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站起身,笑着招呼瞎眼道士过来,而后为他引荐赵寒烟。
“诶?是你!”瞎眼道士一见到赵寒烟后,立刻认出,惊讶叹道。
赵寒烟转眸看薛掌柜:“掌柜的怕是被这位江湖道士忽悠了。我一直以为薛掌柜极聪明,还真没想到你也有被骗的时候。”
“什么被骗?我测算一向准。”瞎眼道士上下打量赵寒烟,接着就应薛掌柜的邀请坐了下来,随即询问赵寒烟最近有没有碰到烂桃花。
赵寒烟皱眉白他一眼,没回答他。
“竟还没碰到么?”瞎眼道士忙端起右手,动动指头测算了一番,还是不解地看赵寒烟,“奇怪了,不应该啊。就没人和你诉衷肠,坦白说很喜欢你?”
薛掌柜笑眯眯地在旁看热闹:“赵差爷长相俊美,有哪家女子见了中意,也不稀奇。”
瞎眼道士转眸白一眼薛掌柜,“掌柜的这是在质疑我能耐不行?”
“不是我在质疑你,人家也确实长相好。”薛掌柜分辩道。
瞎眼道士扭头看着赵寒烟,“还不信我?”
“你一个装瞎骗人的江湖道士,为何要信。”赵寒烟道。
“装瞎是不得已为之,说好听点就是要谨遵师命。师傅说我这双眼太厉害,能看破天机,不可时时都用,所有我偶尔就会闭着眼睛走路、吃饭、睡觉。那天你和那位白白俊美的少侠,偏巧就碰到我闭眼的时候了。”瞎眼道士解释道。
赵寒烟笑起来。
瞎眼道士跟着笑起来,也感慨自己这事儿是挺好笑。薛掌柜也笑。
赵寒烟:“真好笑,我觉得你和薛掌柜在编理由这点上,很像,难不得你俩会混在一起。”
瞎眼道士愣住,笑不出来了,一脸嫌弃,“谁和他像!这位赵差爷你看不上我,打骂都行,但就是不能像刚才那样,拿我跟他比。”
“你什么意思?”薛掌柜听这话也不爽了,反问瞎眼道士。
“你这人活得太累,满眼只认钱。也没什么,就是我单纯不喜欢。”瞎眼道士耸耸肩,然后笑嘻嘻地往赵寒烟身边凑,“说我像赵差爷我就没意见。”
“坐好了,离我远点。”赵寒烟警告。
“不然呢?”瞎眼道士笑问。
赵寒烟转眸:“衙门走一趟?”
瞎眼道士连忙拱手赔罪。
“那天为何说我是女子?”赵寒烟底气十足,“莫非让老子脱裤子给你看看?”
“怪我怪我,那天肯定是因为我喝点小酒,天眼有点失灵了。”
赵寒烟哼了一声,警告瞎眼道士,再招摇行骗,就抓到开封府。她随即起身,匆匆往门外去。
“上了这么多菜还没吃,就要走?”薛掌柜惊讶问。
瞎眼道士笑嘻嘻地盯着满桌子的饭菜,俩眼发光,“那能不能让我吃?”
人到底走了,半句话没应。薛掌柜望着赵寒烟离开的背影,面色严肃下来。
瞎眼道士早已经对满桌子的菜狼吞虎咽起来。
薛掌柜回眸扫一眼他,懒得管他,背着手匆匆回了后堂。
赵寒烟回到开封,见白玉堂正要出来,忙跑几步冲到他面前,问他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把尤大娘人带回了,但还没审问出什么。”白玉堂对赵寒烟道,“我去听的时候,薛掌柜和尤大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对话。薛掌柜就对尤大娘说稍等,然后转身去书架上的木盒里取了一袋钱给了尤大娘。店小二来找薛掌柜说你在大堂闹事,薛掌柜就打发尤大娘走。
我跟着尤大娘走了两条街,后来看她越走越快,觉得情况不对,我就立刻拿了她回来。”
赵寒烟点点头,白玉堂为谨慎起见拿人也对。
“半点都不认?”
“她说钱石只是偶尔来她那里去挑人,老主顾之一罢了。至于周伢子所说的俩人住在一起的事,尤大娘坚决说没有,还说周伢子因她抢生意,所以现在就故意抹黑报复她。”白玉堂又告诉赵寒烟,马汉已打听过,周伢子和尤大娘确实有过互相争抢生意的情况。
“那袋子钱可还在?”赵寒烟问。
白玉堂应承,告诉她在三思堂。
赵寒烟边走边顺便讲了讲她刚刚在忘忧阁的遭遇。
“那个装瞎的道士竟也在?”白玉堂冷哼,“可惜我不在,不然必给他一刀。”
“一个巧合后,又一个巧合,怎么偏偏都是忘忧阁有这么多巧合,却拿不到薛掌柜的把柄。”
“就尤大娘的事可提审他,不如先把人抓来,再想治他的办法。”白玉堂提议道。
赵寒烟不确定这样是否可行,只好先请包大人定夺。
到三思堂后,赵寒烟就检查钱袋,蓝布做的袋子,袋口有抽绳,里面装了六两银子和三百贯钱。
钱是钱,带子是带子,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
皇宫,紫宸殿。
赵祯听庞太师念叨了一炷香的开封府如何不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