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如栀面色一僵,当下便只得勉强笑了笑,嗓音干涩道:“皇上说的是,臣妾近日忙于后宫事物,倒是糊涂了……”
雍和帝勾了勾唇角,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皇后近日,倒真是辛苦了。”
而叶如栀被他这般轻轻拍了拍,便觉得汗毛直立,背上隐隐有了些冷汗。
他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她,可她却很明白,他,实则是在警告她。
之前她做的事,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她之前利用顾舒颜,想要破坏逢熙婚礼的事,他大概是都晓得了。
否则,又怎会提前赦免她,还将这对新人召来凤栖宫?
他还是怀疑,她与逢熙之间有所关联。
与雍和帝相处了这么久,叶如栀已很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他真的证实了她与逢熙之间有所勾结,那么他,定是会要她死的。
说什么夫妻情分?他是个冷情无心的帝王,她在他那里,何曾有过什么情分?
她在这宫中如履薄冰,可逢熙他却已有佳人在侧……这到底是有多讽刺。
“臣妾……不辛苦。”心中思绪万千,可面上,她仍强颜欢笑,干干的回了一句。
雍和帝点了点头,这才又看向殿中央立着的那二人,笑道:“国师成亲,朕心甚悦,虽说朕赐了国师府给你,但朕想,平日里,国师与夫人,还是住在竹苑罢,不过你们新婚燕尔,这几日你们倒可住在国师府,不必来宫中。”
“至于夫人嘛……”他又看向秋果,道:“夫人还是朕亲封的司珍,这司珍司的事你还是要管着的。”
这话一出,殿中之人皆有些吃惊。
女官出嫁,这之前的职务也不应再做,毕竟女子出嫁从夫,只需相夫教子便可。
可雍和帝这意思,是没有要罢免国师夫人的意思?
叶如栀听了,也觉得颇为不妥,便道:“皇上,这元司珍已成了国师的妻子,若还兼着司珍之位,怕是不便……”
“再说了,这国师夫人是皇上您昨日亲封的一品夫人,可那司珍之位不过五品……”
叶如栀没有再说下去。
雍和帝一怔,似乎是没有想过这一点。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对秋果道:“那朕便破例,让你做内司,如何?”
秋果哪曾想到过,雍和帝竟会要她做内司。
内司者,后宫女官之首,乃是品阶最高的二品女官。
叶如栀听了,刹那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只是她方才想要开口阻止,便见秋果跪下来,道:“皇上,请恕臣妇不能从命。”
她如此一说,便教雍和帝与叶如栀有些发愣。
雍和帝摸了摸自己的下颚,道:“你且说说,为何不愿?”
而秋果听罢,便抬首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逢熙。
逢熙见自己的小妻子用那般灵动的杏眼望着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眉眼间的冰凉冷淡便又消散了些许。
于是他开口对雍和帝道:“陛下,内子一向胆小,性子也软,你要她做内司,倒真是为难她了……倒不如,且还让她做她的司珍罢。”
雍和帝没等来秋果的回答,却等来了逢熙的话。
他笑了笑,一双星目在这对新人之间来回游移,而后才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国师所言,但逢夫人在宫中的用度,仍需照一品的来。”
随后,雍和帝便又望向叶如栀,问:“皇后……以为如何?”
叶如栀不敢对上雍和帝的双眼,只得草草应声道:“皇上说的是。”
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
她只是不想看见逢熙的这位新夫人,可陛下他,却连这一点,都满足不了她。
她这个帝妻,当真只是个摆设罢了……
眼中有酸涩涌来,她忙悄悄闭了闭眼,将那些情绪都压了下去。
不论如何,在人前,她必须是一个端庄的皇后,绝不能让任何人看了笑话,尤其……是逢熙。
当逢熙带着秋果走出凤栖宫,往宫门处走去时,在那长长的宫巷中,秋果却蓦地停了下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