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红了脸,当即便想下床去。
也是这时候,她方才意识到,他的手竟一直搂在她的腰间。
她的脸蓦地又红了些,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被他紧紧地禁锢着,无法挣脱。
“大,大人……”她没了主意,又羞又急。
“嗯?”他故作不知,挑眉看她。
他这淡淡的一声,尾音着实低沉惑人,登时秋果便心如擂鼓,不敢看他。
“你先与我交代清楚。”他收紧了胳膊,将她带到怀里来,下颚抵着她的额头,忽然道。
“什,什么?”秋果被动地靠在他的胸膛,只觉得双颊烫得厉害。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逢熙说这话时,眼瞳之中的暖意散尽,眉间含霜,神色肃冷。
他的声音也忽然冰冷,教秋果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而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想起昨夜的一切,面色骤白,无尽的冰水漫过她口鼻的那种感觉,便是此刻想来,仍旧让人不寒而栗。
而她被困在那麻袋里,感觉到自己一点点的下沉,却连呼救都不能。
前世今生,她果然都避免不了这一劫。
“别怕,都过去了。”逢熙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于是便将她抱得更紧,又在她额头轻吻着,嗓音也温柔下来。
“我只是要你告诉我,昨夜究竟是谁害得你,又是谁救得你?”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说道。
秋果听了他的话,便回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她蹙了蹙眉,有些干涩破皮的唇抿了抿,片刻后才道:“我昨晚本是待在司珍司的,当时我似乎闻到了一缕异香,然后就好像看见一个紫衣女子踏进门来……我再清醒时,就已经被扔进湖里了。”
“可曾看清那女子的样貌?”逢熙蹙眉。
秋果摇头,闷闷道:“不曾。”
那时她的脑子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视线也已经朦胧不清,只能大约看出是个穿着紫衣的女子。
逢熙听罢,心头已经有了计较,他眼神冰冷,眉间藏雪,唇角微勾,低声冷笑:“看来,你司珍司中,是出了内鬼。”
秋果应了一声,心中也是这般猜测着。
毕竟一般人如何能出入司珍司?更何况,那紫衣,应是司珍司特定的宫服。
“那救你的人,你可记得?”逢熙又问。
秋果细细想了想,可无论她怎么回忆,她都始终无法记起来昨夜究竟是谁救了她。
那一段记忆,似乎是缺失了似的。
于是她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逢熙敛眸,心头一凛,心知这其中定然不简单,但如今,他还尚未查到这其中的一切。
不急,且先将那些害了她的人收拾了罢。
他的手抚过她的头,轻声道:“以后再不会有这些事了,别怕。”
“我,我不怕的。”秋果听着他的声音,心头暖意更甚。
逢熙听着,眉眼蓦地温软下来,唇畔勾起浅笑,他伸手勾着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道:“小骗子。”
这一声,带着些许宠溺,又一丝丝温柔,教她顿时像是溺在了蜜罐儿里,甜到了心里。
她的脸顿时又是一阵绯红,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很庆幸,你还好好的活着。”她忽然听见他说。
她抬眼,便见他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眼瞳深邃。
她又听见他说:“事已至此,你我都再没有了退路,不论是深渊还是云峰,你注定都要与我,同进同退,同生共死。”
“明白么?”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颇有些沉重。
她是重生而来,自然明白他此刻话中的深意。
前生,她曾亲眼看见他登顶云峰,光复大越,从此收复江山。
他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她一直都清楚。
而此生变化多端,早已不是她能轻易掌控的了,但她一直相信,他的结局,仍会是上一世那般。
他终会夺回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