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放下手中的木棍,无意间对上了古华清艰难的睁着的眼,浑身又是一阵僵直。
其实......
古华清也许会喜欢暴力血腥砸鸟女也说不定呢呵呵呵呵......
宁宁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了半秒,然后飞快的将头转到一边,假装自己正在谨慎的观察着那些鸟,内心已经被无数个大写的卧槽刷屏。
感觉距离这次任务完成之日已经遥遥无期了。
她悲伤的举着树枝眺望面前还在不断飞来飞去的鸟,静静的思考着人生。
古华清感觉自己浑身疼痛的如同烈火焚烧一般,他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就对上了一双在夜色中显得紧张而无比纯净的眸子,在看见他醒来的瞬间,眼中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狂喜。
然后,他看见二人头顶身侧盘旋着的那些食人鸟,她似乎并不清楚这东西有多危险,这种鸟一般只会出现在坟地附近,很少有人认识,她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他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的厉害,于是他抬起她的手,在她手中写下了食人鸟三个字,起码让要她从这鸟的名字中得知它的危险性。
然后,他看见一只鸟冲着他们俯冲了下来,它的目标显然是更为虚弱的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生命也许会到此为止的时候,她竟然捡起一根树枝,将他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保护她,照顾她在这将近二十年的相处中变成了习惯,他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照顾,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个一直活在自己和父母□□下的女孩有朝一日会鼓起勇气,反过来挡在他面前,为他冲锋陷阵。
她显然很是害怕,可他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毅,他看着她背对他站着,粉嫩的拳头握着一根并不算十分粗壮的树枝,恐惧却坚定的看着因为漫天食人鸟而显得更加幽暗的天空,
他心中那股绝望竟就这样一点点消失了,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她像黑暗中一把明亮而灼热的火炬,屹立不倒。
有时候,悸动只是一瞬间的事,快的叫人无法察觉。
宁宁竟然就这样紧张的举着那根树枝和这群不知到底在畏惧什么的鸟对峙了一夜。
第二日第一缕阳光照入森林的时候,这些鸟就像畏光的吸血鬼般,尖叫着飞回了森林里。
古华清已经醒了,可他的身体依旧虚弱的厉害,甚至在正午的时候发起了烧,宁宁知道他的伤口急需处理,却对此毫无办法。
她想了想,他们所在的这片地方除了这块石头外,与别的地方别无二致,昨夜里那些鸟迟迟不敢接近这里很可能是因为这块石头,她不敢带着重伤的古华清随意离开这里。
森林里可能潜伏着那些晚上试图攻击他们的鸟不说,她一个自保都十分困难的女孩子带着一个病的奄奄一息的男人,无论对那些野兽还是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来说,怎么看都是块好啃的肥肉啊!
倒不如留在这个地方来的安全。
宁宁运气极好的在这附近找到了一些能勉强消炎的草药和一些野果,可惜这些东西数量实在有限,宁宁在替古华清伤的最重的伤口上了药,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一晃三日过去了,那些鸟总在天黑了以后像是约定好了般围到他们身边,盘旋一夜后离去。
于是几乎每晚宁宁的神经都是紧绷的,白日里困倦到极点却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在附近一点点寻找食物水源和草药,活的简直比野人还艰辛几分。
那些鸟渐渐大胆了起来,后来的每一夜都有鸟冲出来尝试攻击二人,都被宁宁打死了,她虽然害怕,可在强烈的求生欲/望面前,这点恐惧简直微不足道。
她杀鸟的心态也从一开始的恐惧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到最后,在她眼中,残忍的砸死一只鸟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似乎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一开始她还想着给那些鸟留个全尸,不至于死的太难看,到后来是怎么血腥怎么来,因为宁宁发现,只有足够血腥的死法才能震慑那些鸟,让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切坚持都是因为古华清告诉她,在进山前他就已经联系好了朋友,如果进山七天后他们还没有回去就马上报警。
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些多余的举动如今却成了宁宁坚持下去的支柱,只要再熬过三天,就会有人进山来救他们了。
第五天宁宁寻找食物的时候,竟然在树林里找到了一个比之前那个鬼村更为破旧恐怖的村庄。
这天她走的离他们藏身的石块比较远,因为石块附近的食物和药材都已经被她找的差不多了,她在这几天的观察中发现那些鸟白日里也不知躲到了哪里,整个森林里连一根鸟/毛都看不见,渐渐的也放心大胆起来,这日被饥饿逼迫着,万般无奈的随便选了个方向走,走着走着竟找到了这个村子。
她受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没再冒冒失失的跑到村子里,而是躲在树林里一点点接近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建在半山腰上,层层叠叠的房屋鳞次栉比,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