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苏姑娘嫌疑最大,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按律当收押。”
苏越蓉赶紧去抓白玉堂,求他帮忙,连连喊着自己冤枉。
白玉堂对公孙策道:“这事蹊跷,若她下毒,岂会傻到亲自把毒送到被害人嘴边?”
公孙策捻着胡子思虑片刻,叹道:“的确如此,但眼下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别人有嫌疑。”
苏越蓉气得哭得更狠了,“早知道帮忙会帮出这么大的麻烦,打死我也不帮了!”
赵寒烟让苏越蓉再想想,是否还有人有可能接触过那盘菜,或者她在做菜的间隙时,是否离开过,给人过机会。
“当时厨房就我一人忙活,”苏越蓉忽然想起什么,愣了愣,对赵寒烟和公孙策等人道,“对了,许厨娘回来过,和我聊了几句,多谢我帮她的忙,还请我再帮她一天,她说这次好容易病愈了,想去城外上香求个平安再回干活,之后就匆匆忙忙走了。她还问过我做这些菜是给什么人吃,我就一一说了。”
苏越蓉越想越不对头,含泪望着赵寒烟等人,“有没有可能是她下的毒啊?”
“你再想想,她是否有机会背着你接触这盘菜。”赵寒烟问。
苏越蓉仔细回忆道:“做好这盘菜后,我只转身去拿过食盒,但很快就转身回来了。我回头的时候,许厨娘还是好好地站在原地,并没觉得她动过。难道她就趁着我转头这一会儿,就下了药?”
公孙策眯起了眼睛,“倘若若真她趁此时机下毒,该是用的毒液,洒在菜上很难叫人察觉。但许厨娘在开封府做活七年了,她能干出此事,着实令人惊讶。不过以前偶听闻她人提起过,许厨娘是个贪利极爱占小便宜之人,若真有人以高利引诱,倒也不无可能。”
张龙赵虎等立刻得令,前往许厨娘家拿人,却并未见到人,倒是在他家搜到了一包银子,就放在床下。许厨娘的丈夫和儿子看到银子时都很惊讶,全然不知道许厨娘竟在家私藏了足足一百两银子。
“娘亲晌午的时候突然回来捡了两眼衣裳,说有事出城,急忙忙就走了,也不知是什么事,只嘱咐我在家要乖。”许厨娘十二岁的儿子交代道。
许厨娘的丈夫则因在外做活,并不知这件事,一问三不知。全然没有察觉妻子近日有何异常。
“属下们问遍了许厨娘的亲戚朋友,都不知她的去向。”赵虎等人回禀道。
“这时候都不回来,八成已经出城了。”公孙策叹道。
“任谁下毒杀了人,都不会傻等着被抓。”赵虎肯定道,“必是许厨娘杀人后做贼心虚,立刻就逃跑了,为了钱连丈夫儿子都不顾,这女人心肠好生歹毒。”
“既贪财贪利,为何要把一百两银子留在床下?”赵寒烟疑惑问。
“八成是觉得只自己带钱跑了会对不起丈夫儿子,就偷偷留了点钱给他们做补偿。我们以前查过一桩案子,犯案的男子在拿钱偷跑的时候,就偷偷留了些钱给他的妻儿。”赵虎解释道。
赵寒烟点了点头,“这样倒也能说通。”
公孙策请张龙、赵虎等人尽心查找,最好能将许厨娘缉拿归案。
“重要人证身亡,包大人那边该如何交代?”赵虎十分担忧,又气愤不已,“必是那曲尚书听到了风声,收买许厨娘灭口!好生气人,好容易案子要结了,偏再起波澜。”
“好在张大姑娘已经做了证供,即便被灭了口,不能与曲尚书当堂对峙,可她的口供也可一样佐证曲尚书罪行。只要曲长乐那边的没有差池,加上张大姑娘的佐证,就不会影响圣裁。”
公孙策揣测完毕后,更加担忧曲长乐那头会有什么变数,否则整个案子的调查便又会陷入窘境。
“先生不必过虑,我们等消息便是。”赵寒烟劝道。
不久之后,赵虎差人来传消息,他们查到一名目击证人,该证人曾在前一日亲眼见曲尚书家的陶管家正在敲了许厨娘家的门。
公孙策和赵寒烟随后见了这名证人。乃是醉阳楼专给人送饭的店小二,晌午的时候他给青云巷的冯家送饭,就走得许厨娘家门前的那条路,可巧就碰见陶管家在敲门。
以前陶管家偶尔会光顾醉阳楼,所以店小二一眼就认出了他。“当时小的还纳闷了会儿,陶管家怎么会和许厨娘认识。”
赵虎:“这下人证物证俱在,可坐实了许厨娘的罪名。”
公孙策捻着胡子点了点头,稍微缓了口气,“回头包大人归来,我们总算有两句话可交代。张大姑娘的死是我的失职,我该想到仔细看护,特别是入口的东西最该严格把关才是。”
“先生切莫自责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若是开封府内部的人作案,如何能防得住。”马汉劝慰公孙策,随后就看向赵寒烟。
以往小厨子善解人意,肯定会在这种时候和他一样去安慰公孙先生。但这次却没见她如此,一个人垂首站在那里,在发呆想什么。
白玉堂和公孙策表示今晚他准备探一探曲尚书府。今天有两件大事:重要证人张大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