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体大,跟的人多了反不好。你去罢,我自己去找驸马。”
她有了殷朔这么大一个把柄,当然要好好利用。
最好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将殷朔的心收到她身上,让她过上正常出嫁的女子的生活……
丹阳公主只身去了外书房,守在房门外的仆人却拦住了她,“公主,公主是来找大公子的吗?”
丹阳公主道:“是啊,他不是整日都在外书房吗?”
仆人恭谨道:“大公子平日确实常在外书房,不过方才他出去了,说去花园里头走走。”
丹阳公主朝书房里走,边走边道:“那我到书房里等他。”
“公主万万不可,我们府里的外书房没有大公子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仆人看似恭敬,挡在她身前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犹豫,“外书房里有朝堂公文,还有许多政务。东灵律例女子不得参政,还请公主退出书房。”
她也不是很想进去,只是越被人拦着,她与生俱来的骄傲越不允许她轻易离开。
“如果本公主偏要进去,又如何?”
仆人面不改色,“没有这个如果,公主是进不去的。”
他抬起头来,目光示意外书房院中四周,“只要有人敢擅闯书房,就会被四周埋伏的护卫拿下。哪怕大公子会为此受陛下责罚,他也不会坏了府里的规矩。”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倒真把丹阳公主唬住了。
她狠狠盯了仆人一眼,“说,驸马去哪儿了?”
“大公子在花园中散步,公主需要奴才带您过去么?”
“不必!”
丹阳公主气冲冲的,大袖一拂,便离开了院子。
她自言自语,“狗仗人势的东西,你的主子在本公主面前也不敢这么放肆!你等着,等本公主真正成为相府的女主人,必定剥你的狗皮杀你的狗头!”
带着满腔怒气,丹阳公主走到花园里,连最喜欢的桂花,都提不起她的兴致。
她踢着脚下一块卵石,卵石从她绣鞋鞋尖滚出,骨碌碌地朝前滚动,就像一脚踢飞了刚才那个仆人的脑袋似的,她心中痛快了不少。
冷不防抬头,却见前头桂花树下,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俊逸男子。
他气度温润,嘴角含着笑意,正抬头看满树金桂随风飘落,空气里甜蜜的花香四溢。
男子伸出手,掌心落着金色花瓣,他淡淡拢手收在袖中。
眼前的景象美如画卷,丹阳公主不由看痴了。
她一直知道殷朔容貌英俊,在帝都是仅次于顾述白的美郎君,可从前她满心满眼只有顾述白,从未把殷朔的俊逸看在眼中。
这光景下看,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他都不输顾述白多少。
殷朔站在桂花树下,桂花是极甜的一种花,可以做成糕点还可以酿成花蜜,他本不爱甜食,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桂花。
他嗅着空气中甜蜜的气息,郁结的心绪得意短暂消除,心肺里充满甜香。
忽然,他看到对面的假山底下站着一个人,竟是丹阳公主。
一瞬间,丹阳公主看到他眼中的喜悦消散,嘴角的笑意不复,整个人恢复了平日的淡漠疏离。
他朝自己走来,嘴角重新带上微微笑意,却和方才在桂树下的笑意完全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丹阳公主自己也说不上来。
她只是觉得很失望,很想留住刚才的那个殷朔,那个温柔含笑,用掌心拢着桂花花瓣的殷朔。
而非她眼前这个,笑意不达眼底的英俊假面人。
“不知公主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丹阳公主忽然气恼起来,“驸马一定要和本公主如此生分么?”
殷朔有些诧异,失声一笑,“公主忘了自己在春和园说过什么话么?像微臣这么差劲的人,公主是不会嫁的。就算嫁给,公主对我也不会有好脸色,让微臣趁早死心。”
丹阳公主脸色一变,没想到他这么记仇,把自己当初羞辱他的话一字一句都记清了。
怪不得他对自己敬而远之,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不过没关系,她自有办法让殷朔回心转意。
“当初是本公主未曾了解驸马,一时失言,驸马一定要跟本公主计较么?”
殷朔拱手,“微臣不敢。”
他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会,丹阳公主心中冷笑一声。
她慢慢走到殷朔身后,伸手拂下他肩上的落花,故作不经意道:“我才从姬媱那里过来,听说了一件骇人的事。听说驸马为了破坏内阁的建制,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妹妹去使美人计。这件事要是被父皇知道,不知道父皇会是何等反应。”
她的手顺着他肩膀向下抚摸,殷朔背脊一僵,抿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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