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吴书和秦以北走进房间，没人会说什么。这是和唐枫和江霖扯起了幼年的往事，那时候他们生活在中国。住在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好像是江西的某处地方。这个村子算不上特别的偏僻，但是也绝对不是那种多繁华的地方。

村子里两三百户人家不到，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姓吴。当然，和吴书没有半分关系。他们那时候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早上扒两口稀饭，去仅有一户的卖油条人家话一块钱买两根油条。然后吃得满手油，接着去山上疯。

山上有几条小路和零零星星的坟墓，每次路过他们总是嘴里默念着什么。有时被别人的捕兽夹子夹住了，一伙人拉着你下山。那时候的友情，是真的天真。夏天，躲在人家的瓜地里吃些可能还未成熟的西瓜。在甘蔗田了穿梭，掰着自己心仪的目标。

“嘿，还睡着了？”唐枫推了推江霖。

江霖捏了捏睛明穴，说道：“我怎么睡着了？”

“你说呢，我讲着故事你就睡着了？没做梦吧？”

“做不做梦有关系吗？又不能代表什么，好梦噩梦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老子认识你十几年来你说的最有哲理的话。”

江霖笑了笑，看了看这里鱼龙混杂的人群。有时候他真的怀念儿时那些稚嫩的面庞，但是回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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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爷这边他和吴越已经蹲下来抽着烟，抽的是中华。

“大爷，没想到你会来这？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得癌症的消息都传开了。”吴越嘬了一口烟，许久未沾这东西了。

盖爷看了看迪拜黯淡的天空，说道：“我也没想到啊，这场仗我们都是被拉进来的。或许我们的出身限定了我们的命运，但是可能命运这幅画我看厌了吧。尽管我画技惨不忍睹，但是我还想试试，试试我能画出什么。”

“盖爷，你还记得你的童年吗？”

盖爷眼里有意思迷茫，他的童年似乎并不像自己儿子那样幸福。他的童年是父亲的血衣，带着鲜血味道的家和随时会离开的父亲。那段日子里他学会了自己一个人怎么活着？最危险的时间里，他和一个闯进家里的持刀男子搏斗过。男人是新手，盖子杀了他。菜刀直接砍得腹部，没有一丝丝犹豫。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鲜血遮住了他的双眼。血，血流进他的嘴里。血是咸的，和眼泪的味道一样咸。盖爷的眼睛里恢复了清明，这些东西一直是他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

吴越看着无言的盖爷，又看着迪拜这毫无星光的天空。今天运气很好，有一颗星星。吴越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自己的童年似乎很早就结束了，尽管那时他还没有满十岁。因为家族需要有人来办事，他们这些孩子从小就要接受训练，十二岁后就要开始执行任务了。这个家族经常有人死去，但是他们被告知一点。无论他们死在哪？他们的尸体，会回到这里。

没有人选择去抗拒这个命运，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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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吴书和秦以北看着对方。秦以北看着这个丫头，曾经伴随着她的出现他离开了荆州。伴随着他的出现，楚河人生轨迹颤动了一刹。不，不是一刹那。是彻底的改变，完全走进了不同的方向。

吴书显然是不会和秦以北对峙下去的，她率先开口。“秦老，请放心。关于几十年的那场行动和我们吴家没有关系，你也应该知道吴家的人没有权利去干涉它们的意见的。而且那时候我们被下的命令是稳住场面，找出内叛。而对你们动手的就那群叛乱分子。”

秦以北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说道：“丫头，你和几十年前真是变了好多啊。那时候你还没有被磨平棱角，你可能是受训最晚的吴家弟子吧。他们让你拥有了对于吴家人最完美的童年，但是你却给我了我们秦家永远的痛。”

“秦老，你知道的。我只是一把刀，砍谁不是我能决定的。”吴书冷冷的说道。

秦以北还是似笑非笑，说道：“我知道，但是你知道吗？你们要的东西我也没有，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没有了。我伪造了上百份假货，然后让人奔赴世界各地。或许现在连我都不知道那东西在哪了？”

“你认真的？”

秦以北笑道：“现在它可能在大西洋海底，在冰岛火山口，在非洲撒哈利深处，在珠穆朗玛峰致电，在柴达木盆地之底。甚至可能就在这栋大楼的地下，如果你想找的话。我劝你别费力了，因为那东西里面的东西不是我们能碰的。”

轰，一声爆炸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