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其汇合后到达了顶点。因为衙门这边还是没有消息,据官差说,他们已经将秦笙笙前日去过的地方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秦笙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衙门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关闭城门寻人。
这时候,贺青云又想起谢宁琛的好来。与他不同,谢宁琛自幼是被老奉国公带大的,深得老奉国公喜爱,是老国公看好的继承人,因而老奉国公手里的人马不少都给了谢宁琛。
谢宁琛手里是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若能得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只是,估计这段时间,宁琛都不会想见他。
贺青云的脸皮终究不够厚,没好意思再去谢家碰壁。
他让符其给衙门使了些银子,希望他们能更尽心尽力的寻人,又将自己的几个人马全派出去寻人。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漆黑了。
符其担忧地看着他道:“大公子,明日你还要参加第二场考试,先回去吧,不然夫人该担心了。”
岂止是贺夫人担心,贺老夫人并家里其他女眷都心焦地守在无涯居。
贺老夫人看着空手而归的赖管事,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焦急:“大公子呢?怎么没回来?”
赖管事偷偷瞅了一眼无知无觉,扶着贺夫人,面露担忧的韩月影,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娘,这都什么事。
他垂着头,硬着头皮撒谎:“大公子遇到几个同窗,还要耽搁一会儿,让老夫人、夫人、姑娘们别担心。”
闻言,贺老夫人松了口气,嘴上仍担忧地抱怨道:“那就好,只是青云两天没怎么歇着了,什么同窗这么急,明日还要去考试,应该早早回家休息才是。”
可不是这个理,这时候有什么重要得过会试,但偏偏公子他……赖管事低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行人又在等了许久,眼看暮色降临,贺青云还没回来,贺老夫人与贺夫人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焦躁不安地盯着大门口。
“怎么耽误这么久,别是遇上什么事了吧?”贺老夫人双手合十,仰头对着苍天,不住地念叨,“菩萨保佑,老天保佑,可别出了岔子!”
贺夫人的脸色愈显苍白,她让韩月影扶起她来,缓缓走到门口,轻轻叫来管家,对着他吩咐道:“多派些人去找大公子,务必要将人找回来。”
眼看天都黑了,明日他又要进考场,若是不好好休息,便是铁人也撑不住。
韩月影见贺夫人担忧得嘴唇干裂,神情恍惚,用力搀着她的胳膊,低声劝慰道:“婶娘,你别担心,青云哥哥做事一直极有分寸,你别担心,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话刚说完,人还真回来了。
瞧见儿子踏着风霜归来,身上还是进考场那天那身皱巴巴的衣裳,脸上一片疲倦,贺夫人又是开心,又是心疼,忙让人安排他去沐浴,又将这喜讯告诉了守在屋子里的贺老夫人等人。
“青云没事,只是有些疲惫,母亲不必担心。”
贺老夫人听了这才放心,她缓缓扶着贺婉婉站了起来:“人平安回来就好,明日还要去考场,咱们也别吵着他了,让厨房将饭菜端上来,他用了饭,早些歇下吧。”
贺夫人颔首,起身将贺老夫人等人送了出去。
回来时,正巧看见贺青云披散着还带着水汽的头发从净房里出来。
她连忙皱眉轻斥道:“你这孩子,得快快将头发擦干,否则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说罢,接过婢女手中递来的汗巾亲自给儿子擦头发。
贺青云这么大的人还被母亲照顾,颇不自在,头一偏说:“娘,我自己来吧。”
“行了,赶紧吃饭,不饿吗?”贺夫人瞥了他一眼,又对帮忙上碗筷的韩月影笑道,“听说一个人吃饭不香,小月,你陪青云一块儿用饭。”
韩月影最近的饭量急剧看涨,每日所食,比贺青云这个男孩子都还多。田嬷嬷说,她这是在长身体,贺夫人因而也不限制她,只是未免她吃坏了胃,一直让她少食多餐。
对此,贺青云也有所耳闻,他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小月你权当帮我的忙。”
韩月影这才乖乖坐下,接过婢女呈上来的碗筷,开心地吃了起来。
经过田嬷嬷的教导,她已经能做到食不言,筷子灵巧地在碗里拨动,速度又快又轻灵,竟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若不看她因为吃得太开心而鼓起来的腮帮子,倒真跟婉婉她们这些从小精心教导的大家闺秀没什么区别了。
贺青云看着她吃得像一只偷食的仓鼠一样,嘴角无意识地往上勾起,跟着用了半碗。
见儿子放下碗筷,贺夫人很是心疼:“你怎么才吃这一点?再用些吧,明日又要在考场呆两日。”
贺青云急得嘴上都要冒泡了,哪还有心思吃饭,他揉了一下额头,推脱道:“不用了,娘,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嗯。”看着他眼底的青色,贺夫人只好吩咐无涯居的奴婢好好照顾贺青云,然后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