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之理。” 明二一番话说完,兰七先是目瞪口呆,然后便是咬牙怒目。 “为什么不是明家作嫁妆聘礼?!” “因为是七少向在下表白心意,也就等于七少向在下求婚,既然是‘求’,那自然得有‘礼’。”二公子答得相当顺口且理所当然。 “你……”兰七瞪眼。 “在下可从未向七少表白过什么,倒是七少不下两次向在下表示要‘负责’的。”二公子声明清楚。 “我……”兰七结舌。 “七少还是再想想清楚的好。”二公子和气友善的拍拍兰七肩膀,然后越过她继续往峰腰而去。这一下,耳根应该会清静一段日子罢。 兰七回过神来,足尖一点便追向明二,软软甜甜的道:“明郎,本少忽地想起,秋家美人曾与你赠衣题诗,而本少也有宁朗这个未婚人,所以,咱们不便那个明媒正娶的,不如暗通款曲的好。” 武功高绝的明二公子倏地脚下一个踉跄,站稳后,回过头来,看着兰七,一脸的温文雅笑,道:“七少,便是暗通款曲也该有个什么信物的,不如就用兰家家主之令如何?”顿了顿,二公子又闲闲丢下一捶重雷,“而且……听闻还有什么夜资费的。” 兰七顿时如吞了一只癞蛤蟆般,张大了口不能言语。 明二公子掉转头,懒得再予理会,脚下飞纵,继续往峰腰而去。 兰七足下一点跟上,却一脸的痛心疾首,道:“你竟然知道‘夜资费’?!原来你竟然是青楼常客!你这假仙果然是骗子!亏得本少对你一番心意,你……你……” 明二手一抬,示意兰七休声,“到了。” 前方数丈远之处又是一片石屋群,黑压压的模糊一片,却在屋宇高处的山壁上挂着四盏灯,淡淡一圈灯光,照不了多少地方,反倒似成了指引方位的标志。 “这里……会是哪些人呢?”兰七玉扇敲了敲明二。 明二回头看她一眼,淡淡丢下一句,“你的内功修的便是阴寒一路的,等下若动手,最多使七成功力,否则再引发寒毒,莫要叫我。”说罢便飞身前掠。 “真是冷心冷血的假仙呀。”兰七喃喃一语,却不由得唇角挂笑,飞身追上。 两人悄悄掠了过去,接近石屋群的那一刹那,一股杀意凌空袭来,两人瞬即一左一右同时避开,又在同一刹回身,手轻飘飘的却迅捷无比的递出,然后一道黑影停在了半空,兰七的玉扇插入其胸膛,明二的手扼住其咽喉令其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兰七玉扇拔出,明二手轻轻一送,黑影轻飘飘落地,一条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消逝。 “快!这里不可久留。”明二唇嚅动,一丝蚊音细细传入兰七耳中。 兰七点头,两人迅速腾身飞起,悄然无息的落于屋顶,身一探,从屋檐上往下悄悄看一眼,入目尽是灰扑扑的石壁,看不到有门窗,若非他们能听到有人轻微的呼吸声,绝不会以为这些密不见孔的石屋里有人的。 明二指指左方,竖起五根手指,再指指右方,竖起五根手指。 兰七弯唇一笑,飞身掠向左方,眨眼便没入黑暗中。 明二身形一动,轻飘飘的没入右方黑暗之中。 夜,依旧沉寂,风,依然冷飒。 半晌后,两人又折回原处,模糊幽蓝的夜色里,兰七玉尺似的扇脊上一抹暗痕,明二衣角数点暗色梅花。 两人互看一眼,微微一笑,各自眸中一片冰凉无情。 从屋顶飞身落下,兰七玉扇又敲在明二肩上,“开门。” 明二看她一眼,眼角一垂,也不说话,抬步走向那一排看似密合无缝的石墙,凝神看了片刻,再将四周打量一番,然后足下移动。 兰七隔着一丈之距看他在石廊上走动,衣衫拂动,步态轻盈,极是悠闲的模样,可兰七依从那双微垂的眼眸中看出了他的慎重,那看似无常的走动实是一种玄妙的步法。 片刻后,明二猛然轻飘飘拍出一掌击向左侧石壁,然后便听得石壁咔咔的发出声响,慢慢转开,露出一扇丈来宽的门洞,里面黑乎乎的无一丝光线。 “这东溟岛也忒的吝啬了,连盏灯都不给点。”兰七轻声叹道。 她此刻出声也是有意为之,周围五丈内藏着的高手刚才虽被她与明二解决了,但这石门开启发出的声响必会有所惊动,更不用说这门里的人了,她说这话,若门内藏着的是东溟岛之人必不会有应答反会静静等待暗中攻击,而若门里的人是同伴的话,听得她的话不管认不认识必会出声询问一声。 果然,兰七话音一落,那石屋中便传来一声万分惊喜的声音:“七少!” 两人一听这声音不由得挑起眉头,这人不但认识还是个老熟人了,宇文世家的五公子宇文洛是也。 “七少!七少是你吗?”宇文洛更大声的叫道,夹着惊疑不信。 “呵呵,难得宇文世兄如此挂念本少呀。” 兰七一扯明二衣袖,两人并肩踱进石门里,暗中警惕,倒并未迎来什么攻击,而是一股腥臊不可言酸臭不可闻的气味扑鼻而来,顿令得两人胸口一阵翻涌,不由得皆抬手捂鼻,明二则左掌一托,一颗夜明珠在他掌心发着柔和如月辉的光芒,将屋内照亮。 屋内照亮的那一刻,便是兰七、明二也由不得一惊。 石屋本是极大,却因地上躺满了人而显得拥挤,还有些倚在墙边靠着,而这些人发鬓散乱衣衫破烂身上血迹斑斑已看不出其人原貌,而在靠门口的地上则摆着长长的石槽,槽里还有一些冷透的发着馊味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