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楚妤见姬嫆这样, 也忍不住拿手摸摸自己的肚子。以前她听说过别的人有身孕后如何折腾的事情, 轮到自己却觉得都还好, 最初吐过一阵,后来便无事了。
姬恒说,这要托他先前帮她调理好一阵身体的福。楚妤没有否认, 客客气气且带着点儿顺从和他道了声谢, 这些日子来,确实多亏他照顾。
宜春郡主在旁边看着, 见姬嫆笑意盈盈,打趣道:“你而今大婚,许是哪一日肚子里也揣了个小崽子,倒是不必好奇别个人的了。”
姬嫆早已收回手,她并不似宜春郡主那般的性子, 被打趣这些事,依然控制不住红了脸。但即便如此,姬嫆仍强自镇定,回敬:“别说,你自个的好事也近了。”
宜春郡主和郁大人的婚期也早已定下了,和七公主的大婚日子隔着约莫是三个月的时间。她也是要从宫里出嫁的,因而这些日子以来,宫里上下都在忙着这些。
“我且盼着呢。”宜春郡主拍手一乐,半点儿都不扭捏,坦荡应了一声。姬嫆觑她一眼,抿唇笑笑,倒没说什么。
诸事顺利,姬嫆身为七公主,大婚的一切都是有规格的,且又因着章太后与姬恒的偏爱,自然恨不能样样都最好,那排场更加不必多说。
楚妤和宜春郡主来看过了她,见什么都好,便没有在锦瑟宫多留,免得叫宫人做事束手束脚的。稍微聊得了一会,她们两个也就离开了。
到得吉时,身穿大红嫁衣的姬嫆到宁心殿拜别了章太后,姬恒、楚妤、宜春郡主以及荣王都在这里。只因章太后满面含笑十分镇定,殿内没有半点悲伤的气息。
这一日,直至深夜,姬恒方带着满身酒气回到了凤央宫。楚妤因为怀有身孕,吃食上多有避忌,兼之嗜睡,很早便先回来休息。姬恒回来时,她已经睡醒一觉。
姬恒轻手轻脚进来,以为楚妤正当熟睡中,便悄悄摸摸想亲亲她的脸颊再出去梳洗沐浴。哪知还未凑过去,先被她抬手定住脸,姬恒默默盯住突然睁开眼的人。
“陛下不去沐浴么?”楚妤低声问道。
姬恒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顺势亲了亲她的手指:“这就去。”
楚妤缩回手,笑笑说:“那就快去吧,时辰不早了。”
姬恒虽然应了一声,但人却没有动作。
他望着楚妤,忽然问:“今天在母后那儿,可是想起你娘亲了?”
楚妤闻言微怔:“陛下怎么这么问?”
姬恒抬手揉揉她的发顶,皱皱眉宠溺的说:“有一点担心。”
楚妤便低声回:“想是想了,也有些心伤,但后来没事了,陛下不必担忧。”
姬恒没有忍住,凑上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他手指轻抚楚妤的头发,似乎怕惊扰到她一般,声音很轻说:“我以后都陪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楚妤应了声好,也亲亲他的脸,又催了回让他快些去沐浴。她这会睡意不浓,便躺在床上等着姬恒回来。其实在她看来,这个人是有点过分小心了。
世事向来如此,苦不苦都是要过下去的。悲欢离合也总避不开,事情发生了再无回旋余地,她总不能天天愁眉苦脸的过,然而姬恒却忧心她在强撑。
可是想到这些,楚妤心底溢出几分甜蜜与欢喜。无论如何,姬恒这般将她放到心尖上疼惜,便撇开身份地位、荣华富贵,都是莫大的幸事。
虽然原来的那个家支离破碎,但如今的她也有了一个新家,有了可以牵挂的人。年岁推着人往前,无法退却,她的生活,早迈出新的一步。
姬恒沐浴回来,原先那一股酒气都散了,身上是香胰子淡淡的气味,和衣服散发的一点似松似柏熏香的味道。他躺下来,仍如常睡在外侧。
只是今天,他还未侧过身伸手去抱楚妤,她已经自觉且主动滚进了他怀里。姬恒顿时心里一乐,可顾念她的身子反而连声让她注意些,又帮她调整舒服的姿势。
楚妤窝在姬恒怀里,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待姬恒低头,她往他怀里蹭一蹭:“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前两日读到的那首诗?”
姬恒将她拢在身前,不紧不慢应了一声。
楚妤便说:“我想和陛下说的话,就在这首诗里。今天是七公主大婚的日子,我知道陛下高兴,其实我也一样的,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姬恒慢慢回想楚妤提到的那首诗,最后因着她这番话,不正不经领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