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方莲生这般说治便治,内力不但要深厚,而且要够纯,才能巧妙控制内息助人。殷五等人内力虽然深厚,但是却没这般本事了,这就是为何朱羽听到他传授莫愁内功心法时,露出欣羡之色了。
望着方莲生那温雅的俊容正专心凝神,那神色令她不由自主的升起敬爱之心。
此时她突然了悟——真正的武者之心,应该是扶弱助伤的慈心,纵横豪迈。武功卓绝,只是武者之态。
而她天天缠着学武功、好脾气的、总是挨打不还手的莲哥,正是师父以往口中常说的:真正的武者。
想至此,突然可以体谅方莲生那滥好人的作风。
她偷眼望向纪兰,见她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莫愁心中不禁为方莲生感到不值,为何纪兰对这温柔美好的男子如此不屑一顾呢?如果是她,愿意为了这男子一颗温柔的慈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莲生,谢了!”寒月收式起身,简短的话语有真诚的谢意。
方莲生微微一笑:“不客气,为同伴疗伤,乃理所当然之事。”
莫愁见他依旧神清气爽,白衣飘然,不禁心中钦佩。需知为人疗伤极耗真气,他仅一笑带过,如此胸怀,无怪朱羽等人如此敬重他了。
她连忙端过去一杯茶,说道:“莲哥,你辛苦了,喝杯茶”!”
方莲生含笑接下。
旁边的寒月淡淡地说道:“很有礼貌的孩子。”
殷五接口:“武功也很不错。”
寒月一听,突然伸手疾抓向她肩头。
莫愁一惊,自然地肩一沉,反手使出擒拿,反切寒月手腕。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地过了十几招,寒月突然跳开,赞道:“好俊的身手!好好练个五年,也许能超越我和朱羽,和殷五比肩,但要胜过莲生,那是不可能了。”
莫愁听见崇拜的寒月对自己如此说,兴奋得脸胀红了。
朱羽不服气他说道:“喂喂,寒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比不过莲生是理所当然,难道我的功夫会比殷五差吗?”
寒月对他的抗议不予理会,转头走回房去。
莫愁依旧脸热心跳,想着寒月那一句话,全然没将其他人的话听进去。
纪兰不以为然地说道:“寒月妹妹也糊涂了,这样一个小姑娘,就算再练个二十年,怎能及得上八杰呢?五哥,你说是不是?”
殷五没有回答。
朱羽说道:“枭帮的杀手显然在抢山附近伺机而动,大伙儿要小心防范。”
明天开始,喔,不是,从现在开始。我要更加努力练功。
莫愁完全没听进旁人的对话,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莲哥,危险!莫愁大惊,想也不想就扑身上前去。
只见方莲生和身护着未婚妻,以背硬生生地接下敌人重重的一掌。此掌夹带劲风,严然有排山倒海、开石破碑之力,一旁的殷五见状,立即出掌袭向敌人背心,欲解同伴之危,已然迟了。
只听见“碰!”的一声,方莲生为了护得怀中未婚妻周全,竟然不避不让地以背接下这一掌。
莫愁扑身进前,眼睁睁地看着他中掌,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大吼一声:“你这恶贼!”
她使尽全力,一拳往那突袭之人打去。
只见那名蒙面人嘿嘿冷笑:“想不到天易门居然有这等硬扎高手,看在这小子受我一掌的分上,今天放过你这无礼的小女娃。”说完便疾然而去。
莫愁大叫:“你这可恶的恶贼,别跑!”
发足欲追,却听到身后传来方莲生中气不足,断断续续的声音:“莫……莫愁,别……别追去,危险。”
她连忙回头,一个箭步冲到方莲生身边,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忙声问道:“莲哥,要不要紧?”
眼见他脸色苍白,薄唇无一丝血色,她心中一痛,又难过又着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到树荫下坐好,以衣袖为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着急又痛惜地说:“莲哥,你很痛么?忍着点,我马上去找人过来。”
方莲生勉强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摇摇头,接着盘膝而坐,闭目不言。
莫愁知他意,便在他身后站着,为他护法。
不一会儿,方莲生头顶出现氤氲雾气,苍白的脸色渐转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