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这次真的只有你出手,才能护得住我家上上下下的周全了,若是有什么我杜家帮得上忙的,您尽管提,我们都会尽全力满足的。”杜博平将装满饮品的水杯捧到陈羽面前,恳请着说道。
“你家那边的情况,我多少也有点耳闻,我只能说,不好办啊!”陈羽微微品了口杯中的珍酿,慢条斯理地说道。
“羽哥,我们也知道这事不简单,但若是您能请动那位老人家的话,那多少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杜博平心中虽然对陈羽这种光拿好处不办事的作风咒骂不已,但表面上还是陪着笑脸说道。
“胡闹!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惊动我祖爷爷他老人家,你容我回去想想,或许还有其它门路也说不定。”
“哎,我是真不想去找我祖爷爷啊,你也知道,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我也并不招其待见的。”陈羽像是被杜博平的提议惊到一般,匆匆放下手中的瓷杯,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快速踱步离去,完全无视杜博平的强烈挽留之意。
陈羽自己清楚,自己在他家老爷子心中的分量。平时借他的名头,行点方便也就算了,但若是不识好歹,招惹那些大佬,就真的有被舍弃的可能了。
有时候,贵族间的亲情就是这么冷血与淡薄。不谈别的,他自己就对血缘这玩意没多少概念,早年他与他母亲对那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可没念过什么手足情分。
“可恶,真是一只光吃肉不吐骨头的杂种,亏老子前些时日这么讨好巴结你,到最后连帮忙求情的机会都不给。”
“小事?等哪天,轮到你家破人亡的时候,我看还是不是小事。”杜博平怒视着陈羽离去的身影,低声咬牙说道。
两天前,杜博平收到家里的隐秘加急传书,只交代了一件事——家中发生惊变,让他好自为之。不仅是他的父亲叔叔辈,连他家顶梁柱般的存在,王国将军,他的爷爷都突然被罢免入狱,整个杜家面临灭门的危机。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看他们杜家不顺眼,要绝了杜家的活路,但他知道,若拉尔斯还有人能救杜家于水深火热的话,也只有那些突破七阶的封王魔盘师了。
而那些实权王爵,哪里是他这个小人物所能知晓高攀得上的,他唯有寄希望于先前那位陈公子,让他背后的老爷子出面替他们家求个人情,平了这场风波。
可作为杜博平心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陈羽,却彻底让他失望了。
杜博平不是傻子,从陈羽刚刚的表现中,他哪里还猜不出对方敷衍搪塞他的意思。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杜家吗?”杜博平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不自觉地喃喃自语道。
“也许,我可以给你一线生机。”一个蒙面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屋内,对着绝望的杜博平,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谁?”杜博平立时惊坐而起,下意识地切换手上的魔盘,一副如临大敌的警备样子。
能无声无息地潜入他的石屋之内,那若是此人要取他的小命的话,相信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当一个人的生命主权掌握在他人之手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还可以保持淡定呢?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你自己,甚至是你的家人?”蒙面人对杜博平的备战姿态视若无睹,一双鹰目逼视着对方说道。
“请阁下明示。”在一阵踌躇后,杜博平最后一咬牙,微微躬身说道。
不管这‘生机’是真是假,杜博平此时都不会放过,就算是陷阱,他也只能选择往里面钻。
“告诉我,你当初出卖同伴的目的何在?别跟我狡辩,还是直接点坦诚的好,要知道,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蒙面人丝毫不给杜博平反驳辩解的机会,咄咄逼人地说道。
“这······好吧,事到如今,说与不说,也无甚区别了。这事归根结底,都是陈羽那小子的意思。不知道他和齐安有什么深仇大恨,反正就是要我找机会除掉他,至于其他人,只是被殃及的池鱼而已,整件事情里,我最多也只是充当着一个帮凶,或者说执行者的角色。”杜博平时刻留意着蒙面人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果然是他。”蒙面人早有所料似地说道。
似乎是因为目的达成,蒙面人也失去了继续问话的兴致,同来时一样,鬼魅般地消失离去了。
“等等,阁下,我······”时刻警惕关注蒙面人的杜博平,反应还是慢了半拍,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没留给他废话的时间,只来得及对着蒙面人的残影‘细述衷肠’。
另一边,神秘的蒙面人经过简单的变装后,又以一个普通亲卫的装扮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军区的中央营帐,门口守卫的士兵像是早就得到了指示一般,连基本的盘问通报都一并忽略了。
“文前辈,不知您此次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萧星星放下手中的被擦得荧光铮亮的宝刀,起身相迎道。
“没什么,你前些时日拜托我的事,今天有结果了。”文冰不客气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地说道。
“我拜托大人的事?不知大人您是指?”
“别跟我装糊涂,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
“这是军部的调查令,杜博平的事,现在可以有个了解了。”文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印有荣威狮标示的红色牌子,将它扔给一旁站着的萧星星后,不怒自威地说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