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挺没面子的。
“说好给我酿葡萄酒的,我到现在都没喝到。你上回送的,我也没喝着,以后......”
麦芒的话卡回了嗓子眼,她被霍浔一把揽入了怀中。她靠在霍浔的胸膛上,明明他还是有力气的,明明他的胸膛还是热的,心脏还在跳,“太医,我们去找太医好不好,一定是褚元骗了我,你不会......”
“公主。”霍浔一声无力的打断,却比任何力量都来的坚决。
霍浔的手扶在麦芒的后背上,不断颤抖。以后,他怕是没机会为她再酿酒了,“选好葡萄,得是紫红色的,酿出来的酒才好喝。把它们一个个剪下来,可以稍微留一点果蒂,不要把葡萄皮剪坏,泡到淡盐水里......”
麦芒紧咬嘴唇,不想发出一点呜咽的声音,不想让眼泪玷湿霍浔的胸膛,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淌。她的头埋在霍浔的怀里,看不到他嘴角边溢出的比葡萄的紫红色还要鲜艳的血流,正如同一淙小溪不断地流淌而出,她只能感受到霍浔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慢慢地几乎消失不见。
麦芒揪住霍浔的衣衫,小声不愿惊扰霍浔,却又坚定,“霍浔,刘玉楚很喜欢你。”
她想起,记忆中,刘玉楚会早早地定好路边酒楼的房间,偷溜出宫就为了看归来的霍浔一眼;她还会因为和霍浔订了婚而开心地几天几夜睡不着;后来,嘴上说着讨厌霍浔,身体面对他时却依旧是喜欢的表现。
至于她,她现在是刘玉楚。
所以,“刘玉楚真的很喜欢你。”
霍浔没应。
他永远也不会应了。
麦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牢狱的。
她只觉得阳光刺眼,好像牢狱里的阴暗反而更让人舒服。远远的,她看见一抹明黄。
“好感度九十。”
真是像......催命符呢。
黑暗和眩晕同时袭来,麦芒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闭眼前,最后,她看到一抹明黄冲了过来。
呵。
☆、不耻下爱(完)
我死了,你才能活。
漫天的鲜血泼洒,迷离了视野。
“不!”
麦芒睁开眼,眼前是青天白日,没有红璨的鲜血,但她的耳边却一直萦绕着梦中的那句“我死了,你才能活”。
慢慢地感受一个怀抱逐渐冰冷,这给麦芒所带来的震撼,绝不亚于十级以上的地震,震心在她的心脏。理性知道霍浔的死亡有太多的原因,但她却不住执宁于梦中的那一点。
诚然,作为驸马的霍浔死了,麦芒才可能依附于褚元而活。
“公主,您醒了?”传来翠浓惊喜的声音。
麦芒侧过头,“翠......”
声音沙哑,嗓子肿痛,这......
“您快别说话了,这都睡了将近一天一夜了,吓坏奴婢了。奴婢这就去喊太医过来。”
麦芒听完,艰难开口:“水......”
喝着水的麦芒,突然听到门嘎吱一声响,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当然不会是尽职如斯的太医,是......褚元。
褚元站在内厅门口,远远地看着麦芒,胸膛起伏,显然是跑得过急在努力平稳呼吸。
外头这才延时地响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麦芒继续喝着茶水,看着这抹明黄。
呵。
褚元:“楚儿,你感觉怎么样?”
麦芒抬头,扬起笑容,“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
褚元一愣,困惑却还是忍不住迈开步子,坐到了床边。
“我感觉挺好的,没什么事儿,应该就是之前太累了。”麦芒探头到褚元身边,“不信,你摸我额头,没发烫。”
褚元愣愣地将手贴上麦芒的额头,再贴上自个儿的,“嗯,没发烫。”
“是吧,我都说了没事儿。”麦芒笑得天真灿烂,“你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刚建朝,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
褚元低头看着麦芒的笑容,灿烂得刺人心扉,装模作样的天真却仍旧引人沉沦,“楚儿,昨天,是我做错了。我......”
麦芒收敛笑容,正经地说道:“昨天谢谢你,让我见了他最后一面。以后.....”说到这个词,麦芒一顿,才接着说道,“以后我们一起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
褚元一震,有点不太敢相信,“楚儿,我......”
“你快去处理公务吧,赶紧处理完。再来得那么晚,我肯定不让翠浓给你开门。”边说,麦芒边直接上手推褚元。
褚元就着麦芒的小力道起身,愣然回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让翠浓来找我。我,以后我晚上会来早点。”
麦芒满意地摆手,“嗯,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