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再进去,就吓不着她了。”
黛玉想想也是,就开心的跑掉了。
林如海很考究的仔细观察姚三郎,他的手纤长白嫩,一看就没干过活,他的脸嫩如羊脂玉,而他的衣裳则可以用□□无缝来形容,不仅没有接缝,还隐隐有光华流转。
林如海一针见血的问:“敢问清虚通妙真人,寿数几何?”
姚三郎的汗毛都快炸起来了,赶紧把脸上的笑固定住:“林大人为何又此问?我看起来很老吗?”
你咋知道我唯一弄虚作假的地方,就是年龄!你咋知道的!
“真人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年少华美,有匪君子,如切如蹉,如琢如磨。”
林如海的意思是说:你不老,你很年轻,很漂亮,可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看起来匠气太重,不像是真实的样子。
姚三郎嫣然一笑:“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他说:我曾经漂亮到被人嫉妒,所以就重才气,稍微遮掩了一下自己的美貌。现在重新放开容颜,让你看着觉得和平日一点都不相同,因为我正在追求你女儿啊。
林如海微微颔首:“似您清虚通妙真人这样能为,这样的手段,这样的道法,不像是少年郎该有的。”劳资怀疑你虚报年龄!我知道八十老明经,听说修道常常修了百岁,也没有什么成就。
怎么可能是个十四五的少年就又会驾云、又能忽悠住皇上和太上,游刃有余的在宫中生存,还能给黛玉讨来一个长公主的封号,你的手段得有多高妙啊。
姚三郎表示我活了三百多岁,还没有人这么阴阳怪气这么吓人的跟我说过话!
姚三郎不留痕迹的陪笑道:“林大人看的不错,对普通人来说,穷尽一生也学不到我所学的这么多东西。但,家师一直都赞叹我过目不忘的好记性,还有一点就透的天赋悟性。”
林如海心说:我活了五十岁,没见过像你这么自吹自擂的年轻人。你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
他又带着和善的微笑:“黛玉是小孩子脾气,她闹着要见娘,姚真人就驾云带她回来,也太惯着她了。像这种为难的事,真人日后不必事事应她所请,总要有所节制才好。”
姚三郎对这话大为不满:“林大人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文四姐是我的好朋友,林妹妹到了京城,是我陪着顽笑。凭我心爱的法器,姑娘要,就拿去;我爱吃的,听见姑娘也爱吃,连忙干干净净收着等姑娘吃。一桌子吃饭,一个竹林里练武,一起跟皇上吃饭说笑。”
道爷是跟皇帝一起吃饭的人!你见了皇帝得跪下啪啪啪的磕头,给我客气点。
他满脸是笑:“宫中虽有丫鬟服侍,但总有不周到、想不到的地方,我怕姑娘生气,事事都周全着。每日里给太上皇讲道,回去就仔细服侍林姑娘,端茶倒水从不假手于人。
又怕她觉得宫中寂寞无趣,也教她修道呢。林大人,实不相瞒,我一见黛玉,就觉得眼熟,许是前生前世有缘见过,今生刚一见面就觉得亲近。”
林如海听的脸都红了,半是气的,半是听见小儿女的心里话,勾起自己的青葱回忆,臊的。
还有就是,这样的话你好意思跟我说!还仔细服侍!还端茶倒水,你咋不说铺床叠被呢?
仔细服侍这四个字不能乱用啊!很容易叫人想歪!这要不是我女儿我就想歪了!
姚三郎怕他昏过去,赶紧补了两句:“我孤身在外履红尘,又每个兄弟姐妹,虽有个文四姐是朋友,到底谈不拢。只有林姑娘是世人的尖儿,诗词歌赋文治武功无一样不精,过目能诵,心思又细致灵巧。
不光是我,便是太上皇刚一见她,都觉得莫名的喜欢,皇上皇后更把她认作妹妹。天天就爱听林姑娘叫他作‘哥哥’‘嫂嫂’,我不过是携她行了一程,不算什么,林大人不必如此。”
林如海捂胸口:我说啥了?我就告诉你小孩子不能彻底惯着,你这好一通说,好家伙,我知道黛玉聪明漂亮,居然这样人见人爱?你咋不说她‘七岁学文,九岁习武,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施苦肉,献连环,祭东风,借雕翎,火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命丧江南。’
噢,我忘了,黛玉是三岁学文,五岁习武,比周都督还早呢。嗯……姚真人你说的话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我听一听就觉得崩溃,我还是去看她们娘俩吧。
姚三郎目送步履蹒跚的岳父大人往前走,过去扶了一把,也不多说话,低头沉默着,心里盘算:岳父大人对我感想如何呢?会不会觉得我跟她太亲密了?会不会觉得我整天缠着她不务正业?
嗯,应该不会的,我说了我教她修道,对于一个道士来说,这就是正经事。
黛玉和贾敏正在抱头痛哭中。黛玉本以为自己出门去经历了很多有趣的事,每天都很忙,好像没有很思念娘亲,结果一见面就止不住眼泪了,呜呜呜呜……
贾敏更不必说,她半生才得一女,全部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旁的事一概不管。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