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恨!一定要杀掉!
嗜血的目光盯着牵着手的两人,今天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自己也一定!要杀了这两个人!
“风大将军!”朱隐低低的嘶吼!
“末将在!”
“给朕将此二人拿下!”说话的时候,朱隐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苏散,想要看到一点惊慌,只是却发现后者似乎根本不介意,依然风轻云淡,看着牵着的麻葛。
朱隐恨恨,却又为院子里的安静更加惊慌,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动静?朕要他们死啊!为什么禁军不动?“风大将军!朕!要你!将他们!拿下!不!格杀勿论!”这次,简直是毫无掩饰的愤怒!
只是,依旧没有反应……
朱隐诧异的看着站立的风大将军,不置可否,“连你,也要反吗?”
只见风大将军一手撩起衣摆,左膝弯曲,右膝跪下,行了一个礼:“皇上,末将不敢,只是末将前日见过先皇的密令,是以不能伤害麻衣传人,或者说,先皇和麻衣的传人。若是皇上定要将二人格杀勿论,那么臣只能遵照先皇密旨行事。皇上,还请三思!”
身后一帮禁军也都齐齐跪下:“皇上,还请三思!”
朱隐抖得厉害,指着跪着的一堆人:“你,你们!好!好得很!难道他拿出个令牌,你们就相信?密旨呢?朕怎么没有见着?”
风大将军并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苏散一眼。苏散点点头,风大将军起身将怀里的黄绢掏出,双手交给朱隐,又回到原地,跪下,朱隐抖着手打开,一行一行看过去,简直是如雷轰顶。他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看跪着的将士,又看看手上的密旨。再抬头看看苏散和麻葛,又低头看看让他始料未及的密旨,忽的想大声吼叫,又想大声悲鸣,更想挥把剑将眼前所有的人统统杀掉!
密旨上的字迹,他很是熟悉,年幼时他曾观摩过历代先皇的圣旨,用以衡量自己决断的正误,其中以朱慈的笔迹最为熟悉,自然分得清密旨上并非伪造,可是内容偏偏让他恨不得将其付之一炬!什么麻衣后人实为皇室血脉,任何人都不得干扰他们的生活,什么麻衣教是麻衣留给后人的礼物,更是自己留给在外漂泊的后人一个靠山,若是有人因对麻衣令的贪念妄想伤害他们,就连皇帝,都不能饶恕!可恨!太可恨!你情深意重,为何朕就要受此苦!还不知道在哪儿挖来的野种,也配和自己同为皇室血脉?可笑!真可笑!朕非要看着你们一个个身首异处,才能解得朕心头大恨!
只是,忽的,身体开始又一次剧烈的疼痛,手腕,脚腕,就像活生生被扯开一般,骨头在嘶喊!血液在嘶喊!自己也由了这种疼痛,将心中的愤愤嘶喊出来,一时间,院子里充斥着朱隐狂躁的叫声:“啊!不!我不相信!不!”
众人皱着眉头,很是意外,十护法当然了解朱隐的心思,眼看自己计划得以成功,结果是这么一个结果,若是动这二人,可能连皇上都做不了……只是,他太过狠厉,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给他了教训,省得自己东躲西藏。麻葛叹口气,讲解药弹到朱隐的嘴里,朱隐一愣,疼痛感消失后憋在心中未尝纾解的怨愤,又一次密密堵在心头,咽不下去,实在是不甘!
事情总要有解决的方法,朱隐想了想,自己的哑巴亏时一定要吃的,朱慈在历史上很的好评,自己若执意抗逆,最终吃亏的,定是自己,他们拿着这密旨,便可以废了自己,重立新君,这样的结果,自己万万不能忍受,比起这来,放他们走,也未尝不可,只是,必须要留下代价!
当下,稳住情绪,对苏散和麻葛说:“苏教主,哦,不,看来现在应该称之麻教主了,既然麻葛是皇室血脉,自然,朕要给她一个公主的身份,至于婚嫁,也得按宫中规矩,朕定不会让她下嫁一个流浪江湖之人,所以,麻葛留下,苏大散人,还请你,速速离去,如何?”
苏散反倒笑了起了,麻葛也开心的很,都觉得这朱隐很是幼稚,干脆不理他的言语。只有五拗唯恐天下不乱,对着其他护法说:“咱们麻衣教,有两位教主,这事好像江湖上已经传的昏天黑地了吧!”
九羌跟着:“是啊是啊!人们都说这是夫妻联手,天作之合,都在连连叫好呢!”
十杞面做惊异状:“那是,众人皆知,咱们的小一教主可是皇室的血脉,苏教主武功高强,二人赈灾救世,很是慈善,麻衣教现在简直是深得人心。”
一邪点头:“可若是此时,有人将当今圣上利欲熏心,妄图加害麻衣教二位教主,甚至想要拆散这对贤伉俪的事传出去,的话?”
剩下的护法连连惊呼:“啊呀!大家那时都会说,麻教主明明手持先皇密旨,却没有废那个狗皇帝,真是心胸宽广,令人敬佩!”
“那么,若是麻教主因为忍受不了狗皇帝的压迫,那么就算废了他,也没人反对吧!”
……
朱隐越听越觉得后怕,看来麻衣教近日来,根本就已经控制了言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从做皇帝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深知其可怕,胆战心惊的沿着这条河给自己的空间来行进,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