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分为两组,正在为包围圈的一无所获而争吵。
“马屁精,怎么搞得,明明有一个人在包围圈里,怎么就不见了,你说,是不是你们把人放走了。”讲话的人是瘦高个,正在高声质问一个蓄这小胡须师爷打扮的人。
“程拐子,你他娘的放屁,我们一起围过来,你说人是我们放了,我还说是你们放的,看你走路一拐一拐,是不是你把人拐走了,啊。”马屁精的话说完,引来一片哄笑,就连程拐子身后的人也有些偷偷笑出声。
程拐子确实是个拐子,走起路来,一左一右,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大喊道:“马屁精,你敢挖苦人,我跟你拼了。”
顿时,乱成一团,程拐子和马屁精扭在一起。
刘剑飞看的兴味索然,原以为会有一场大群架看,结果还是没打起来。刘剑飞惦记青芝的安危,在树上举目遥望山洞,这一望刘剑飞差点惊出了声,有两名土匪正向山洞靠近。
趁着树下的土匪吵在一起,刘剑飞悄悄滑下树,快步向山洞飞奔而去。
两名土匪快走到山洞时,停了下来,一个对着棵树撒起尿,另一个则蹲在山洞旁,扒拉着裤子。
“哎,老三,我说你就不能往里走走,你裤裆里的黑棍真他妈难看。”
老三搔搔头,躲进山洞前的灌木丛里,“我说大古哥,你说这人到底是程拐子放了,还是马屁精放了?”
大古尿完,抖了抖身子,拉长嗓子道:“这……这也不好说,程拐子是二当家的心腹,马屁精是黑云寨的军师,管他妈谁放的,你给我记住,回到山寨,如果大当家问起这件事,我们只要一问三不知就行,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古哥,我听你的。”
“听我的就对了,我说你小子这都吃了些什么,拉的屎真臭。”大古说完,走远了几步,靠在一棵树上,狠吸着烟卷。
而此时快要被熏晕的岂止大古一人,青芝躲在洞口一侧,手中握根木棒,忍耐着臭气,还得时刻提防土匪冲进山洞。
老三拉完,在身后的青藤上摘下几片叶子草草对付,却意外的发现了山洞,正准备大喊,刘剑飞从背后闪出,手成刀型,劈落下去,老三哼都没哼出声,栽倒在洞口。
刘剑飞钻进了山洞,刚一露头,一根木棒就抡了过来。刘剑飞躲过木棒,青芝看清楚是刘剑飞,急忙撤手。
刘剑飞告诉青芝土匪来了,两人溜出山洞,刚躲在灌木丛后,就听见了大古的声音,“老三,你哑了,快点出来,你小子是不是要把肠子拉出来。”
大古听不到老三应答,感觉到不对劲,丢掉烟卷,从腰里拔出一把尖刀,慢慢靠近了灌木丛。
刘剑飞把弓箭交给青芝,嘱咐她躲着别动,慢慢绕到大古身后,一掌劈下,眼看就要得手,大古瞧见地上的影子,察觉到危险,顺势一个下蹲拧腰,手中的匕首向刘剑飞的胸脯刺来。刘剑飞侧身躲开,生怕时间拖得太长,而引来更多的土匪,拳脚顿时快了不是一个档次,而且力量也大了几倍,封堵住大古的退路,也顾不得伤及性命。
大古被困在刘剑飞的漫天拳影中,压迫的半口气也喘不过来,是叫也叫不出口,逃也逃不出半米的圈子,只是仗着手中的尖刀,勉强支撑。左刺一刀,右劈一刀,慢慢的乱了章法,情急之中,对准刘剑飞的面门一刀刺来,在刘剑飞侧头躲开的一瞬间,手中尖刀飞出,当成暗器射向刘剑飞的心口。
刘剑飞没想到大古会把手中唯一的利器掷出,猝不及防,拳路稍慢,被大古找到一丝间隙,逃出了拳影的压制。
大古喘过气,叫喊着向程拐子和马屁精的队伍跑去,刘剑飞一招兔起鹘落,一掌击在大古背后,大古只哼出了一个“大”字,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青芝跑过来,看到大古倒在地上,一脸惊恐,“啊,你杀人了?”
刘剑飞一手拉着青芝,一手接过青芝手中的篮子,说道:“他没死,我只用了四成力道,他只是晕了过去。快走,一会被土匪发现就走不了了,那时候死的就是我们了。”
两人刚跑出二百多米,土匪就发现了大古和老三,他们一呼百应,沿着两人留下的脚印追赶上来。青芝体力不济,不一会就步伐蹒跚,气喘吁吁。刘剑飞只有把篮子交给青芝,让她赶快回家,青芝恋恋不舍的告别刘剑飞,踏上回常家村的路。如果不是记挂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她绝不会离开刘剑飞,因为此刻在青芝的心里,刘剑飞的身影已经挥之不去,虽然青芝并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可从来没有为某一个人男子如此关心过。
刘剑飞在林中不停的走动,把青芝留下的脚印完全打乱,土匪已经围了上来。好在树林中行动不便,土匪虽然人多,却也一时不能展开队形,刘剑飞孤身一人,左突右冲,反而游刃有余,带着一群人在林中捉迷藏。
马屁精和程拐子气的是暴跳如雷,成百人连一个人也抓不住,传出去还怎么在黑云寨立威。马屁精吩咐一部分人守在林子外面,其余人三人一组,向林中搜索,誓要抓住刘剑飞。刘剑飞抽空就盘膝吐纳,恢复精力,土匪靠近了,就换个地方,尽量避免与土匪直接冲突,饶是这样,从巳时到申时,刘剑飞和土匪的打斗也接近十余次,本就有伤的胳膊,酸软疼痛。
太阳西斜,刘剑飞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右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