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睡非彼睡,豆香心中尴尬,连连摇头,“姐姐哪儿的话,妹妹今日是睡过头了,莲生还未醒过来。”
“那真是太可惜了,小公主好生可爱,妹妹还想逗逗她呢。”这清脆的声音来自李氏下首的韦昭媛,她独有一种爽直泼辣的趣儿,和慎贵妃是旧识,一向交好。
豆香自从小宴礼过后,就暗自发誓,除了皇上和自己人,谁都别想亲近她的孩子,连见都没门,所以她只回答韦氏道:“我替莲生多谢妹妹喜爱。”
她又满含喜气地对李遥生说:“姐姐怎么过来了,妹妹还想着去瞧您呢,看您的气色,比之前已然好了许多,这满了三月稳住了胎,就是不一样。”
小宴礼后,豆香特地去谢过李遥生,当时瞧着人还好,脸色虽然苍白,却没什么明显不适。没想到,这以后,李遥生却猛然害起喜来,吃不香,睡不好,恶心呕吐,腰酸背痛,全都有。
太医看了以后嘱咐一定要静养,豆香也就再没叨扰过,今日见她过来,精神气倒好,就猜到她的反应该结束了。
李遥生摸了摸小腹,柔声道:“确实施稳多了,也能多吃些了……”
韦珑玉这时候添趣,“李姐姐如今胃口大如牛,还偏偏爱吃酸的东西,这每天喝的醋竟比水还多,可不成了名副其实的醋罐子,近了身就能闻到一股子醋味。”
李遥生嗔视了她一眼,继续回话:“就是那恶心腰酸的反应还有些,不过也比之前减缓许多。至于睡觉,说来也多亏了韦妹妹,给我送了个安神的香囊,我夜夜挂在床头,确实是好用多了,每日睡的是又沉又重。”说着又对韦氏福一福。
韦珑玉连忙起身不敢受,推说道:“我娘怀我时,也是睡不安稳,用了此法,立竿见影。我就想着拿来给李姐姐试试,其实荷包里就是放了些松茴而已,这要是别人,我还不敢送呢,李姐姐自然是不同的。”
松茴是一种安心息神的药材,没有毒性,孕妇也可用,只是真正起效的人少,大多是不管用的,没想到李遥生就对此敏感。
豆香想完这些,又看她们如此亲近信任,好奇地问:“李姐姐和韦妹妹,关系真是好,可是旧识?”
韦珑玉心直口快,抢先答道:“豆姐姐说的正是,以前李姐姐在军队时,我父亲正好也带我过去待过一些日子,当时就住在李姐姐的帐中,所以感情自不比常人。我还记得当时李姐姐指点方遒的气魄让妹妹好生敬仰,还有李姐姐和戎蓉两人一起教我骑马的趣事。”
豆香随口一问:“戎蓉是哪位?”
站在李遥生身边的宫人立刻出列,恭敬地说:“回德妃娘娘,奴婢就是。”
豆香点点头,又对李遥生道:“上回儿去姐姐宫中,就觉得眼生,还纳闷您怎么换了贴身伺候的人,这次听来,原来也是您的故人。”
李遥生笑着回她:“是呢,以前就在军中伺候了我几年,进宫前我放了她,想让她家去嫁人,谁想这丫头的兄嫂不容人,还是把她送进宫来了。”
韦珑玉道:“姐姐您当时就不该放了戎蓉,还是她最合您心意,如今还能相会,可不就是咱们三人的缘分,还有和皇上的缘分。”
最后一句话说的她难得红了脸,还娇羞地低语道:“就是皇上未免太自律了些,瞧这势头,半个月都不打算进鸾宫了,大家都偷偷猜测,皇上不会在玄宫里藏了什么狐狸精吧。”
玄宫里没有,榴昕阁里倒有一位,而且现在这位狐狸精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差点咳了出来。
李遥生连忙制止她道:“这话也敢说,皇上的事儿,你也敢提?要不是我现在身子重,定要去捶你一把,看你以后还敢口无遮拦不?”
韦珑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回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吗?两位姐姐我是最信的过的。”
如此,韦昭媛在慎贵妃的无奈和豆德妃的窘迫中,又说了些关于此狐狸精的传闻,把整个暖房都吵的更燥热了些。
这份燥热,在她们走后,还持续了好久,甚至连皇帝到来之后,竟然也受了影响,看见自己的女人,带着孩子们,全心全意地在等他,皇上心里热滚滚的,抱着德妃就亲了一口,还想去亲小莲生。
谁知柴虎生见了父皇这样,哼哼地说:“明明下午才见过,父皇真粘人。”
这是什么话,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直白地说出来呀,多让你母妃失颜,瞧她臊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多下你父皇的脸,瞧他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正在撸袖子,准备揍你呢。
还好豆德妃及时抱住了皇上的身子,阻止道:“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快放开朕,朕今天非得治治他不可,连他老子也敢说,不管是不行了。”
“错的都是臣妾,您跟孩子较什么真呀。”
柴虎生在一旁一脸淡定,还挑唆着:“父皇您倒是快点儿呀,儿子等着呢。”
皇帝陛下暴跳如雷,奈何豆德妃挤出了两滴眼泪,他立即泄了气,偃旗息鼓道:“慈母多败儿,朕看你以前怀他时写过的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