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还附带上了温阮的微信,说后面好联系。
方衍发送了好友请求之后,手机被搁在一边。洗完澡出来,将社团需要的资料准备好,睡觉之前按惯例看了看手机。
有两条信息。
直接反应,他不假思索便回复过去。
【行舟.f:?】
他没有说名字,备注也没有。温阮说话还是那么小心翼翼,但对比面对他的时候,又大胆了许多。
点开对话框:
【我是方衍】
…
对方接着回复进来。
几秒,他按下清除键。
暗夜里,恶趣味顿显。手机的亮光铺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隅浅淡柔光。方衍顺水推舟,打上几个字。
【行舟.f:嗯,我知道了。】
突然不想告诉她,他是谁了。
☆、08.
08.
清晨,冷冽的北风呼啸而过,昨晚夜间的小雨持续下到现在,不肯离去。阳台上雨迹未干,空气里透着湿哒哒的阴冷,南方的冬天,是穿多少衣物都无法阻挡住的刺骨严寒。
屋内却一室温暖舒适,床上的人还未醒。些微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冒出头来,打上几抹明亮。
温阮从上面堆满衣物和文件夹的被子里醒来,右手侧着往枕下寻摸了一会,掏出手机。
“啊,12点了。”她买的是下午三点的高铁票,虽然回潞城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可e大离高铁站却是一南一北的距离。
温阮胡乱将头发梳到脑后,将电脑上昨天写完的稿子发到社长邮箱,小桌板收起来就下了床。
都怪昨天做得太晚了,早上六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中午。
她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洗漱换衣服,来不及化妆,匆匆套了个口罩带上平光眼镜就出了门。
行李是昨天晚上早就收拾好的,在大巴车上给许娇发了消息,免得她回寝室见不到人担心。
车程不短,经过了昨晚现在严重缺觉的温阮,大巴车略带频率的颠簸将她送入了梦乡。
直到高铁站检票进站她都迷迷糊糊的,手机一直放在兜里,有未读短信也不知道。
好容易准时准点坐上了车,正迷瞪着的温阮被一道铃声惊醒,她看了一眼外面,车还未开。路边有行人匆匆而过,提着行李箱走得很急促。
“喂。”她接起,带了浓重的鼻音,又将口罩扯下一半,“怎么了?”
来电话的是文学社的社员,听见她的声音差点喜极而泣,“温阮姐,求求你帮个忙…你一定要答应我!”
温阮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临截稿日前,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这样的语气她听着熟悉。
她幽微叹了口气,“什么事情?”
隔座坐下一对母子,小孩子看起来才几个月大,抱在怀里哭着讨奶吃。妇人拗不过,别扭的对温阮笑了笑,侧着坐了点,不想吵到她。
“学姐,你先答应我吧。”温阮收回目光,电话里,对方抛出霸王条例。
温阮脑袋疼得厉害,平时她对社员基本都有求必应,可这样的行为做得多了,人总有不舒服的时候,“你先说什么事情。”
这时,隔座走过来一个男人,对着母子俩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往后指了指,妇人的脸上稍有犹豫。怀里小孩子哭闹得更加严重。
温阮捂着听筒,仔细听着电话,“…学姐,我昨天回家忘了带电脑,文件资料全在电脑里,今天…今天社长要的稿件又急,我没办法…只好想来求求你。”
“只剩下最后一篇没来得急完成,学姐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话无需说得太明白,言下之意双方早就一清二楚。
她看那妇人向这边走进了几步,像是想要与她搭话。顾不及两头,温阮先妥协,对着电话那头匆匆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下不为例啊。”
对方如获大赦,欣喜异常。妇人已经走到身边,怀抱里婴儿的脸红彤彤的。温阮按下挂断键,将她感激的车轱辘话拦腰斩断。转过眼。
“你好,是这样…我老公买的座位在后面几排,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实在不方便,也不想吵到你,就想请问同学你能不能和我老公换个位置?”
车上换坐,这样的事实属平常。温阮起身看了一眼妇人所指的方向,身边的座位还是空着的。
“我老公的也是靠窗的座位…”未免温阮不信,妇人又加了一句,似乎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吃了亏。
温阮点点头,拿着行李去了后面三排。妇人见状殷切道谢,“麻烦你了。”
她摇摇头,笑着没说话。
拖着灌了铅的脑袋总算找到了座位,离截稿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这人也真会找时间。
温阮叹了口气,强撑着眼皮打开电脑,先找社长要了主题资料,因为是广播社的征稿,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