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疼,紧张着呢,你别板着脸啊,笑一个。”
靳竹苓勉为其难的勾勾嘴角,“笑过啦。七表姐,我是大夫,来做正经事的。”
“对,小表妹是来做正经事的,不是来逗笑的。”白玉茗摆出幅正经面孔。
靳竹苓认真的为白玉茗诊脉、查看,“我可不像外面那些人,那些人才是瞎凑热闹的。”
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席卷过来,白玉茗忍不住哭出声,靳竹苓的话她便没有听见。
庭院之中,隆治帝端坐伞盖之下,一直没走。
太子曾试图劝说,隆治帝不悦,“这是朕第一个曾孙子,第一个!”
太子唯唯。
赵戈像根木桩子似的站在松树下,雍王不停的安慰他,“檀儿莫担忧,有你母妃在,小山一定能平平安安把孩子生出来,母子平安……”说着说着,雍王抬手抹汗,自己先紧张得不行了。
要做祖父了,雍王紧张。
图罗王由玉翝王子陪着过来了。
图罗王又是焦灼,又是期待,“生了么?”
雍王:“没那么快,女人生孩子要很久的。”
“我陪女儿。”图罗王怔忡不安的坐了下来。
才坐下,便坐不住了,起身踱步。
雍王瞧着他也挺可怜的,“小山已经嫁到我们赵家了,赵家人守着便可。”
“阿妧生孩子的时候我没陪着她,我不能再对不起女儿了。”图罗王坚持。
雍王见图罗王眼圈红了,心里也很难过。
王后已经被看管起来了,玉翎公主哭着喊着要陪伴王后,这会儿母女二人应该被囚在冷宫吧?图罗王突然遇到这个变故,王后不是王后,女儿不是女儿,心爱的人已经离开人世,亲生女儿又不肯认他,说起来也是够惨够可怜的了。
内侍带了一名中年官员过来。
雍王大喜,“亲家来了。”
叫过亲家,才想起来图罗王现在也是亲家,呵呵笑了笑,“王上,这位是白少卿,是小山的……”
“义父。”白熹迅速的接口。
图罗王动容,“若没有白少卿,焉有小女的今天?孤王感激不尽。”
图罗王深施一礼,玉翝王子倒身下拜,谢过白熹对他妹妹玉茗公主的养育之恩。白熹急忙扶起,“这可当不起。”
图罗王请白熹坐下来说话。白熹把白玉茗从小到大的各项趣事细细讲来,图罗王听得如醉如痴。
隆治帝命内侍把座位移得近了些,也听得津津有味。
太子看着眼前的情景,头昏脑胀。
白玉茗生个孩子,两个国家的君王一齐在殿外等候,这也太夸张了吧。
若生出来是男婴,那将来是什么样的地位?
简直不敢细想。
白熹拱手,“所以,不是王上要感激下官养育了茗儿,而是下官应该感激王上生育了茗儿。茗儿把下官唯一的儿子带上了正道啊。”
“妹妹真能干。”玉翝王子大喜。
“朕这个孙媳妇,本事很大。”隆治帝赞叹。
图罗王感慨万千,“亲家,还是您教的好。”和白熹称起亲家了。
白熹一再谦虚,“民间有儿女干亲,双方父母互称亲家的,可王上您是一国之君,下官怎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玉茗公主还不是得叫你叫爹。”雍王哈哈大笑。
雍王想把赵戈也叫过来,“他亲岳父和他干岳父在说话,他做女婿的得过来服侍。”
隆治帝哼了一声,“赵戈人在这儿站着,魂灵早不知飞到哪儿了。这会儿莫说服侍岳父了,亲生父亲、祖父他也没心思服侍,赵祺你省省吧。”
“是,父皇。”雍王很听话。
隆治帝、图罗王等人在这边说着话,赵戈仿佛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看着内殿方向,默默无言。
图罗王心中酸痛。
女儿生孩子的时候,女婿在这里守着;阿妧生孩子的时候,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内殿中忽然慌乱起来了。
“何事?”隆治帝警觉。
有内侍跑过来,惶恐下拜,“回陛下,但凡世子妃入口之物,靳姑娘皆一一检视,发现有块糖糕是……是有毒的……”
“是谁要害我的女儿?”图罗王怒极。
赵戈不顾一切,飞身入殿,“小白山别怕,檀哥哥来了。”
一名宫女已被五花大绑了,嘴巴也塞住了,呜呜叫着,眼中满中哀求和恐惧。
白玉茗啪的一声拍在床上,“有人想要我死,我偏不死!不光不光,我还要活得好好的,活得美美的,气死那帮坏蛋!”
“好,有志气!”雍王妃、容姨等人为白玉茗大声叫好。
“檀儿你出去,这不是你待的地方。”雍王妃往外推赵戈。
赵戈舍不得出去,“小白山正受苦,我虽替不得她,却想陪着她。”
白玉茗得意的捧着大肚子吹牛,“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