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剑后说得是真的,武天骄仿佛感到迎面有人朝他打了一拳,直打得他眼前一黑,脑子嗡的一响,呐呐的说:“死了!秦武死了!他怎么可能死呢?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他现在怀着最后一点期望,期望剑后她们是在跟他开玩笑,说得不是真的。但这样的一点期望,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无比的渺茫,剑后她们不可能拿秦武的死开玩笑。
“夫君,熊谋士真的已经死了!”
萧韵华无奈地黯然道:“秦武死了,我们也感到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节哀啊!”
“是啊!驸马!”
檀雪公亦劝解道:“杀害熊谋士……不!杀害秦武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熊家余孽,熊世光。他在秦武的背上留了字,说是要找我们报仇。秦武的尸体现在还在灵堂里停放着,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听檀雪公一说,武天骄立马转身往外走,走得极快。见此,修罗壁连忙跟了上去,担任起她这位卫队长的责任。他们一走,剑后、萧韵华和檀雪公自然也跟了出去,直奔灵堂。
出了自己的庭院,武天骄斗然间才发现,风堡里是一片素白,除了自己的居处,到处挂满了白灯笼和白幡,各武士的手臂上系着黑纱。
看到这景象,武天骄的一颗心冰冷,彻底的绝望了,眼角不自觉地盈出了一颗泪珠,想起过往与秦武相处的情景,心里无限的悲伤。
过去,秦武和老管家穆世才两人,包办了风堡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几乎不用武天骄这个人操费一点心思。只要有这两个人在,武天骄就可以安心的修炼或进魔兽森林,现在秦武死了,武天骄好像觉得自己的一条胳膊断了。
突然之间,武天骄发觉自己对秦武产生了一种依赖的心理,过去,只要秦武在身边,总能指点他,明确方向。现在猝然失去了秦武,让他觉得迷了方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武天骄思绪一片混乱,浑浑噩噩,就连自己是怎么到了灵堂,也不知道。
秦武的灵堂就设在风堡的大厅里,秦武生前所交的朋友并不多,三天来,除了风堡的一些人员,其他来到灵堂里悼念的人只有风城那些商绅或佣兵人士。当然,他们也并非是真心来悼念秦武的,而是冲着武天骄这位城大人的面子来的。
秦武的棺椁就停放在灵堂上,本来人死两天就该下葬的,但萧韵华等人为了让武天骄见秦武最后一面,也是为了让他看到秦武后背上的字,因而秦武的棺椁一直未下葬。何况前几天刚下了一场大雪,天地寒冷,尸体就是再停放上十天八天,也不用担心腐烂。
来到灵堂上,在给灵柩鞠过三个躬,上了一柱香后,武天骄吩咐手下人将棺木打开,他要看秦武背上的字。开棺这样的事,自然不能让修罗女卫这样的女人去干,得由那些男武士去干。
棺盖打开,在看了秦武死去的安详面容后,武天骄又让武士脱去他寿衣,翻过秦武的尸身。果然,秦武的背上留有字,和檀雪公所说的一样,正是熊家作
寻回ˉ
孽熊世光所留的字。
“熊世光!”
看过后,武天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冒凶光,两手紧握拳头,骨节发白,愤恨地道:“好你个熊世光,毒杀我谋士,还敢留书大言不惭,哼!好啊!老子等着你,只要你敢来,我就活剥了你,给秦武谋士报仇!”
“公子!”
一直跟着他的修罗壁小心地道:“你可千万不要生气,生气多了对身体不好!想来那熊世光是想用这方法激你,让你生气,你一生气了,就会乱了方寸,就会露出破绽,那样,就给熊世光有了可趁之机!”
武天骄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冷哼道:“熊世光,这老贼也真能隐忍!我杀了他儿子,占有了熊家堡,将他熊家几十年的财富占为已有。过去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他有所动,我以为他不敢来了,没想到他现在终于出现了!也好,我和他终究要有个了断,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来取走我的脑袋!”
说着,目射寒光,眉宇间透出一股无穷的煞气,旁边的修罗壁与众武士直觉一股无形的威压直扑而来,都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心神凛然。
“大人!”
堂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一条人影直奔进来。不是别人,是司宁武。他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佣兵,加入风堡后,现在已经是一名百卫了,负责风堡的城门守卫。
他匆匆地到了武天骄身后,躬身道:“大人,彩虹佣兵团长求见!”
“彩虹佣兵团长!”
武天骄缓缓地转过身来,神色讶然,他当然知道彩虹佣兵团长是谁了,问道:“只有彩虹佣兵团长一人吗?”
心中再想:“这个鬼女人又来找我干什么?”
“有好几人!”
司宁武答道:“与她同来的,还有好几个女人,属下不认识。进来时,属下遇到了大夫人她们,大夫人她们听说后,已经到堡城门去迎接了!”
“哦!”
武天骄心神一震,暗想:“连韵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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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都出去迎接了,看来乾宁公这次来得阵势不小!”
心念转动,吩咐武士将秦武尸身重新入殓好,盖好棺盖。
出了灵堂,走出没多远,但见广场上,从堡城门方向走来了十几个窈窕的身影,渐行渐近,身形逐渐清晰,而武天骄的眼瞳也在逐渐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