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子上。
“安清甜。”他的语气带着一层薄怒。
安清甜想抬起脸,但是摸到口罩的手却把脸捂得更紧了。
下一秒,她的脑袋就被强行掰正,猝不及防地与他直面对视。
“晚…晚上好呀…”安清甜哆哆嗦嗦地出声,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他牢牢揽住。
目光落在他背上,她有点惊讶地问:“你…旷课了?”
“没有。”季悯蹙了蹙眉,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反手关上了门。
…这下是真的逃不了。
对着他愠怒的脸,安清甜想起自己这阵子作下的死,简直悔不当初…
“我很乖的…”她开始昧着良心说话了。
乖?哪门子的乖?
季悯挑了眉,怒气倒是散了许多,抬手伸向她的口罩。
一个不留神,口罩就被摘了,安清甜吓得两只小手立刻死死捂住脸,冲着他拼命摇头:“不要不要…”
“乖。”他轻声,骨肉均匀的手比上好的暖玉还要温热。
安清甜的手被他覆在了掌心里,反抗也不如刚才激烈了,很快两只小手就被移开了。
水痘的疹子已经出过了,结的痂也都掉得差不多了,她的脸上就剩些淡淡的印子。
恢复得比较好。
她大抵是很怕这样的她面对自己的。季悯将声音放柔放缓,温声:“把眼睛睁开,乖。”
安清甜睁眼睛的时候,像是要哭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噙着泪眼呜咽道:“你干嘛不嫌弃我啊,我都这么难看了…丑死了…”
季悯替她擦了眼泪,望着抽泣的她,道:“你特别好看。”
“你说什么?”安清甜听后睁圆了水汪汪的眼睛,哽咽地问他,“季悯你怕不是审美出问题了…”
“只要是你,你什么时候都特别好看。”
他声线温柔,深邃幽暗的眼眸藏放了一整个浩瀚璀璨的星空,每一个字都印在了她的心上。
安清甜怔怔地望着他,眼泪簌簌往下掉。
“安清甜,你已经耽误我了。”他扼住她的细腕,一下子就有了一圈红痕,那力道重得就像要禁锢一辈子。
他这么一说,安清甜哭得更凶了,语无伦次地抽泣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过来,明明…明明我超级想见你的,都是我任性…对不起…对不起…”
“我应该早点的来的。”季悯把哭成泪人的她揉进怀里,光洁的下巴就贴着她柔软的长发。
“五一假这么久我都不见你,对不起。”安清甜慢慢止了哭,格外放肆地拉开校服拉链来抱他。
他把她横着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曾经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试卷,现在乱得可以。
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地卷成一团堆在角落。
这两个礼拜,小姑娘的情绪很差。
季悯收回了目光,把她放到了床沿。
卧室这么乱,安清甜好一阵脸热,清咳了两声,指着桌上的卷子说:“我在家有好好学习,而且音音每天都帮我带作业呢。”
“我知道。”
一和他对视,安清甜的语气就弱了几分:“不过,她也没见到我…都是我妈代拿的…”
“嗯。”季悯回得冷冰冰的。
“不要皱眉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安清甜试图谄媚地讨好。
“十三天。”
她缺了十三天的课,十三天没见他。
“是…”安清甜硬着头皮应下,好像之前那个坚定不移地说不要见他的人根本不存在。
“你是打算多久不见我?嗯?”
“…就、就……下周一二模,我周日就去了嘛…”安清甜很怂地偷偷瞄他的表情变化。
听到她的实话,季悯觉得烦闷,冷着脸,好半天没理她。
哎这就又变了脸了…
安清甜更怕他再凶自己,万一翻起旧账她就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了…
“我去洗澡了…”她一说完就站了起来,指了指卫生间方向,“之前没得洗头没得洗澡,丑得丧心病狂…”
她差不多经历了十多天不能洗头洗澡的日子,现在好不容易结的痂脱了,恨不得一天洗三次。
季悯:“……”
白天才洗的头,洗澡又不能用沐浴露,所以安清甜洗得很快,没几分钟就换了身淡蓝的睡衣出来了。
还没走几步,季悯就把妄图继续做题的她捞了起来,放进被窝里,捻好被子…
盖得严严实实的安清甜伸了伸脖子,问站在床边的他:“现在我该干嘛…”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一定是被她那句“我不能耽误你”给冲昏了理智。
“我的床很大的,可以两个人一起睡。”
“……”
“虽说比较突然,但是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
“如果你觉得可以,我绝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