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各自痛,而北朝的荆州就怕未必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西越人马怕不是冲着徐州去的。如果失了荆州,贺兰这位子怕是坐不住的,她一倒,你在北朝同样呆不下去。
白筱愣望着他,心里七上八下,她从来不曾参与过战事,对打仗一窍不通,咬着唇瓣,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他蓦地勾唇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如果应付不来,过来给我暖床。“转眼已到近前的贺兰一张脸黑如锅底,眼里笑意更浓,转头朝自已的亲兵一举手中马鞭,转身离开。
白筱‘哧’了一声,望了一会天,自大狂,不带这样拿人开心的,她在南朝时,他也不会碰她,这时来说这些胡话。
手腕一紧,已被贺兰抓住,在她发作前,道:“他说西越可能要打曾州和荆州。”
“什么?”贺兰身子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头顶,哪里还顾得数落白筱不是,“他说,你就信?”
白筱耸了耸肩膀,“派人一探,便知道真不真,无需猜忌。”
贺兰扶着轮椅扶手的手,汗湿一片,朝卫兵叫道:“回宫,传左想即刻进宫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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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回到荣府,叫人唤来曲峥索取荆州附近边界地图。
细细看过,暗叹了口气,上次在“颐和轩”听容华与子涵商谈的便是对徐州附近的防事,南朝在太平时代更加的严谨,不疏漏任何一处。
北朝战略头脑实在比不得容华,这几年西越与南北二朝关系和睦,北皇虽然在与西越交界的曾州边疆加强了防事,然在与西越较远的荆州防御却极为薄弱,反而在荆州与徐州交界处设有重防。
烦闷的揉了揉额头,“荆州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荆州与徐州有一湖相隔,那湖盛产珍珠,出口西越的珍珠大多出自荆州。”曲峥对各地物产习俗了如指掌。
白筱太阳穴跳动越加厉害,对古越的话更无怀疑,“父皇这些年为何不对荆州设防?”
白筱太阳穴跳动越加厉害,对古越的话更无怀疑,“父皇这些年为何不对荆州设防?”
曲峥轻叹,“前年,我听探子来报,说南朝在徐州增设重防,也曾劝过皇上也添设防事,可是皇上说荆州离西越甚远,西越就算要打,也只会打外侧的津州,越州,叶州等地,而不会舍近求远攻打山势险峻的徐州。又说如果要攻打徐州的人定然是南朝,所以命人加强了对徐州的防卫。公主为何突然问起荆州的事?”
白筱更是头痛,虽然北皇防南朝无可厚非,但如此一来,反而断了向徐州求救的后路,再说这一仗打下来,定与西越结仇,容华古越也不见得会帮北皇,“听说西越兵马朝着徐州,荆州方向而来。”
曲峥抿了唇,面上并没多大变化。
白筱惊讶的睨视着他,“难道你知道?”
“西越王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攻的南北朝是早晚之事,我也曾向皇上提过,皇上并不以为然,说我杞人忧天。至于西越这次当真要攻打我们之事,尚未收到来报,不过如果西越当真有此意,这两日,怕也快收到信报了。”曲峥眉头微皱,“公主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她刚回北朝,竟会比他更先得到消息,实在让他百思不解。
“古越说的。”白筱并不瞒他,“万一西越当真是来攻打荆州,你有何想法?”
“如今只能尽快探得对方的意图,如果当真是要攻打荆州,只能抓紧调派人马前往施救,公主先行休息,我进宫一趟。”曲峥面色凝重,再也坐不住,起身向她一福,转身离开。
五日后,白筱被贺兰急召入宫。
白筱心里发慌,怕是古越的话被得以证实了,虽然并不懂什么战略,却也不敢耽误,随着曲峥匆匆进了宫。
果然不出她所料,到了宫中,贺兰眉头紧锁,眼中焦虑之色尽在眼内,左相及拥护她的一干大臣,也静立身侧,均是神色沉重。
白筱快步上前,在殿中跪拜过贺兰,“母后召儿臣何事?”
贺兰没言,左相满面忧色,上前一步道:“探子来报,西越大军已然离曾州不远,就算我们即刻发兵,怕是也赶不及。”
白筱心间一凉,“是曾州?不是荆州?”
侍立一旁探听消息回来的禁卫队长,摇了摇头,“并没发现有去荆州的迹象。”
白筱微微一愣,难道古越消息有错?“为何到了近处才探到消息?”
贺兰冷哼一声,“我们向曾州和荆州发出急函,那边回应半个月前,探得西越大军向曾州而去,便已派了人送急函回来求助,而我们这边却并没收到消息,这边派了隐卫查探,发现送急函的通讯兵的尸体,而身上急函已被人搜走,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白筱望着贺兰的眼,暗吸了口气,贺兰不笨,多半已猜到是谁所为,不过没有证据,而且在对方在军压进之时,也不能发生内敌,才这般隐忍,“母后有何打算?”
贺兰将脸一沉,“点兵,就算晚到,也得夺回来。”br