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振琪.....”谢承东说到这里,眸心有暗沉闪过,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叹了口气。
听见谢承东突然提起振琪,良沁心中一紧,她不解的看着谢承东,只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知道的这件事。
“振琪....如今怎么样了?”良沁声音有些轻颤。
“这孩子差点毁在了良澜手里,”谢承东声音沉闷,“说来,也是我忽视了孩子。”
“振琏他,还在北阳吗?”良沁问。
谢承东点了点头,“我将他送到了军营,让林团长带着他,先让他慢慢瘦下来,前几日接到林团长的电报,只说这孩子的体重已是降了不少,在军营里多待一阵子,就会慢慢恢复到寻常孩童的体重。”
良沁听了这话,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
良沁欲说什么,却见宁宁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爸爸!”看见父亲,宁宁眼睛一亮,露出了笑靥。
谢承东收起心神,看着yòu_nǚ的笑容,只觉心中一软,他伸出胳膊,从小床上抱起了女儿,宁宁高兴的手舞足蹈,小手紧紧的环住父亲的颈脖,在谢承东的脸庞上吧唧了一口。
☆、番外 月圆
良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父女天伦,心里亦是柔软,她眼底含笑,只让谢承东陪着女儿玩耍,自己则是去了厨房,为父女两准备早餐。
吃了饭,宁宁在院子里玩耍,谢承东与良沁站在廊下,听着女儿的笑声,两人心头俱是心满意足。
谢承东揽过良沁的腰,温声言了句;“宁宁长大了,还记得之前你给我寄照片,她还那样小。”
听谢承东如此说来,良沁便是想起与他分别的三年,比起当日的担惊受怕,更是趁着眼下的团聚弥足珍贵起来。
良沁往他的怀里偎了偎身子,许是如今的日子太过美好,竟是让人心里生出几分恍惚,一切都仿佛不太真切。
“瑞卿,”良沁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嗯?”
“咱们往后,一直这样过日子吗?”良沁转过头,看向谢承东的眼睛。
男人的眼瞳乌黑,听着她开口,便是点了点头,道;“咱们带着宁宁,再也不分开。”
“可是,姐姐.....”
“沁儿,”谢承东打断了良沁的话,“比起我,良澜更在意的是天下。”
良沁心中微怔,谢承东环住她的腰,与她低语;“世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和扶桑人打仗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死了也就罢了,倘若我能活下来,今后的日子,我只想陪着你和宁宁。”
良沁眸心似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出声。
“过去的事,咱们都别想了,今后,就让我们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谢承东的话,落在了良沁的心坎上,这样的日子,又如何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可每逢想起良澜母子,心中总还是免不了歉疚。
宁宁在院子里骑着木马,回头一瞧,就见父亲十分温柔的抱着母亲,她看在眼里,顿时不乐意了,只将小嘴一撇,木马也不骑了,匆匆跑到父母身边,向着谢承东举起了胳膊,“爸爸,我要举高高。”
谢承东看着女儿,只觉好笑,宁宁年纪虽小,醋劲儿却足,这些日子巴不得时时刻刻的缠着父亲,就连偶尔瞧着父亲与母亲亲密,她也是不依,非要谢承东抱着自己不可。
谢承东松开了良沁的身子,大手一揽,便将女儿抱在了怀里,宁宁搂着谢承东的颈脖,只笑眯了眼,良沁瞧着女儿的笑靥,心中也是甜蜜,有仆人送来了水果,良沁拿过一个橘子,剥开,将果肉分送到谢承东与女儿的嘴里,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晚间,好容易将女儿哄睡,谢承东离开了儿童房,回到卧室,就见良沁已是换了睡衣,看着他回来,便是轻声道;“宁宁睡了?”
谢承东点了点头,一记苦笑,“陪这个丫头,真比我带兵打仗还要累。”
良沁闻言就是笑了,即便日子过去了这样久,她的笑容依旧清柔皎洁,让人心动。
谢承东看在眼里,便是拉过她的身子,俯下身,在她的脸庞上细细亲吻。
良沁心中满是温柔,只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身子,谢承东察觉到她的依恋,不由自主的将她抱的更紧。
屋内,春宵苦短。
屋外,花好月圆。
☆、番外 初见
新房里十分安静。
桌子上燃着一对龙凤双烛,雕工甚是雅致。
良沁身着嫁衣,纤细的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如今虽已是民国,她却仍是盖着盖头,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白如霜雪的小手,不安的绞在一处。
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良沁的心倏然抽紧了,她心知自己马上就要见到梁建成,见到她的丈夫。
新房的门让人一把推开,良沁身子微微一颤,透过盖头的下摆,就见一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