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是要闯出鹰家,她必定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她只好忍气吞声,暂
时待在能保她安全的房间里。
鹰枭,出面保她的一张王牌。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同为一丘之貉的他愿意挡在她的面前,但是这面免死金
牌如果不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虽然我不知道刘家和你们有什么协议,我只是个局外人,在我身上是取不
到任何一点好处的。」叶枫琉严正声明,撇清与刘家的关系。
「对于鹰家确实是没有好处,你只不过是刘家献出的一个小祭品,塞塞鹰希
桓的牙缝罢了。」鹰枭望着她那严肃的神情,话一出口便让她小脸一垮。
她丢下手上的叉子,不满地道:「我要报警。」
他将手边的手机丢向她的怀里,薄唇邪恶的微勾。「打吧!」
叶枫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的把手机丢给她。「我真打了!」
「你一打,擅闯民宅以及伤害罪便脱不了身,有可能还会加上预谋偷窍的罪
名,你恐怕要详加考虑再行动。」鹰枭并不是恐哧,而是真心提醒她。
鹰家向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权势与财富总可以改写事实,不管她能不能接
受,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统统会被强者吞噬。
叶枫琉虽然感到气愤,但她也明白这个会就是这样,没有能力的人就只能
被人玩弄在手掌心里。
于是,她高傲的抬起下巴,认真的直视着他。「请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
离开这里?」
鹰枭一听,不禁笑了。
这女孩有着一身傲骨,却是能屈能伸,情况一不动劲便能鞠躬弯腰。
很好,他更欣赏她了。
「与我做个交易吧!」
这一刻,一场与撒旦的交易正要展开。
该说她叶枫琉幸运,还是要说她上辈子没烧好香,这辈子才会沦落为上流
会里卑微的小奴才,在夹缝中生存?
也许她是因为上辈子杀人放火,或是十恶不赦,老天才如此折磨她,让她极
为渴望的平静日子像是泡影般消失。
明知道自己没有靠山,若不接受鹰枭这面从天而降的金牌自保,恐怕她现在
的处境已不是她能想像的。
她比谁都还要清楚,想生存在这世上就需要权力与金钱,她最悲惨的就是这
两样她都没有,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自从被母亲与继父出卖之后,叶枫琉已彻底对亲情死了心。
刘家不把她当一家人就算了,连她的母亲也把她当成一项商品……不,应该
是说祭品,随便献给任何人,只因为可以从鹰家拿到一丝好处,牺牲她的未来也
在所不惜。
受到这样的对待,她还能够期待若她能自鹰家全身而退之后,母亲和继父还
会不会把歪脑筋动到她的身上?
会的,她很肯定,只要她身上还有可获得的利益时,他们绝不会放弃在她身
上捞完最后一滴油水。
于是鹰枭提出了一项交易,只要成为他的女友,她所想要的一切,他都会给
予。
这是不是一场和撒旦的交易?显然可见,是的。
叶枫琉不答应,鹰枭也不强迫,只淡淡留下一句话——这世上只有权势才能
解决一切问题。
他让她回去好好考虑,让她彻底明白孤军奋战是一件多么吃力的事。
叶枫琉试图恢复过去平静的生活,但那是奢想,她已经得罪了鹰家的人,已
不可能全身而退。
鹰希桓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尤其是得不到的东西他更是想要毁灭,鹰枭给他
耻辱,他全都要从叶枫琉的身上取回。
自叶枫琉离开鹰家之后,生活就处处遇到困难,先是速食店被人砸店,栽赃
是她在外头惹的祸,店长受到胁迫,无可奈何只好将她辞退。
她想,天无绝人之路,于是另觅工作,但开始工作的第一天,老板见到她便
如见鬼魅,有些好心一点的会给她一些钱当车马费,请她别再上门,坏的则是拿
盐往她身上撒,教她别把霉运带进公司,要她马上滚。
好,没关系,她忍,之前她勤快工作存下的薪水应该够她生活一阵子,但没
想到鹰希桓那个白目家伙竟然找上她的学校,贿赂教授,功课、报告无端被退回,
成绩也一落千丈,还扬言未来要让她退学。
鹰枭说对了,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权势买不到的东西,连人心都能收买。
孤军奋战真的很辛苦,叶枫琉想低调过生活,但还是无法如已所愿,只能一
直处于挨打的份。
终于在这天,鹰希桓做了一件令她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的事——
那个败家子把她所租的套房买下,当晚,她的行李就被房东丢了出来,对方
还表示就算她提告也无所谓,大不了赔偿一些违约金。
叶枫琉拖着行李,在街上徘徊,觉得自己彷彿是上天遗弃的孩子,许久后,
她终于想通了。
有人要当她的靠山,她又何必把这座山推开?她既不是愚公,也不是阿斗,
那就接受鹰枭的条件吧!
当晚,叶枫琉便搭计程车前往鹰宅,决定不再忍气吞声。
既然低调仍会被找麻烦,那她又何必委屈自己低调呢?
来到鹰宅之后,她挺直背脊按下门铃,片刻后,大门微微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