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过去……」安娜原本不想要和越飞说这些的,可是她心中总是有著无尽的愧疚,
谁让她有经历过失去父亲的痛苦,所以她能够理解越飞现在所在承受的悲伤,
「不要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越飞抬头直视著安娜,目光中有著太多的不解:「那些人?」
安娜的视线飘到了棺材对面那些坐在椅子上,一个个唉声叹气,面带愁容的
达官显贵,继续小声解释说:「他们都在虎视眈眈地看著你,等著有一天,你无
法继续承受的时候犯下一个小错误。」
到那时候,那些人必定会抓著那弱点不放,直至猎物被分尸殆尽之後才会罢
休离开。
「我知道的。」越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算是倦容也遮挡不住那张俊脸的
魅力,他轻轻抬起安娜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烙上一吻,「还好,你在我身边。」
还好,你在我身边。
所以原本最痛苦的伤不那麽痛了。
、(1o鲜币)葬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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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所有的宾客都纷纷走到棺材边,对躺在棺材里的越程俊鞠躬默哀,并
献上花束。越飞神情中多了许多的坚定,不同於前几日安娜目睹的憔悴,他似乎
是下定了决心要振作,在越氏集团最危机的关头,宛转局势。
越夫人完美地饰演著越家夫人的角色,入戏地拭去眼角的泪珠,浑然不顾她
和越程俊那闹得全城皆知的离婚,依然表现得像是那个挚爱越程俊一生的好妻子。
她一身黑色站在人群之中,虽然不突兀,却也不容忽视。许是因为那高贵傲气的
天鹅气质,或也许又是她那容光焕发的气质和四周的哀愁悲伤显得格格不入。
「不行,董事会将会议提前了,我现在就得走了。」越飞看了看手机上秘书
传给他的三条催促简讯,不禁皱起了他好看的眉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好像公
司那里又出事了。」
「现在就得去麽?」安娜心疼越飞需要不断奔波的疲惫,但他毕竟是他自己
的选择,她经常会希望越飞可以抛下越氏集团和越氏独子的头衔,就做她的越飞。
不需要估计越氏集团的资产,不需要去考虑越氏夫妇的想法,只需要自由自在地
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越飞挽著安娜大衣下纤细的小腰,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颇为无奈地回答说:
「嗯,董事会派人催促了好几次,估计是非常著急的事情。」他将安娜禁锢在怀
中,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越夫人身上时,低头吻住安娜,撬开她的唇舌,
不顾场地与她深吻著。好像想要将灵魂也通过舌尖传给安娜,和她永远缠绕。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如同一个贪得无厌的孩子:「可惜不能无时不刻
地和你在一起。我得走了,母亲就交给你了。」
安娜点点头:「嗯,你去吧。」越夫f=/q/=_k>司徒桓她了,现在复仇仅蕂碌奈t?br />
一个目标就只有越夫人了。谭家濒临破产,白家已经被叶家霸占,杀害她父亲的
医生徐小柔死了,越氏集团更是岌岌可危,就连越程俊也心脏病发逝世。
唯一一个和两年前的事情难逃脱责任的人,就仅仅只剩下越夫人一个而已。
高额聘请的乐团正在演奏最伤感悲情的乐曲,让这灰暗的一天多了几分沈重
和哀伤。绵绵细雨嗒嗒落在安娜的肩头,她根本就没有去在乎,葬礼上那一张张
含泪的容颜,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现在,离复仇只差最後一步。谁也不可能阻止她。
费劲心思,千辛万苦,甚至都走到了比她预想的还要远的地方,她怎麽能在
最紧要关头打退堂鼓。因为个人的懦弱,而放弃所有之前付出的努力。
高大的男人走到她身边,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他平静地说:「现在越程
俊死了,你满意了麽?」
安娜侧头望向乔杰夫,黑色的西装让他平日里不正经的样子顿时严肃了几分:
「满意?满意就能回去从前的话,那我很满意。」
「停手吧,越程俊也死了,越氏集团被搞垮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乔杰夫
突然失去了刚才原有的平静,他激动地握住了安娜的手臂,像是想要将自己的意
识全部强加给安娜,不管她愿意与否,现在他完全是为了她著想。
「停手?」安娜没有挣脱乔杰夫紧握她手臂的大掌,她冷漠地与乔杰夫对视,
想要将她的决心传递个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一直就很有默契的好朋友,「你
为什麽觉得我会听你的?」
乔杰夫怔住了,他预料到了安娜铁定会倔强地反驳,会拒绝,会为自己的决
定争辩,却万万没有想到,安娜会先质疑他。这个问题就是在变相地在问,『如
果我不复仇,你能够开给我什麽样的条件。』他的无言以对让安娜讽刺地咧开嘴
角,就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乔杰夫没有任何能够完全说服她的理由:「jef
f,现在我离复仇成功只差那麽一点点了。让我放手去做。越飞已经知道了郑媛
媛假冒我的事情,所以你现在还是快点把她带回美国比较好。」
等越飞从失去父亲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