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意味却已经改变,声音透
着冷,宛如一位严父正在警告自己的孩子,若是再不听话,他就要采取非常手段。
小九从我身后一步一拖地走出,然后看向离歌,离歌恢复了笑容,这个笑容南宫秋自然
不会看到,因为他是站在离歌的身后。
然后,小九撅着小嘴不情愿地将手放到了南宫秋的手中,
“离歌,夫人准许你在自己的飘柳院教导飘飘美人,但请自知身份,莫要惹人闲话。”
南宫秋始终盯着离歌的后脑勺,仿佛能够看穿离歌的内心,离歌斜睨身后,从鼻子里发出一
声冷哼。
南宫秋轻笑了一声,便带着小九离去,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看我一眼,他或许并不是我
认识的南宫秋吧,他的严厉让我也不敢随意出声。
“不必理他。我们继续。”离歌忽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拿起了手中的箫,开始吹
奏起来。
望着南宫秋的背影,心中变得坦然,如果那真是他。是否说明我已不再是他心中所执着
的收藏品?真好,终于不用被彼此所累了。
只是我没想到来通知我离开地,也是南宫秋。应该是只有他敢进离歌地院子吧。
“飘飘姑娘。淳于大人来了。”他依然站在离歌身后不远处,微笑地看着我,我看了他
一会,起身:“离歌老师,飘飘告辞了。”
离歌没有说话,他大而明亮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眼底的水纹发生了一丝波动,那厚薄适
中的富有质感的唇动了动。却是看着我未曾说话,他想说什么?我下意识抬眸看向南宫秋,
他微微沉下了脸:“离歌,请记住你地身份。”
南宫秋总是在提醒离歌注意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是护国夫人的侍郎,而更重要地他是皇
后地人。当我是护国夫人的时候,风清雅便说。碰离歌就是死。
他们并不担心我对离歌有心。因为他们认为我没这个胆量。然而,他们却担心离歌对我
有意。因为我是第一个离歌愿意见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飘飘姑娘。”忽地,离歌说话了,他邪睨着身后,眸光中充满了厌恶和仇恨,“我不
讨厌你。”他说,却是依旧看着身后,他是被南宫秋刺激了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管什么原因,我也从这个南宫秋的眸中察觉到了一丝杀气。他紧紧盯着离歌的背影,
两人之间就如同感受到彼此的杀气一般,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对峙。
从南宫秋身上而来的煞气,和从离歌身上而来地寒气,在这个院子里碰撞,激起了路边
的垂柳。 柳条狂乱地舞动,在两人之间舞出了炫丽而妖艳的舞蹈。
离歌的身上也带着一种妖气,那是自然界植物的清新的妖气,就像是吸收天地精华而成
的柳树精,妖艳中透着清纯。
“看来台风要来了。”南宫秋忽地说了这么一句前言不对后语地话,慢慢收起了杀气,
转为温和地笑容,而离歌竟然也收起了寒气,目光投向渐渐阴翳的天空:“是啊,要下雨了
。”
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行,我也要插一句,于是我道:“我讨厌下雨。”说完,我
便离去,忽略离歌而来地目光,忽略南宫秋的轻笑,兀自而行。我讨厌刚才那种被他们完全
无视的感觉,这两个人,都不会尊重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和这个南宫秋走在一起,我宛如又回到了在护国府的那段时光,因为他依然是走在我身
旁微微靠后的位置。
曾经,我问他,为何要走在我身后?他说,作为一个护卫,要观察主人身边所有的方位
,而且,如果有人从身后袭击,护卫也可以立刻为主人挡住暗器,保护主人。那时,我很感
动,不仅仅是对南宫秋,而是对天下所有的护卫。
猛地,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扬起了我鹅黄的裙衫和长发,微凉的空气里带出了雨的味道
。忽地,胳膊猛地被人扯住,一条手臂环住我的脖子就捂住了我的唇,心,顿时空了,真是
他……
他将我拽入一边的假山,放开我就怒道:“离歌不是你能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