无对证;顺天府尹、衙役们也以为接下来的一刻便是椅子砸到老尼姑身上,老尼姑倒在血泊之中。谁知就在平阳侯奋力砸下的同时,一个人影自旁闪过,冒着生命危险抱起老尼姑,就地一滚,带老尼姑躲过这场大劫。
老尼姑方才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吓得失声尖叫,叫声异常刺耳。
顺天府尹、衙役们目瞪口呆。
那个奋不顾身抱着老尼姑的捕快站起身,心有余悸,脸色苍白,“贾侯爷,这是小的不远千里抓回来的人犯,还没到雍王府领赏呢!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儿,全家老小就指望着领了雍王府的赏银,好有口饭吃……”
原来这是抓捕老尼姑归案的捕快。因为贪恋雍王府给出的悬赏,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出人犯,不让平阳侯灭口。
平阳侯面如死灰。
这一下砸不死老尼姑,以后再想得手就难了,顺天府尹一定有防备了。
平阳侯颓然坐下。
顺天府尹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心中大怒。好嘛,平阳侯你为了替你那没出息的大儿子遮掩,你就想在我顺天府的大堂上杀人灭口了!嚣张,太嚣张了!
顺天府尹也不是吃素的,皮笑肉不笑的送走平阳侯,之后命令将老尼姑严密关押,他自己进宫面圣去了。这个离奇的案子令得隆治帝大怒,将平阳侯当面申斥过后,下旨顺天府、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
顺天府尹咬牙,三司会审,我看你平阳侯还敢不敢杀人灭口!
这案子并不复杂,顺天府尹和大理寺卿、刑部侍郎一起审理,老尼姑供称她这举动是受平阳侯长子贾弘的唆使,并拿出了贾弘给她的定金。三司将远在边关的贾弘召回,之后单独关押,不许平阳侯探监。
贾弘既没能力,也没骨头,顺天府尹和大理寺卿、刑部侍郎三个老狐狸三审两审,贾弘便无所遁形,哭着把实情招了。原来他被平阳侯扔到边关之后一直受苦,却立不了功,又得知白玉莹有了身孕,唯恐白玉莹生出男婴,平阳侯会让贾弼继承侯府,便生出了毒害白玉莹的心思。平阳侯府被管得如铁桶一般,他无处下手,便重金收买了老尼姑,要借沈氏的手,除去他的心腹大患。
贾弘认罪的供状拿到平阳侯面前,平阳侯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步履蹒跚,连路都走不稳了。
贾弘谋害贾家骨血,既触犯刑律,又德行有失,永远丧失了恢复世子之位的资格,被判流放边疆。平阳侯有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