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怎么赚钱?”
雍容摇摇头:“赚不了。”
郑侨听了大笑:“兄弟,你在逗我。”
雍容笑道:“但是却有办法一直保持账面正收益。而且是非常可观的收益,期货可不比股票,是个高杠杆的投资。”
郑侨奇道:“不赚钱还能保持账面正收益?”
“当然,”雍容笑着看了一眼吴总,“这就要有吴总的帮忙了。”
吴总惊讶道:“我虽然在做券商,但这些精益求精的东西,是实在比不得你们的。”
雍容眼中带着笑意,说道:“不需要那些精益求精的东西,只需要吴总帮侨哥在一个账号下开两个户,一个户做多,另一个户做空,不喜欢的那个账户销掉就好了。这股指期货,肯定不是涨就是跌,两个账户,做对的多拿拿,做反的直接平仓销户。”
郑侨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说着:“还能这样?你们可真会玩啊。”
吴总皱眉:“一个人是不能同时在一个账号下两个户的,只能开成两个账号。”
不是不能。
而是,一旦查出来,是要犯大事儿的。
雍容漫不经心地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目光蓦地对上吴总的眼睛,看得吴总心中一颤。
雍容慢悠悠地说道:“所以说要吴总帮忙了,我们这样正常开自然是开不出来的。”
郑侨听了兴奋起来,笑着:“老吴,你可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啊。这么新鲜有趣的事,我可得体验一把。”
那位中年女人玩味地笑着:“雍先生不愧是业界的翘楚,把规则玩得这么透,看来请雍先生来没有请错,果真是个不错的建议。”
她看人时,目光仿佛能直达人的心底,让人无端生出畏惧来。
雍容平和地笑着接受她的“夸奖”。
郑侨喊侍应生叫酒,嘴里说着:“这个是得服气,咱们喝点。”
旁边的中年女人开口,声音很和缓:“小侨,雍先生这位小兄弟醉了,让雍先生先送人回去休息。”
郑侨恍然:“啊对对,你看我,真是的,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兄弟,那我就不留你了,赶紧把江兄弟送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咱俩喝一杯。”
雍容笑着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雍容把江阳扶到了车上,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直到离得一壶春颇远了,雍容才开口:“郑家那两位是怎么回事?”
坐在车后排的江阳早就没有了醉态,他撑起了身子,靠在座椅靠背上。
江阳目光很冷:“吴德叫我去吃饭,我也没多想,到了才知道他们也在。”
“他们让咱们不管业绩如何,对外要宣称收益赶超第一期。”
自迩投资的第一期产品,收益率高达300,即便是第二期产品,也无法达到那样的高度。
长期周旋于权贵之间的江阳几乎是不作思考的就想到了“洗.钱”二字,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产品的收益,哪怕你赔钱都好,只要让我的钱在你的账上过一下就可以。
这个账自然是不能让人随便过的,江阳只得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
在席间江阳就想过,这肯定不是郑家姐弟想到的自迩投资,而是先找到了吴德,吴德不知怎么想的又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迩,在中间拉起了皮条。
刚才他在席间,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怕不经意的哪句话,把自迩拉下了水。
至少,他做不了这个决定。
可对方穷追不舍,并不给他考虑的时间,打定了主意要投资第三期产品。
这郑家姐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
无奈之下,江阳只得装醉。
吴德却“好心好意”地说帮他把雍容叫来接他回去,话说得让江阳无法拒绝。
只能明知被吴德坑了,还得笑着说“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雍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给他一点提醒,尽量的占据主动,减少周旋的成本。
于是他装作洗手,在那洗手的玫瑰水中拇指捻了捻中指、食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都是聪明人,那位中年女人又是在电视上见过的,雍容一看便知这一顿饭的时间江阳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凭自己对江阳的了解,江阳是不会主动去和这种级别的权贵接触的,对方越位高权重,和他们接触就意味着会越被动。
以自迩投资现在的名望,他们还不至于自己去找不自在。
既然不是江阳主动的,郑家姐弟也不可能直接找到江阳,那只能是这个拿着江阳手机给自己的打电话的吴德在中间拉皮条。
为什么会找到吴德,必然是郑家姐弟原本打算让吴德接手这件事,只是吴德知道这件事的棘手程度,想拉个其他公司下水。
那么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业绩名望在业界公认的翘楚才能胜任,300的收益率是自迩创造的,并一直保持到了现在。那么自迩可以突破自我,再创下佳绩。
可换做别的公司,突然就冒了头,难免会引人注目。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自然是越少有人关注越好。
雍容从一进那个房间,就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发起者是谁,只是碍于诸多方面原因只得一再隐忍。
也是吴德对雍容不够了解,不知道雍容是个从来不肯吃暗亏的人。
如果吴德对雍容够了解的话,是绝对不会招惹自迩投资的,即便这件事背后站着的是郑家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