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潜逃?!”
醉枫啊醉枫,死到临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
我垂眼看着她,厉声道:“你们赶紧离开王府,离开兴都,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你们的王妃已经死了,她临终时曾向你们下令——她死后,你们要好好活下去,不得违命!难道你们想违命不成?!”
项逸南朝他们掷去一块玉牌,闭上眼叹道:“将军令在此,你们只要亮出它来,走出兴都之前都不会有官兵再为难你们。”
他还真是送佛送到西,我心中大喜,冲醉枫说道:“赶紧带上它离开兴都罢!”
醉枫犹疑地拾起令牌,然后含泪望着我:“在下……谨遵殿下之命……”
然后三人齐齐叩头道:“王妃殿下请保重!”随即起身离开大殿,依依不舍地消失在店门外的夜色中。
我执剑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任剑哐当一声坠落地面。这剑……好沉,举了这么久,手都酸痛了……
项逸南快步走上前来抱住我,轻抚着我颈上的血痕,然后对周围的军士们喝道:“你们都退下!还有,速速去传军医来!”
军士们应声退出大殿,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之后,原本人满为患的大殿内就只剩我和项逸南两人了,方才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三月不见,你还是这样……”项逸南抱着我幽幽地叹道,声音苦涩低哑:“为了几个下人,不惜与我作对……”
我垂下眼轻声道:“予蝶让将军为难了,请将军责罚。”
“责罚?”他轻笑着沉吟:“那好,就罚你将之前对我讲过的那番话再讲一遍。”
哪番话?我迷茫地望着他,刚才我对他讲过很多话来着……
“嗯……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心里再容不下别人的那番话……”他俯下头轻舔着我颈上的伤口。
就是那句我有生以来最直白的话?我面颊微微发烫,忙将脸贴在他胸前冰凉的银色战甲上。刚才脱口而出是因为形势所迫,现在你要我在你的注视下再说一遍,那就……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怎么不说了?嗯?我还想再多听几遍……”他双手捧起我的脸,凤眼里的笑意如微波荡漾,“原来我的蝶儿也会脸红?”
我闻言脸颊更烫了,眼神开始闪躲。55555我曾发誓要直率地去面对他,但是一被他的凤眼看过来,就……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实在害羞不想说,我也不逼你,那就让你的身子来告诉我罢……”他横抱起我朝帷帐重重的床榻上走去。
他卸下银色战甲和战盔,露出纹丝不乱的发髻和玄青色织锦长袍,然后俯身欲为我轻解罗裳。
“别……一会还有军医要进来……”我半坐起身按住他的手,却又被他压倒在床榻上,一边吻我一边扯开我身上的嫁衣。
“可我已经等不及想要你了……待会他若是进来,看到这春色迤逦,自然就会知趣地退下去……”
“不要……殿门还开着呢……”我还是挣扎着不肯就范。
这是我和莫松冉的婚床,我身上穿着与他大婚的嫁衣,而现在我却将穿着嫁衣在这婚床上与害他深陷天牢的男人交欢……虽然是我心爱的男人,但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蝶儿,乖点……让我好好慰藉一下这三月来的相思之苦……”他捉住我不安分的双手,隐忍地看着我。
你还是fēng_liú美少的时候,就已经妻妾成群,现在做了将军,那就更不可能缺女人暖床了,不要表现出一副禁欲已久的饥渴好不好?
我以为我发觉自己对你的爱之后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你,但是一旦我想到你与别人……我竟然还是那么计较,还是那么难以忍受……而且,更加心痛……
我为何会爱上你?为何会爱上你这样fēng_liú的男人?!完全不符合我的理想!我爱上的怎么不是莫松冉那样的痴情汉?!
虽然我的肌肤同样渴望着你的亲吻和爱抚,但是……无论是因为莫松冉还是因为我自己的嫉妒,我都不能轻易再把自己给你!
“怎么了?蝶儿,你为何这么看着我?”他伸手轻抚我的脸,欲吻上我的唇,却被我一偏头闪躲开了,趁他愣神时一把推开他下了床,拉住衣襟就要往殿外跑去,却被门外不远处众多的人马给吓住了,只得止步,茫然地环顾四周——刚才那些人马撤离的时候,竟然把殿内的佩剑等凶器都收走了,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项逸南带着迷惑的神情朝我走来,“怎么?你想关殿门?”于是绕过我到我身后关上殿门。
完了,这一关门,更不好逃了……我真傻,刚才怎么不用剑比着自己的脖子逼他放我和醉枫一起走?但是,当时……我真的不想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