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抢救室里抢救,你给我消停点!”
“你特么的还知道我妈在抢救室里抢救啊?简建威,你他女马的还算是个男人了吗?在你妻子在抢救的抢救室外抱着伤她的人,你和这个马蚤bi还真就是蛇鼠一窝,不要脸极了!”
被简淼刮皮刮脸的谩骂,简建威脸色不好的厉害,自己叫不住她,她挣扎的动作也像是即将挣开缰绳的野马,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叶斓,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平和她们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当简淼挥舞的手一下打在他的头上,简建察觉到了不妙的感觉。
隐忍着头昏脑胀,他大声的喊着。
“斓斓,你快走,快走啊!”
简建威还在用力抱着简淼,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叶斓再受到伤害。
二十几年前他保护不了她,他不想自己二十几年后,还是保护不了她。
叶斓现在的思绪不如刚刚那么胡乱。
看着简淼发疯狰狞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这会儿说什么、做什么,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反倒不如自己赶紧离开,以免她看到自己,再继续发疯发狂。
思及此,她没有再去犹豫,也不想再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就赶忙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
毕竟这里是医院,是公众场合,自己就这么让简淼冲自己大吵大叫实在不成样子,影响个人形象不说,还会打扰到其他病人的休息和治疗。
就在她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叶斓当即就傻了眼……
这……
不远处,梁平延略显孤清的身影,立在走廊明晃晃的灯光下。
已经不再年轻的梁平延,两鬓已然斑白,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见到叶斓时的惊艳,也没有了他找她来到医院时的痛心,现在的他,神情麻木,表情平淡,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了关系一样。
“平延……”
叶斓嗫嚅着唇,不可置信的唤着梁平延的名字。
她不知道梁平延过来这边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对于自己和简淼之间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不过,瞧着他对自己连痛心惋惜的神情都没有了,叶斓心生很不好的感觉。
顾不上管自己这会儿身子骨多单薄,脚下的步子有多无力,她快速地迈开发虚的步子,用最快的时间往梁平延那里走去。
被叶斓抓住手腕那一瞬,梁平延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当一个人对一个人失望到至深的地步,可以说,他是没有感觉的了。
此刻的梁平延就是这样。
对叶斓,他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热忱和包容,除了冷漠以对,他只想拿她当陌生人看。
“平延,你……你怎么来了?去看过欣儿了吗?欣儿怎么样了?”
叶斓颇有些自欺欺人的认为,梁平延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不然,自己出了持刀伤人一事儿,他怎么会过来医院这边。
不过……
梁平延转过头,眼神冰冷的看向叶斓,用很空洞的声音,问她。
“我怎么来了?我过来这边,耽误了你的好事儿,是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不见丝毫情绪起伏,是很明显没有温情的对待。
叶斓:“……”
叶斓的神情僵硬住了。
我过来这边,耽误了你的好事儿,是吗?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难道……
他看到简建威抱自己的事情了?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一瞬的惊异后,叶斓赶紧扯住梁平延的手腕,声音有些失控的说道:“平延,你别误会,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梁平延已经听不进去叶斓的任何解释。
事实摆在眼前,她的任何一句解释,任何一句话,不过是在为她之前所说的谎,用一个新的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
“不用说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过来这边是看欣儿的!而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叶斓:“……”
梁平延从叶斓的拉扯中把自己的手拿了出来。
没有再去看叶斓此刻是怎样震颤的神情,他目光不知在看什么地方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声音寡淡道:“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没有再留下,梁平延转身,孤清的身影,在叶斓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绝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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