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卷起了裤腿,才发现这并不是那条伤到的腿脚,她蹲了他的面前,扬着脸,忽然被自己尴尬笑了:“殿下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好歹告诉我一声是哪条腿啊!”
她故意逗弄着他,可惜他无动于衷。
再来卷这条裤腿,却被他腿一动,避开了去。
他回头在暗格处一按,立即弹出了一个小格子,里面装着一本薄账册,拿了回头递到了她的面前,目光沉沉:“你那二十万石粮的去处,总得让你瞧瞧。”
她当然相信他,也不看,起身挨着他又是坐下了:“我不看这个,我看殿下。”
才还薄情,这会儿突然这样,他信才怪:“少贫嘴,有事直说。”
徐良玉双手来扳他的脸:“殿下莫恼,我刚才是有点着急,其实说的都是要紧事,并不是不紧着殿下,实在是要命的事情,不能由着宋三郎一家做大,得积极抢粮,才有下一步引他入局。”
他眸色漆黑,低眸看着她:“嗯,你去吧。”
这个喜欢生闷气的家伙,这样下去,她怎么舍得离开,扳着他的脸,两手搓揉着,倾身,就在他唇上沾了沾:“其实我很舍不得殿下,真的。”
李德神色不变,倒是嗯了声,别过了脸去:“嗯,本王知道了,你去吧。”
徐良玉可是下了决心要将人哄了好,见他依旧淡漠,索性站了起来,她佯装往外走去,还瞥着他,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那我走了啊!”
他果然转过了脸来,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两步到了车帘拿,指尖已经搭了上去:“殿下总不让我和你闹别扭,可现在看看,还是你在闹别扭,不想理我的话我真的这就走了啊,我走了啊!”
说着已经掀开了车帘的一角,人是真的抬脚了。
可惜背后的人还是半点动静也没有,看来是真的给他气到了,徐良玉回头,瞪着他:“越州到婺州这么近的距离,殿下确定要一直和我生气下去吗?嗯?”
话音刚落,李德已经抓住她的手腕,他倾身一抓一带,她惊呼一声,转身回来一下坐在了他的腿上。骑跨这个姿势略有不雅,不过这样一来,可是真的与他一样高了。
她忍着笑意,揽住了他的颈子:“怎么了,殿下这是舍不得我吗?”
他按着她的腰,指尖微动:“你个没良心的,可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徐良玉凑近他,抵着他额头:“你说呢,殿下生得这般好看,看一次,难忘一次,光放在眼里怎么行,我都放心里,看不着的时候,想着殿下呢!”
说着,气息也是近了,轻轻浅啄着他的唇瓣。
他本来还抿着唇,不过被她咬住了下唇,反复啃咬两次,他就反客为主,抵着她的舌尖登堂入室了。他一沾上她就控制不住,身上已经起了反应了,按着她十分贴近了自己,他恨不能这就将她□□了。
两个人难舍难分纠缠在了一起,气息交错,都动了情。
好半晌,李德终于放过她,她就靠在了他肩头,她柔软的指尖,顺着他的外衫轻轻滑了进去,轻轻摩挲着他紧致的后背肌肤,一时间不能平息:“殿下,我真是想你了呢。”
有时候,能控制心底邪恶的感情爬出来,那是理智。
一旦沾染上了,难以控制,也是在情。
徐良玉在他耳边轻轻呵着气,一时间早把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抛之脑后了。
她脸若芙蓉,迷离的眸色当中,满满当当都是他,樱唇微张,他轻吮了两口,修长秀美的手在她腰间一动,这就解开了她的腰带。
这个姿势可是最容易探入的,他知道她情动,更是一路轻抚过去。
揉、捏、他扒开抹胸,薄唇啃着她,手下也没放过,这便更是啃得来劲了。他腿上还有伤,撑不住片刻,这边扯了软褥抖开了来。
徐良玉一路摔了下去,枕着自己的手臂,已经是勾人模样了。
她对着他勾着手指,他绷着自己,却是气息都不匀了:“你来。”
来就来,她咬唇,更是风情无限。
大战方歇,马车已经又行出了很远,颠簸当中更有趣味,事罢,二人懒理衣衫,一同依偎着在软褥上面,或许有的时候,只有肌肤对着肌肤的时候,才有更复杂的情绪涌现出来。
这些日子也都是累极了,就这么交颈,竟是都沉沉睡了过去。
颠簸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再次停下来时候,天色已晚。
荣生在外面敲着车窗,徐良玉一下醒了过来,她忙整理好衣裙,推了李德让他起来,他腿上有伤,本不该做这种事情的,但是两个人竟是谁也没有控制住,事后才觉懊恼。
到了婺州城外了,婺州知府已经先行一步,待开了城门,就算进了城了。
李德披着外衫,靠在车阶上坐姿慵懒,外面是没有人敢来催,但是总不能一直在车上窝着,徐良玉忙跪坐了他的身边,她低着头,仔细给他一一扣好。
他垂着眼帘,一手来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