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之。”
“司珍这是何意?”叶嬷嬷问道。
“嬷嬷也晓得,这皇后娘娘素来不喜我,此番,怕又是冲我来的。”秋果猜测着说道。
说起来,她一直都很是不解,为何皇后娘娘总是针对于她,当初她还仅仅只是个打扫宫女时便是如此,如今,又使了新的手段。
秋果实在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惹了皇后不快,才让她这般记恨于她。
“司珍且安心,如今你可不单单是司珍司的司珍,你还是大人的夫人,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皇后即便是想治罪,也万不可能动得了你的。”叶嬷嬷安抚道。
叶嬷嬷这话说得十分在理,但秋果听着,却仍是有些不安。
她是无碍,但司珍司的那些人呢?皇后这一番心思,究竟要多少人替她来演戏?
“大人,我想去凤栖宫一趟。”秋果思虑了片刻,便对一旁久立不言的逢熙道。
逢熙眉眼柔和的看着她,轻轻颔首,道:“穿好衣裳,再去罢。”
待秋果匆匆收拾了一番,便于叶嬷嬷离开后,逢熙立在窗前,眼角眉梢再无一丝柔软笑意,他静立在那里,眼瞳之中是一片浮冰碎雪。
“叶如栀,你可真是屡教不改。”良久,这静谧无比的屋中,方才响起他的一声冷笑。
他不用算,便晓得那女人究竟玩儿的是什么把戏。
她三番四次对秋果下手,虽未得逞,但到底还是将他的所有警告都当做了耳旁风。
而他这些天来忙着给雍和帝准备大礼,倒也忽略了她之前所做种种。
如今,她倒是又一次提醒了他。
既然如此,他合该给她些教训才是,以免她坐在那凤座上太久,忘了自己之前究竟是个什么人。
他也该提醒提醒她了。
至于秋果……逢熙眼中光芒微软,唇畔不自觉便带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她既想要自己学着去面对,他又怎么会阻拦她呢?
只是……他眸光一沉,薄唇轻启:“流云。”
一抹黑影忽然而至,在看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此时便已立着一个人。
“主子。”流云拱手道。
“去凤栖宫盯着,莫让叶如栀伤了果儿。”逢熙淡淡说道。
“是。”流云领了命,当即便一个闪身,又没了身影。
而秋果此时方才至凤栖宫宫门,见了那皇后身边的周嬷嬷后,她便道:“奴婢求见皇后娘娘。”
“司珍进来罢。”那周嬷嬷看着她,眼神莫名有些复杂,最终还是轻声一叹,道。
待进了凤栖宫主殿之中,浅淡的檀香味迎面而来,雅致清香。
而皇后叶如栀正坐在那凤座上,一张明艳的面庞此刻无甚表情。
“元司珍来了?”见秋果向她行了礼,良久,她才轻飘飘的说了句,却并未叫秋果起身。
“是,奴婢是为凤冠一事来此。”秋果也不生气,只是跪在地上,低眸看着那光华可鉴的大理石地板,说道。
“元司珍你可知罪?”叶如栀冷笑一声。
秋果仍是低首,手心里虽已有些汗意,却仍是硬着头皮答:“望皇后娘娘明察,凤冠上的明珠掉落,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叶如栀听了这话后,却又是笑了:“哦?那元司珍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何人这般大胆,敢动本宫的凤冠?”
“若是今日元司珍不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宫定要你整个司珍司的人以死谢罪!”她定定的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秋果,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些压迫感。
而秋果听了她这话,心里却是怒火陡生。
或许是因为从过去到如今,叶如栀对她的刻意为难,以及散发四次想要她的性命,又或许是因为她今日因为针对她而演了这么一出戏,还要那么多人命来圆这个谎,秋果便有些忍不下去了。
那一瞬,她忘记了尊卑,亦忘记了自己胆小的本性,蓦地抬首,迎上叶如栀凌厉的目光,道:“这其中缘由,皇后娘娘怕是心知肚明。”
叶如栀何曾见过这胆小的奴婢这般大胆的模样?于是她先是愣了愣,随后才怒斥道:“放肆!元司珍这是说本宫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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