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
面团确实揉起来有些吃力了,但她不能偷懒,这方面要增加练习。忆起当年自己研究法式面包的时候,手工揉几炉面包都可以,现在她不过是做最简单的法棍,这要是不行她以后怎配当厨子了。
赵寒烟揉到额头微微发汗,检查了面团的拉伸性后,按照重半斤,长七十六厘米,斜切五道裂口的官方最标准形状制作,当然因为没有尺和秤,赵寒烟凭手感来,但基本上差不离。等做完一个之后,赵寒烟才意识到这么做成的法棍太长,炉子放不下,转而赶紧重揉,都做成一尺长的小法棍,斜切三道裂口。
为了成色好看,在法棍表面刷了一层蛋液。进炉烘烤后,等面包的香味出来,就不时地开炉检查烘烤的火候,面团会开始渐渐蓬松变大,等表色成为沉稳的焦黄色,用细竹签扎透,然后拔出,竹签干净并没有粘生面,就说明彻底烤熟了。
法棍是材料最简单也吃起来最健康的面包,因制作过程中不需要油、糖等高能量的作料,只需要少许的盐,即可制成麦香味十足的面包,吃的时候完全不需要考虑发胖的问题,也非常耐储存。但凉掉的法棍,会随着储存的时间变得口感会越来越硬,但如果合适的方法用来搭配其他食物进行食用,却也一样美味。
法棍唯有刚刚出炉热乎乎的时候味道最好,外皮酥脆,内里松软。而整个法棍之中两头的部分是最为酥脆的地方,咬起来会有很脆的响声。
赵寒烟把刚烤好的法棍头切下,用粽叶包给白玉堂,让他尝尝味道如何。
白玉堂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长条状的‘烤馒头’,接过来咬一口,很脆,有淡淡的咸味,咀嚼带来的酥香不浓烈也不寡淡,就是最原汁原味的麦香,吃的时候沉浸在这种香味中,就像是置身在麦浪翻滚的麦田里,竟可莫名地心神愉悦,觉得心里的一切都开阔起来。
白玉堂觉得自己是真饿了,就这么简单地一块烤馒头竟然可以吃得这般开心,这般满足。要知道,他可是曾经对吃很有要求的人。
到底是他对吃的要求降低了,还是小厨子手艺太高,又或者,两者兼有?
春来再一次急匆匆跑来,防备地看眼白玉堂,对赵寒烟道:“堂哥——”
“没走?”赵寒烟立刻反应过来。
春来点头,转头往后门的方向瞧。赵寒烟和白玉堂同时看去,就见赵祯缓缓踱步回来了。
“什么这么香?”
赵祯面上虽不动声色,但他从刚才看到白玉堂开始,已经暗暗观察他不下八次了。而白玉堂也觉得去而复返的‘堂哥’意图不纯,总觉得他是故意回来另有目的,故他也是面上不动声色,但早已经用余光在赵祯的脸来回睃巡很多回了。
“我做了烤馒头,你尝尝。”赵寒烟把法棍的另一头切下来递给赵祯,赵祯咬了两口之后,点点头,然后跟赵寒烟解释自己把扇子落在厨房后头了,所以才折回来取。
赵寒烟早就料知赵祯是故意如此,却也装作信他的样子,赶紧去找。扇子就放在刚刚她俩坐过的木头上,赵寒烟拾起就赶紧跑去送给赵祯。
之所以跑,就是怕留在厨房的赵祯和白玉堂互用‘眼神杀’。赵寒烟回来时发现俩人还果真没有辜负她的担心,真的在‘眼神杀’。
赵祯:“白少侠一个江湖人士,在开封府还适应么?”
“嗯。”白玉堂回答得慵懒,但看赵祯的眼神一点不慵懒,犀利的目光非常勤劳地往赵祯那边扫射。
赵祯继续问:“为何非留在这?”
‘非’加了重音。
白玉堂看了眼跑过来的赵寒烟,正要回答赵祯,赵寒烟抢先一步把扇子交到了赵祯的手上。
“堂哥还是快回吧,不然大伯母又该不高兴了,下次吃饭的时候,又不让堂哥吃肉。”
一提太后不让他吃肉的事,赵祯忍不住把目光从白玉堂那里甩到赵寒烟身上,狠狠地瞪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了,快走吧。”了两根法棍给赵祯,催促道。
赵祯心里还是保留怀疑,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逗留太久,跟白玉堂礼貌道别之后,怀里捧着赵寒烟送的两根‘烤馒头’去了。
赵祯心声:这烤馒头吃起来就是凑合,没肉香。想用两根馒头堵住我的嘴,你想得美!必须彻查!监视!
赵寒烟听到赵祯心声后,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白玉堂目色深沉地看着赵寒烟,不知当不当说,但最后话还是没出口。
赵寒烟把刚刚做好的法棍切下两片,又切了火腿肉煎热,抹了自调的甜面酱,再加了点生菜,夹着火腿,递给了白玉堂,让他凑合先吃一口,等晚上就可以用大餐了。
白玉堂当下完全被赵寒烟这种新式的吃法吸引,喜欢尝试新东西的他很愉悦地咬下第一口,生菜和法棍一起在口中发出脆脆的响声,熏火腿有独到的香味,再加上自家特调甜咸适口的熟酱,菜肉面一口下去全部齐全,口感鲜美,且吃起来方便快捷。
“回头若出门不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