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老韩一向粗人做惯了,今天就装回翩翩君子。”
韩总自然是知道小黄连装都不会装的俗人,生怕唐突了佳人,大家都捞不着,还不如自己立马横刀冲锋陷阵,说不定能博得头筹呢。
见老韩假意推让一下都懒得做了,李科不禁又后悔起来,暗暗祈求上天别瞎了眼睛。
老韩端着一杯鸡尾酒,很是注重自己的步姿,朝最后的卡座走过来,首先拿眼睛去看少年,幽默地说:“小朋友,这可是酒吧哦,你怎么就进来了呢?”
韦小宇别脸一看,不气反笑:“哈哈哈,大叔你真逗,我不是坐这里了吗,也没有见老板过来请我出去啊,难不成你很关心祖国的花朵健康成长啊?”
王芳听了韦小宇的话,也抿嘴巧笑起来,一双含着幽幽情意的眸子盯着自己的小男人,既是怜爱又是痴迷。
“额,”
老韩瞧出了丰韵少妇眼中的情丝,以为是这个少妇在纵容他的弟弟,更觉得这少妇不可多得,大方地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咳咳,小朋友,你姐姐真漂亮,不知道祖国的花朵允不允许我这个不速之客敬你姐姐一杯啊?”
“嘿嘿,这是你们大人的事,我也做不了姐姐的主呢。”
韦小宇不咸不淡,倒要看看这个装斯文的家伙上不上得台面。
老韩不再理韦小宇了,眼睛望着风情万种的少妇问道:“那么这位尊贵的小姐,鄙人可否……”
“扑哧……”
王芳忍俊不禁扑哧一口笑了出来,优雅地捂着樱唇,趴到了自己小男人的肩头上。
韦小宇顿时鸡动了,芳姐实在是太聪慧了,应付这样的场面简直值得自己好好学习呢,难怪她刚才跟自己酣战之时,能那般销魂蚀骨。同时也颇为自得,如果不是自己这尊大神在此,恐怕芳姐也做不出如此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吧。
老韩十分尴尬,这个女人太精明了,简直视自己如无物嘛。
他还不死心,又举了举杯子,没想到这举动似乎让少妇更加感觉好笑,她伏在少年的肩头笑的花枝乱颤起来,这让久经考验的老韩既尴尬又羞愤,斜眼看见自己的两个同伴似乎大有讥笑的意思,他老脸挂不住了。
将杯子朝桌面上一墩,面色冷凝起来:“美女你这是何必呢,多少给点面子……啊……”
韦小宇直接端起他的杯子就泼了他一脸,一字一顿地沉声道:“你——给——我——坐——好。”
王芳见韦小宇突然如此冷峻,芳心都收紧了,这才是男人,真正能让女人依靠的男人啊。一双眼眸里荡漾起粼粼的波光来,这可是自己的小男人呢……
老韩何时受过如此侮辱,抬袖擦了一把脸,嚯地站起来,突然看见对面少年鹰一般冷峻凌厉的眼神,他心里一突。
再看少年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像看死尸一般冷漠地注视着他,老韩毕竟是老江湖了,只有具有足够深厚背景的人才能有如此冷静的气度,而一个少年都能做到目光杀人,那么他身后站着的力量,就真的值得他思考了。
老韩朝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要朝这边冲过来的小黄摆摆手,他按捺住内心的惊涛骇浪,缓缓地坐了下来,嗓子有些嘶哑了:“请问你们……”
“你还不配问。”
韦小宇在老韩眼睁睁的目光里,拉过王芳修长白嫩的小手握到手中,又抬起来凑到唇边,亲昵地在白玉般的手背上一吻。
老韩看见美少妇面露羞涩,款款深情地依偎在少年的肩头上,宛若一对情深意重的情侣,对情侣。
老韩大骇,又恍然大悟,是啊,如此万里挑一的佳人,怎么能够属于自己这些俗人呢,只会高攀金枝,就像这个沉静如水的少年。
自己的唐突有没有闯大祸,老韩不知道,但一定是踢到了铁板上,他感觉自己背心全是汗水,目光都畏惧了起来:“我……我……”
“怎么回事啊?”
李科矮胖的身子移动过来了,背着手,很是具有长者风度,声音也很大佬,“你们两个是不是吃了豹子胆啦,敢拿酒水泼我的朋友,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们给抓起来?”
老韩都快要哭了,活了四十几岁,所谓的大风浪也见得多了,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目光和气度能像这个少年这样令人毛骨悚然啊,这个死胖子又过来摆什么官腔哟。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他老韩巴结得上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一个区长了,上面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他也只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罢了。
“李科,老李,我求你了,你别……”
见一男一女望着自己浅笑,李科也有些疑惑了,谨慎一点,还是数落起老韩来:“老韩啊,不是我说你,平时见你人五人六的,对这些不识相的刁民,就要给他们实行专政,不知道痛他们的皮都是痒的。”
老韩不说话了,心都凉透了,垂着头听这个死胖子判人家的刑。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李科一只手仍旧背着,一只手开始敲桌面,见很多客人都似乎在朝这边张望了,他压低了声音,“老韩不知道被你们怎么吓着了,我今晚还倒真要见识一下你们的伎俩……”
“芳姐,我们泼他。”
韦小宇端起不曾饮过一口的马爹利,也递给王芳一杯,他就直接泼到了肥猪头上,见王芳跃跃欲试,却也不真泼,鼓舞她说,“泼呀,这种猪头不泼几次是不会懂事的。”
李科还没有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